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心意
朱一亭心裡想的是:以仇銘現在的人表現,定然會使雄獅國感恐懼,而且也一定會趁機會將仇銘剷除,即便他們付出多大代價,雄獅國也不會放出仇銘的.
如果是在往常,朱一亭倒不會害怕,畢竟仇銘是十階武師實力,即便雄獅國要對仇銘下毒手,也要能夠制得住他,但現在卻不同了,現在即使現在仇銘身體移動度再快,也不可能再同時面對兩個以上十階武師實力的人,因此這將促使雄獅國下定除去仇銘的決心。
看著台下眾人凝重的目光,仇銘心裡感慨不已,如果慕容小姐在這裡,不知她現在是什麼感受。
想到慕容明麗,仇銘心裡忽地一暖,在他心裡,對慕容明麗並非有兒女之情,只覺她便如同自己的姊姊一般,他打心底對慕容明麗有這種敬重之情,即便是慕容明麗的行為使自己處於一個尷尬的地步,他仍未改變這種想法,如果慕容明麗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只怕要失落不已。
在比賽之前,仇銘便曾聽有人說過,慕容明麗不來場中觀看這場比賽。這自然是因為她「認輸」的舉動,使得仇銘成為眾矢之的,她怕如果仇銘真的輸了,只怕會受到眾人的侮辱,而在這個時候,自己如果出面為仇銘分辯,只怕更會置仇銘於萬劫不復之境,因此她便選擇在館驛區內默默為仇銘祝福。
在比賽後在轉回館驛區的路上,仇銘見到眾人看他時異樣的神色,便知他們在心裡想什麼。但他心裡也如同朱一亭一般,無絲毫喜悅感覺。他只覺心情十分沉重:他知道自己將趙羅一招擊敗,此舉可能招來對手對他的毀滅性的打擊,但他又不能不這樣做,雖然他對榮譽這種東西看得比較淡,但他知道,如果自己明明可能戰勝對方卻為了安全而隱藏實力,最後落敗,只怕此事將成為自己心中的一個坎,只怕以後再也不能走出這道陰影了。
此時在雄獅國皇宮大殿中,一群大臣仰視著坐在大殿上的皇帝師成光,目光裡滿是期待之色。
師成光滿臉猶豫之色,剛才眾臣都向他建議趁仇銘實力下降之時趁機殺了他,即便是不惜與興月國開戰,甚至雄獅國在整個星恆大6臭名昭著也在所不惜,連丞相齊鵬也這樣向他建議。
但師成光卻知道,自己如果這樣做了,恐怕最為高興有是興月國的皇帝玉德文而非自己,而他卻不能不考慮留下仇銘以後給雄獅國所帶來的危害。
真正使師成光猶豫的是仇銘的演唱會,他將此事在心中暗暗作了比較,心裡想道:如果此時將仇銘除了,自是消除了雄獅國的危機,但這樣做仇銘的演唱會便舉辦不了,到時旭兒只怕又要受到些傷害,再難走出失去丁香的陰影。
此刻雄獅國一干群臣看著師成光猶豫不定的神色,心裡極為焦急,黃傳忠再也忍不住心裡的焦急,說道:「陛下,此人萬萬不可放過,否則會給我雄獅國帶來極大危害。」
師成光對黃傳忠的話枉若未聞一般,心裡想道:除去了仇銘,固然是我雄獅國一大喜事,但失去了旭兒,只怕雄獅國再難找到好的皇位繼承人了。
師成光共有子女九個,其中兒子六個,但六個兒子中,除了師建旭外,其他都不堪大用,更令師成江對大為師建旭寵愛的原因還有一個,便是師建旭辦事穩健,大局感強,性格剛毅,處事能力和手段大大過師成光,這一點也是師成光較為看重的,他知道如果師建旭繼承皇位做了雄獅國的皇帝後,他便會帶領雄獅國將建入一個輝煌的時代。
正是對師建旭的看重,所以師成光也才看重仇銘這次的演唱會,不想此時竟然出現仇銘被攝魂扇吸取功力的意外,這確實大出師成光的意料,他也知道這定是同盟商號從中所做的鬼,因為他知道攝魂扇是同盟商號中難得一見的重寶之一。
