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定計
忽地玉德文問楊公公道;「你覺得仇銘傷勢痊癒對我興月國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楊公公知道早朝時京都護衛大將軍仇元已將仇銘傷勢痊癒之事向皇上作了秉告,因此玉德文才有這種表情,他在玉德文身邊的時間不短,對玉德文深為瞭解,因此猜出玉德文此時的心裡既是歡喜,又是擔憂.
玉德文對仇銘傷勢痊癒感到歡喜,是因為星恆大6比武大會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以仇銘的實力,自然是能為興月國奪取冠軍,從而使興月國名聲大振。
但令玉德文擔憂的是,如果仇銘奪得了比武大會的冠軍,那麼他的聲望也將隨之大振,其影響力因此甚至會過皇室成員。而且玉德文對仇元的不信任感可能會影響到仇銘對皇室的忠誠度,況且還有玉海波這個不安定因素,如果將來真的出現玉海波介入皇位繼承人的競爭,仇銘的意見可能決定皇位的歸屬。
雖說身為玉德文最為信任的親信,但楊公公還是知道此事涉及皇室爭端,如果自己真的涉足進去,便永遠不可能從中脫身。到時一個不小心,此事恐怕便會成為自己的死**。因此他說道:「皇上,此事奴才也不知如何是好,還是聽聽鐵衣衛張統領的意見吧。」
玉德文瞪了他一眼,雖然神色上對楊公公此舉顯得有些不大滿意,其實心裡還是極為讚賞楊公公的。因為楊公公不管出什麼主意,都可能會使他對楊公公有所防備。
畢竟在玉德文心裡,內臣參與朝政,是國之大忌,甚至過皇室成員爭奪皇位的影響,更何況是後位之爭的大事。
要知道如果宦官真的參預朝政,以他們所處位置,便會在皇宮之中拉幫結伙,以皇室成員為後盾,組成勢力團體,脅迫百官都聽從他們的意見,如此一來,便會導致皇室影響被削弱,朝廷的一切旨意均出於宦官而非皇帝的意思,到最後更可能導致皇權更迭。
於是他便說道:「也好,傳張統領進來。」
張統領名叫張一盒,之所以是這樣的名字,是因為他手裡有一盒叫」繁星銀釘」的暗器,顧名思義,這暗器外形是一個小鐵盒,射出時如同天上星星一般閃亮光,使得被攻擊之人猝然被強光刺射之下睜不開眼睛,從而束手待斃。
這盒暗器完全是用銀子和一種叫星鐵的東西混合練出,因此不但堅硬無比,而且十分閃亮,在燈光下和陽光下尤為出色。
而這種暗器在射時一旦被使用者再輸進鬥氣的話,力量更是奇大無比,甚至可以擊斃比自己實力要強兩階以上的人。
而且張一盒的輕身功法極高,每次出現都如幽靈一般,配合「繁星銀釘」暗器,使得被襲擊者基本上有死無生,因此張一盒這個名字在星恆大6十分出名,甚至人們一提起來便聞之色變,最後他的真名反倒少有人知道了。
這張一盒不但武功卓絕,而且智謀也是出眾,因此被玉德文倚重,最為重要的是仇對玉德文的絕對忠誠。
其實張一盒就是當日帶人到玉王爺府周圍伏擊之人,當他一聽到楊公公宣叫,便如幽靈一般地出現在玉德文書房裡。
張一盒向玉德文叩拜道:「微臣拜見皇上!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玉德文手一擺道;「不必多禮,朕今天召你來,是有事相商。」說著看了楊公公一眼。
楊公公自然知道他這一眼的意思,於是便向玉德文躬身道:「奴才告退。」玉德文點點頭,楊公公便退了出去。
張一盒抬頭看了玉德文一眼,說道:「不知皇上所憂之事,是不是因為仇家小兒子傷勢痊癒之事?」
玉德文點頭道:「正是此事,我現在對此事甚感憂慮,不知該如何處理,因此找你來,想聽聽你的意見。」
張一盒道:「饒臣冒昧,不知皇上對此事有何看法?」
玉德文道:「我現在的心情是既憂又喜。」
張一盒對朝中之事基本是瞭解的,可以說每次上朝,他都在場,只是在暗處而已,此刻他聽玉德文之言,自然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於是說道:「微臣以為皇上對此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讓他去參加比武大會便是。」
玉德文微微一愣,看著張一盒道:「此話怎講?」
