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往事
玉王妃道:「其實當年我幫這位石姑娘的忙就是因為皇太子之事,當年皇太子極為喜歡石姑娘,但石姑娘卻從不理睬他,後來皇太子瞭解到你父親與石掌櫃私交甚好,於是便來求我為他們作媒,我想來想去,總覺此事不妥,如果真的做媒,到時候石姑娘不同意,豈不是要碰一鼻子灰,於是我與你父親商量後,有一天便請她父女到我們府中來做客,找了個沒人的機會對石姑娘講了皇太子的意思.不出我們所料,石姑娘一口拒絕,並說如果皇太子恃強,硬要娶她為妻,那麼即便她進入皇太子府,也要將那裡鬧個天翻地覆,我見她性格剛烈,便不敢再說什麼。後來我便和你父親勸皇太子放棄這門婚事,並將諸般不利因素都講給他聽了,皇太子知道此事不濟,便死了心,但對石姑娘終究懷恨在心,因此才會出言詆毀。」
玉娉婷聽了後說道:「想不到石小姐這般剛烈,如果她晚生幾年,倒與銘哥是良配。」說完,臉上又露出慘然之色。
玉王妃拍拍玉娉婷地後背說道:「其實你也不用如此傷感,生這樣的事,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難於接受的,但我看銘兒也並非是天性涼薄之人,最好還是弄清楚情況再說,何況那石姑娘雖然外表看上去極為冷漠,其實她心地是比較善良的,我不相信她會不顧一切地糾纏銘兒的。」
玉娉婷聽了母親之言,心裡的憤然之氣消去一些,但還是極不情願地說道:「可是女兒心裡還是感到難受。」
玉王妃輕撫玉娉婷的肩膀說道:「傻孩子,娘理解你的感受,但你還是要想開些,人生難免不會生一些難以接受之事,但你要直面這種困境,就不算什麼,終究會跨過這個坑的。」
正在這時,只聽仇銘又叫了起來:「娉妹快跑,娉妹快跑。」聲音淒涼而急促,接著身子拚命地掙扎著欲從床上起來。
玉娉婷又是淚流滿面地上前按住了仇銘,泣聲道:「銘哥,銘哥,我在這裡,我沒事。」
但仇銘卻拚命地掙扎著,怒喝道:「放開我,放開我,娉妹,娉妹。」聲音異常淒慘急促,彷彿是在夢中見到玉娉婷遭遇不測一般。
這時的玉王妃也是滿臉淚水地上前說道:「銘兒,銘兒,娉兒沒事,她好好地在這裡。」
仇銘似乎並沒聽到她們的叫喚,如瘋如癲地般地不停地叫道:「娉妹,娉妹……」,慢慢地,他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如同要將玉娉婷從睡夢中叫醒、又不忍驚到她一般。
這時喜月也又跑到進來,見到玉娉婷與玉王妃的樣子,便知生了什麼事,一時呆在那裡,不知該如何辦。
此刻昏迷中的仇銘已完全進入他的夢幻世界,情緒也變是極為傷感,只聽他柔情地說道:「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娉妹,你覺得這詩好嗎,我們現有就走,把那黃泉路攪它個天翻地覆,讓閻王見了我們也大感頭疼,捍誰還敢再欺負我家娉妹。」
仇銘此時的臉上不再有憤怒、焦急、痛苦的神色,而是顯出了淡淡地笑容,似乎是很滿足的樣子,接著又聽他說道:「只是我們讓父母傷心了,娉妹,你怕嗎,不要怕,有我在你身邊,誰也不敢欺你。」
玉娉婷此刻那裡還支持得住,只覺心膽俱裂,一時站不住,倒了下去,被玉王妃一把扶住,讓她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喜月也是泣不成聲地上前扶住了她,三個女人頓時哭成了一團。
仇銘似乎現玉娉婷在哭泣一般,低聲勸慰道:「娉妹,別哭,乖乖地,我今後不會再離開你了,陪你一生一世,好嗎?」
玉娉婷哭著點頭道:「嗯,我聽銘哥的,我不哭了,免得銘哥傷心。」此刻她只覺仇銘能聽到她的每一句話,於是便拿手絹抹乾臉上的淚水。
仇銘也似乎的確聽到了玉娉婷的話一般,臉上露出了歡喜地笑容,口裡輕聲吟道:「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在仇銘吟時,玉娉婷也拉住他的手,跟他一同吟了起來,吟畢,仇銘又沉沉地睡了過去,玉娉婷滿是傷心,卻沒再哭泣,只是對喜月說道:「你去休息吧,我和母親在這裡坐著陪銘哥。」喜月低泣著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玉娉婷在喜月出去後,又過了半天,才穩住自己的情緒,極為擔心地對玉王妃道:「母親,銘哥不會有什麼事吧?」
