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留守
坐在玉德文身邊的陳皇后則是滿臉憔悴,自玉海星生病後,陳皇后變得蒼老了不少此刻她用一種極為仇視地眼神看著玉德文說道:「別人也倒罷了,想不到在這個時候,你的這個平時看著與世無爭的好弟弟也在關鍵時刻也落井下石,想當起皇帝來了,而星兒又豈是他的對手。如此一來,即便星兒病好了,恐怕也是皇位不保,甚至性命也難保全。」說到這裡,嚶嚶地哭了起來。
玉德文心裡本就煩躁,此刻被陳皇后這樣一鬧,更是大感煩惱,喝道:「不要再說了,二弟不會是你想像的那種人。」
陳皇后聽了,心裡更是不滿,說道:「他現在都在拉攏人心了,你還在為他辯護,難道非要等到人心都朝向他時你才高興。」
玉德文還未答話,陳皇后接著說道:「他天一亮就向那些近日曾經到他府上拜訪的人出請柬,邀請這些人到他府上赴宴,時間安排的如此匆忙,自然是怕被你查覺後進行阻止,壞了他的好事,虧你還在這裡處處為他著想。」
玉德文聽了,心中一動,冷冷對陳皇后說道:「我不相信老二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倒是你這個母親是如何做的?看看教的這個好兒子,**喪德,一點廉恥都沒有,把皇家的臉都丟盡了,你還好意思在這裡為他的皇位考慮。」
陳皇后一聽,滿臉羞愧之色,但還不服輸地說道:「這並不怪星兒,是那賤人勾引了星兒,他才會做出這種事的。」
玉德文聽了,斥道:「住口,難道是人家到太子府上去勾引他不成,即便是人家勾引他,他就不想想那是他自己弟弟的妻子,作為一個皇太子,連這點廉恥都沒有,你還好意思為他辯解。」
陳皇后聽了,心中更是不憤,大聲說道:「這還不是跟你學的,你對自己的兄弟的妻子不也是念念不忘嗎?如果不是人家不理睬你,你還不跟星兒是一個樣子。」
話音剛落,只聽「啪」地一聲,她臉上被玉德文重重地扇了一巴掌,只聽玉德文吼道:「你若再不管住自己的嘴巴,看我不把你廢了。」
陳皇后用手捂著有此腫脹的臉,看著玉德文暴怒的樣子,心裡終究有些害怕,不敢再說什麼,憤然轉身離去。
玉德文在陳皇后離開後,臉上怒色稍平,拍了一下桌子,叫道:「來人。」話音剛落,便有一個如同幽靈一般的人走了進來,說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玉德文一臉冷酷之色,對這人說道:「你帶著兩百鐵衣衛到老二王爺府監視,若是他真的是拉攏人這些人為他將來繼承皇位尋求支持的話,就無須再來請示,馬上動手,對在王府的人格殺勿論,不要留下任何人,包括那些赴宴的大臣。」
這人聽了,激靈靈地打外個冷噤,看了一眼玉德文,見他也正冷若冰霜地看著自己,忙抵頭道:「是,微臣這就是辦。」說完,便退了出去。
玉德文看著那人退出後,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自言自語地說道:「老二啊老二,如果你真的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我這也是為祖宗社稷著想。」
此刻的玉王爺府中,卻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大家都在為晚上的宴會做準備,而玉娉婷卻呆呆地坐在房中,連早飯都沒吃,心中六神無主,直為仇銘的安全擔心。
就在這時,苗瀾和莫怡來到王爺府裡,二人直接來到玉娉婷書房,而滿面愁容地坐在桌邊的玉娉婷,對二人的到來都未查覺,莫怡問喜月道:「你家郡主怎麼了,怎麼是滿肺心事的樣子?」