在些情形下,師成光如果決定要殺仇銘,只需不費吹灰之力之力,但他心裡卻想著仇銘此次的演唱會對師建旭的重新振作具有極大關係,因此心裡猶豫不定。
本來他可以讓人在仇銘演唱會結束後再去了決仇銘,但他知道,那時只怕仇銘在雄獅國人心中也是佔有極為重要的份量,如果自己到時再這樣做了,只怕會引起民眾不滿,甚至因此造成了皇室的不穩定。
「如果旭兒能走出陰影,重新振作起來,要強於仇銘對我雄獅國的危害,再說興月國皇室也未必容得了他,將他放回去,讓他和興月國皇室鬥,對我雄獅國大為有利。」師成光心裡想著,此時他已決定不為難仇銘,因此心裡便找到了這些借口,神色也變得極為剛毅。
看著師成光的神態,群臣便知道皇上已有了決定,於是人人都屏住呼吸,想看看皇上如何決定的。
師成光看著眾人,神情嚴肅,一字一句地說道:「放過他吧,今後誰也不要再對他動手,否則我決不輕饒。」
師成光說此話時聲色俱厲,嚇得眾人不敢再作聲,黃傳忠縱是心有不甘,但他看到師成光神態時,便也不再作聲。
齊鵬畢竟老道,他將師建旭公開買仇銘演唱會的門票一事與此事聯在一起,心裡便知道個大概,雖然他也可惜喪失了現在這個好機會,但也知道皇上一定心裡極為為難,於是便說道:「陛下既然有了決斷,臣等謹遵旨詣。」
師成光歎了一口氣道:「還是國老懂我心。」
仇銘獲勝回到館驛區,引得整個館驛區的侍者圍觀,特別是慕容明麗得到此訊後,更是喜不自禁,她早已站在館驛區門口等待仇銘的到來,
仇銘看到慕容明麗在自己所住的館驛門口,大感頭痛,但慕容明麗卻笑盈盈地看著仇銘,對身邊一干眾人說道:「我本是因實力不濟才輸給他的,你們硬要懷疑我是意輸的,現在怎麼樣,你們總算仇公子的實力了吧。」
此時大家即便知道慕容明麗是故意輸給仇銘的,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嘴裡諾諾,心裡卻不以為然。
仇銘心裡也是苦笑不已,卻又不得不對慕容明麗一拱手道:「多謝慕容姑娘厚愛,仇某不勝感激!」
仇銘此時心裡卻是對慕容明麗對自己真誠地表示感謝,慕容明麗見了,心裡既是高興,又大感害羞,心裡如同有一頭小鹿在撞動一般,彭彭彭地跳個不停。
朱一亭對慕容明麗一干人拱手道:「多謝慕容小姐及各位對小徒的關心,但現在小徒身體有些不適,還請各位回吧。」
朱一亭此意自是明確無誤,自然是拒絕眾人的觀望,眾人聽了他之言後,便各自散了,慕容明麗縱是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厚著臉皮留在這裡,便悻悻地轉身走去。
就在這時,忽地聽到仇銘叫道:「慕容姑娘請留步,請到館裡坐坐。」
慕容明麗一聽,心中大為高興,便轉身回來說道:「這樣也好。」於是便跟著仇銘一行人走進他們所住的館驛。
仇銘一行人進到館驛後,便對朱一亭道:「老師,學生與慕容姑娘有一句話要講,還請老師作個見證。」
慕容明麗一聽,心裡一沉,知道仇銘請人作證,定是要將自己與他的關係有個了斷,此刻她心裡想的是,仇銘定然表明意思拒絕自己了。
她心裡暗暗想道:這樣也好,現在有了個決斷,免得自己時常將此事牽在心上。
慕容明麗於是便隨仇銘和朱一亭進了館驛的客廳,三人坐定,待侍者上茶退出後,仇銘便向慕容明麗拱手道:「在下蒙慕容姑娘厚愛,實無法相報,在仇某心中,慕容姑娘便如同在下的姐姐一般,如慕容姑娘不棄,在下願拜你為乾姐,不知慕容姑娘意思如何?」
慕容明麗聽了,心裡一陣難過,但她心裡一想,又覺釋然,要知道她雖然愛仇銘已如同走火入魔一般,難於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