張一盒道:「以他的實力參加這屆比武大會,定然會奪得桂冠而歸,但這樣一來,雄獅國便會感到他的威脅,自然會想辦法將其除去而後快,因此就不會放棄這個千載難逢機會。以雄獅國的實力,如果真要動手,自然不可能放虎歸山,這樣一來,既為我們除去了後患,也使雄獅國授人於柄。到時我們可以借此事在道義上討伐他們,使得其他各國都會同情我們,從而在政治上取得較為有利地條件。」
玉德文細細一想,覺得此計甚妙,但他還是有些擔憂地說道;「假如雄獅國不對此子下手,我們又當如何?」
張一盒笑道:「皇上不必擔心,其實微臣早就想好了,在出之前,皇上可召見所有參賽人員,並對他們言明此次比武大會的重要性,同時告訴他們,誰人能奪得冠軍,就任命誰為鐵衣衛副統領。這樣一來,自然會有人將此消息洩露到雄獅國去。而以此子性格,即便不喜歡鐵衣衛副統領這個位置,但他還是會為興月國爭取這個榮譽的,到了此時,由不得雄獅國不按著我們所設下的計謀行事了。」
鐵衣衛可算是興月**隊中精英中的精英了,他們的主要職責便是確保皇帝室的安全以及從事一些對敵國的秘密行動。這只隊伍有四百人組成,由皇帝親自指揮。其中每一位成員的實力都要達八階武師後期,而且實戰經驗豐富,可以說在戰場上每一人都是以一當百。
如果仇銘真的成為鐵衣衛的一員,以他的實力,可能會給雄獅國帶來極大的威脅。因此,張一盒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雄獅國聽到這個消息,一定不會放過仇銘。
玉德文歎了一口氣道:「如果不是因為生皇位之爭,朕寧願不要這個比武大會的冠軍,也捨不得讓此子去冒險,。」
張一盒道:「其實即便沒有皇位之爭,此人也留之不得,畢竟他將來武功越強,就越難於控制,到時仇氏在我興月國的勢力更大,一旦到了尾大不掉之時,他們要讓誰上位,還不是舉手之勞。」
玉德文知道張一盒最大的缺點便是心眼很小,對仇銘有妒忌之心,但他說的又的確是事實,再加上張一盒對自己是絕對的忠誠,因此也不計較他對仇銘的憤憤之情,於是便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吧。」
再說仇銘向玉王爺夫婦告辭,從王府出來後,便騎著從王府借來的一匹馬,向仇府馳去,一路上倒也沒遇到相熟之人,到了仇府門口,便跳下馬來,將馬匹交與門口家丁,自己則進了府門。
仇銘受傷之事,在上京早已傳得盡人皆知,更何況仇府上下,大家都一直為仇銘的安全擔憂,但今日一早當仇元告知大家仇銘傷勢已痊癒時,府上自是一片歡騰,此刻見仇銘回來,更是人人笑逐顏開,紛紛向仇銘打招呼,仇銘也是深受感動,一一向這些人問好。
當仇銘在走到仇府後院時,便見到何能走了過來,何能一見到仇銘,忙走上前,忙上前去與仇銘相見,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公子,老奴可真擔心死了。」
仇銘見到何能,心中自然是大怒,暗想如果不是自己現他的行蹤,只怕自己一家人如何死在他手上都不知道。雖是如此,他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什麼來,滿是平靜之色。
此刻他見何能的樣子並非作偽,心裡暗歎一聲:畢竟相處這麼多年,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於是他對何能說道:「何叔不必傷心,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何能抹淚道;「幸虧少爺無事,不然老奴真是萬死也不足恕罪。」
他此言,如果是在別人聽來,自然是感到莫名其妙,但仇銘卻知道他的意思,心裡不由想到,看來他是知道自己是被何人所傷的,因此心裡頗有悔意。
雖是如此,仇銘仍作莫名其妙地問道:「何叔何出此言,我受傷自是因為被賊人所害,與你何干。」
(出差兩日,今天才得已回家,明天更新三章,敬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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