第一九o章演唱會
仇銘道:「學生現在實力下降,自然成為眾矢之的,此時人人都以為學生一定要和你們一同離開雄獅國,這樣做安全係數要大一些,畢竟你的實力是十階武師實力,而且在離開雄獅國邊境之前,還有其他國家的參賽隊伍與我們同行,這樣一來,他們也不便動手,只有在我們單獨行走之時,他們才會動手,學生便是要借他們這種心理,提前離開,使得他們的計劃落空。」
朱一亭聽了,有些不以為然,用極為擔心地語氣說道:「可是你這樣做,只怕對方也早就想到了,如此一來,豈不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仇銘笑道:「老師無須擔心,學生自有妙計。」
朱一亭聞言,又想到仇銘在比武之中用智謀戰勝實力比他強的趙羅和尚雲霄,心想以仇銘的智謀,既然他鄭重其事地向自己提出來,便一定有脫身之計,於是便說道:「這樣也好,只是銘兒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仇銘道:「老師放心,這個學生省得。」
仇銘在獅都的演唱會如期在七月二十六下午在獅都的星光戲院舉辦,有上萬個座位的獅都星光戲院則已是座無虛席,其中貴賓席中除了有雄獅國皇太子師建旭等雄獅國一干貴族子弟外,還有雄獅國的各界名人及各國到雄獅國的參加比武大會的人員。
在戲台的兩側,各豎著一大塊牌子,上面有介紹吉它的性能的字樣,但只是寥寥數語,有些語焉不詳,木牌上面寫明演唱會次日同悅商號在裝修後將重新開業,借此機會將拍賣二十把吉它,拍得者同時將獲得仇銘演唱會的歌譜一本及吉它教學書籍一本,都是由仇銘親手編著。
這些都是仇銘的經營策略,他知道越是將吉它功效說得含糊不清,越能引起大家的關注,到自己在吉它的伴奏下唱歌時,大家自然就會對吉它產生一種欲得之而心甘的想法,在拍賣時自然能賣出理想的價位。
果然,場中眾人除了少數人外,極大多數都不知道吉它是何形狀,伴奏效果如何,心裡產生了一種極想見到仇銘是如何使用吉它伴奏的迫切心情。
由於仇銘的名氣在獅都因為比武大會傳開,加之同悅商號的宣傳,因此他便不自然地成了獅都少男少女心中的偶像,此刻在戲院裡不論是貴賓席上還是普通座上的少女們都極力將自己打扮得極為美貌,以期望能引起仇銘的注意,而少男們也不甘示弱,也是錦衣繡袍,顯富弄俊,以期能引起場中眾人的注意。
當然,這些男孩們的打扮,大多是希望能在戲院裡遇到自己傾心的女孩,並獲得這些女孩的好感。
眾人入場坐定後,其中倒有一大半人的視線都看向師建旭所在的位置,這倒不是因為師建旭是皇太子的緣故,而是因為師建旭身旁的女孩子太過引人矚目。
這女孩年約十六七歲左右,皮膚白皙,貌若桃花,雙目含情卻又十分文靜,有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加之她一身黃衫,更是顯出她的不俗,猶如仙子下凡一般。
同在貴賓席上就坐的慕容明麗一見這女孩,便知此人是雄獅國公主、獅建旭的胞妹師建芸,她曾聽人說起過這師建芸除了武功外,詩詞書畫俱是不凡,容貌也不下玉娉婷,此刻一見,只覺眼前一亮,暗想自己的容貌與師建芸比起來,遠遠不如,方知玉娉婷的美貌自是不同凡響,心裡因為未能得到仇銘的愛情的那點遺憾便消失得一點蹤影也無。
因為雄獅國皇太子師建旭和公主師建芸的在場,戲院裡並無喧嘩聲,人人都屏氣凝神、文文靜靜地坐在自己座位上,等著演出開始。
慕容明麗見了,心裡暗歎道:都說雄獅國之所以強大,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其國民極為自律,這日一見,才知不假。
到了演唱會時間,仇銘在萬眾矚目中終於出現在場上,他著一身素袍,顯得更是俊美無比,手裡抱著吉它,走起路來,風度翩翩,觀眾席上的女孩子們見了,只覺心弦搖動,再也無法控制情感,尖叫起來。
師建芸見了,雖也覺得仇銘的形容面貌確實吸引人,心裡卻不以為然,暗想如果仇銘是因為這樣才博得名聲,自是俗不可耐,因此心裡便有些輕視起仇銘來,她眉頭微在蹙,心想看看仇銘的演唱水平再說。