玉王妃此刻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對玉娉婷說道:「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娉兒,你不要擔心,既然那位老前輩說沒事,就不會有事的。還有,你剛才也見到了,銘兒對你的感情如何你是應該知道的,過去的事就讓她過去,不要再自尋煩惱了。」
其實仇銘剛才這一通話,玉娉婷雖是傷心哭泣,但其中很大因素也是被仇銘所感動,心裡更是莫大的滿足,心裡暗暗歎道:「銘哥願意陪我去死,也不枉我對他的一片癡心,即便他真的與石小姐有什麼難言之事,我也會原諒他的。」
縱是如此,但當玉王妃一說起來,她心裡還是有些傷感,只覺滿腹委曲無處傾洩。
玉王妃見她神色,自然知道她心裡所想,於是便喟然長歎一聲道:「娉兒,其實你不知道,我和你舅舅上面還有一個姐姐。」
玉娉婷驚奇地說道:「可我從來沒聽你們說起過,連瀾姐也沒跟我說過。」
玉王妃歎口氣道:「這裡因為事關我們苗家的一樁傷心事,所以誰也不願提起。這也是為什麼每年的六月初我都要到你舅舅家一趟的原因,我回去便是祭奠你這個姨媽的,此事即便瀾兒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
玉娉婷被告玉王妃的話勾起了興趣,便問道:「母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玉王妃呆呆地看著屋頂,臉上的神色極為悲傷,似乎是在想一場揮之不去的夢魘,半晌都未說話。
玉娉婷此刻心裡即便再有多大疑問,也不敢再開口,只是看著自己的母親,感覺此刻的母親變得有些陌生。
玉王妃頓了頓,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聲音緩慢地說了起來:「那時我還小,只有十歲左右,你舅父僅比我大兩歲,但當年你姨母卻已有十八歲了,如同你們這個年齡,正是年少輕狂時節。因為你外婆去世得早,她便如同母親一般哈護著我和你舅舅,我們姊妹之間的感情自是非同一般。」
「當時我們並沒有住在京城裡,而是在興月國北方的一個偏僻的小縣城,雖然算不上有錢,但也算那裡的富裕人家了,因此衣食無憂,日子倒也過得快樂。」
「因你姨母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於是你外祖父便將她許配給城中另一位姓黃的富紳家的兒子,我記得那位公子是二十出頭,相貌堂堂,為人也比較禮貌客氣,只是武功差此,只是五階武師實力。」
「那位公子叫黃達,當時姐姐也很喜歡他,他心地善良,待我和你舅舅也是較好,你外祖父也為能選他作婿而感到高興。」
「就在兩家為他們準備婚事之時,你外祖父的一個遠房親戚來投奔他,這人三十多歲,滿臉髯鬚,名叫湯正,此人開朗,為人豪爽,加之能說會道,因此他所到之處,無不是笑聲朗朗。我們也因此喜歡上他。」
「這湯正是七階武師實力,他時常給我們講故事,每當此時,姐姐也會坐在不遠處聽他講,臉上蕩漾著燦爛的笑容。後來我們才知道,雖然姐姐與黃達訂了婚,心中只是覺得很是喜歡他而已,而真正到湯正出現,她才知道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滋味。」
「此後姐姐便時常與湯正在一起,而湯正也癡迷上了姐姐,二人時常相約郊遊,雖未生什麼出軌這事,但他們也度過了一段美好時光。不久便父親現了此事,大為暴怒,當湯正攆出了門,便對姐姐禁足,不誰她外出,並催促黃家趕將姐姐的婚事辦了。」
(昨晚和朋友在一起吃飯,大醉,因此未能更新,將慢慢補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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