師建旭自然知道師建芸心裡的想法的,笑道:「小妹,仇公子一定不會令你失望的,既然他能作出如此好的詩詞來,又豈會淺薄。」
師建芸聽了王兄之言,便也笑道:「這點小妹倒是疏忽了。」
其實仇銘這樣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他知道演唱會一結束,自己面對的將是腥風血雨,自己到底將遭遇到什麼樣的結局真的說不清楚,因此他想通過這次演唱會,使自己的形象深深留大大眾心裡,畢竟此次演唱會裡各國的觀眾都有,自己想不在星恆大6留名都難,這樣一來,他自是比較注意自己的形象。
演唱會的主持是星光戲院的主持,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儒生,他說話聲音極富煽動性,只聽他說道:「各位來賓,各位觀眾,同悅商號今天在星光戲院舉辦的是興月國的仇銘仇公子的演唱會,對於仇公子,大家應該都知道,他是本屆星恆大6比武大會的冠軍獲得者,同時他也是我們星恆大6最為著名的詩人,他的詩中的好多名言我們都是耳熟能詳,如『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等名句都是出自於他的詩中,但我們還不知道的是:他還是一位歌者,今年在興月國的文會上,仇公子所唱的幾歌都引起了轟動,也在星恆大6傳唱開來,但由於地域偏遠,加這傳唱者的原因,因此他的歌傳到我們雄獅國時,都變了調,連仇銘公子原唱十分之一的韻味也沒有。現在仇公子親自來我雄獅國舉辦演唱會,不要任何伴奏,僅憑他手裡的這把吉它,為我們演唱,希望大家能因此喜歡上他的歌聲。」
此人的話一說完,頓時整個戲院裡面變得靜悄悄地,此時即便是一顆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到聲音,大家都睜大眼睛,豎起耳朵,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台的仇銘那裡。
仇銘微微一笑,站在台上向眾人鞠躬後,將手裡的吉它一揚,說道:「這便是我今天在演唱會中使用的吉它,至於效果如何,各位聽了後便知。我今天為大家演唱的第一歌是《送別》,希望大家能喜歡。」
說完便緩緩地坐在台上為他準備的凳子上,將吉它放在膝上,輕扣琴弦,彈了起來。
隨著舒緩的旋律,仇銘以一種極為傷感而又清純的音調唱了起來:「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聽著仇銘用極有磁性的聲音唱著這歌詞詞清語麗、恬靜淡遠的歌曲,眾人的思緒一下便進入到這種略為傷感的離別之情中,整個心神都被這歌所牽動。
師建旭隨著仇銘的歌聲,似乎又看到當年自己出使國外時還是未婚妻的丁香到城外送別、依依不捨的情形,不由心中一痛,淚水嘀噠嘀噠地順著腮邊落下。
師建芸心裡畢竟有些輕視仇銘,畢竟她出身皇室,因此聽歌看戲也是常有的,而且能為皇室成員演唱的人,功力自是不同凡響,此時她心裡想道: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所唱的歌怎能比得上在此道侵淫十數年的歌者。
但當她一聽到仇銘的歌聲後,一下子整個情緒便被仇銘的這歌聲所控,恍惚中只覺身著素衣的仇銘微笑著向自己揮手道別,而自己則因為仇銘的離開而覺悵然若失。
隨著仇銘的歌聲結束,他所彈的吉它聲也一下嘎然而止,師建芸忽地從幻覺中清醒過來,心裡暗暗想道:「糟糕,王兄一定看到我的失態了。」於是便滿臉含羞地側瞟了師建旭一眼,只見師建旭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反倒是滿臉淚水,她一下明白了:王兄一定聽到這歌後又想起嫂子了,心裡不由對仇銘有些惱怒,暗想這仇公子什麼歌不唱,偏偏唱這歌,引得王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