喜月不敢講仇銘之事,說道:「我也不知,今早起來郡主便是這個樣子了,我問她她也不跟我說什麼。」
苗瀾和莫怡相視一眼,心中暗道:莫非是她知道王爺這次宴請賓客,可能會給王府帶來一場災難,因此在這裡愁。
原來在玉王爺要宴請賓客之事傳開後,莫怡之母長公主便親自到王爺府,力勸玉王爺趕快停止舉辦宴會,馬上到皇宮中向皇兄作些解釋。但玉王爺並未向她不說明舉辦這個宴會的目的,而是拒絕了她的建議,說他既然已作了決定,便不會更改的,並要長公主放心,他自有分寸。
長公主見二哥不聽自己的話,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回到府裡後終究還是擔心玉娉婷的安危,因此讓莫怡來接玉娉婷到她府上去。
而苗瀾則是奉父親之命,也是來接姑母玉王妃和表妹到府中去,二人在路上不期而遇,因此相約而來,不想一進到玉娉婷書房便見到玉娉婷滿臉愁容的樣子,因此便認為她也是為玉王爺宴客之事擔憂。
這時喜月上前對玉娉婷說道:「郡主,苗姐姐和莫姐姐來了。」
玉娉婷這才從回過神來,忙起身說道:「不知二位姐姐駕到,還請原諒小妹的失禮!」
苗瀾為了調節氣氛,便笑著說道:「看妹妹的樣子,莫非是在想仇公子不成?」
她本是一句玩笑話,不想卻正說到玉娉婷的心坑上,她臉一紅,暗想莫非表姐知道銘哥來到王爺府之事,如果是,定是喜月這小妮子告訴她的,於是便狠狠地瞅了喜月一眼。
喜月見了,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不由大喊冤枉,暗想郡玉也真是的,人家跟你開玩笑,你也把它當真。
其實這也難怪,玉娉婷本為仇銘之事愁,所謂關心則亂,她又豈能看得出苗瀾是在對自己開玩笑。
玉娉婷這一個動作,又怎能逃得出苗瀾和莫怡的眼睛,苗瀾心中暗想,原來表妹是在掛念仇公子,只是不知仇公子現在在哪裡,如果他在這裡,倒可以將表妹接到仇府去。
苗瀾有這種想法其實很正常,因為即便是她或者莫怡將玉娉婷母女接過去住,但如果玉王爺真的被皇上視為威脅,那麼肯定會對玉王爺出手進行懲戒,到時玉娉婷與玉王妃即便被她們接走,她們的安全也難於得到保全。
就算是長公主出面為她母女求情,皇上也不可能會放過她們的。
而仇銘將玉娉婷母女接到仇府則完全不同,先是仇元是京城護衛大將軍,手握軍城護衛軍的兵權,皇上不可能因為玉娉婷母女之事將他逼反;其次是因為仇銘是皇上所喜愛之人,加之現在他在京城有不容小視影響力,皇上也不願意開罪於他,如果他將玉娉婷母女接到仇府,自然可以保證她的安全。
這時玉娉婷向苗瀾和莫怡問道:「兩位姐姐今天相約而來,不知有何見教?」
她雖然牽掛仇銘的安危,但對家裡晚上要宴請賓客之事也是知道的,聯想到仇銘頭晚所說之話,她也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只是想到既然仇銘看破了其中的關節,又為父親出謀劃策,加上父親本就智謀出眾,而今天父親忽然舉辦宴會,定然是有了轉危為安之法。
莫怡答道:「我們是來接妹妹和舅母到府上小住幾天的。」
玉娉婷一聽,便知道她們是擔心自己和母親的安危,因此才來這裡將自己和母親接出去的,大為感激地說道:「謝謝兩位姐姐,可我現在什麼地方也不想去,只想在這裡呆著。」
此刻在玉娉婷心中,對自己的安危並不放在心上,只希望仇銘能平安歸來,一旦仇銘出了什麼事,她也斷然不會活在這個世上。因此她並不想離開這裡,一是要在這裡等著仇銘,另一個原因便是如果仇銘沒有出什麼事的話,到時自會來救自己,如果他來不了,那麼說明他出事了,自己又何須再到處躲藏,苟且偷生。
苗瀾和莫怡不禁鄂然,她們想不到玉娉婷竟然拒絕了她們的好意,於是莫怡又說道:「妹妹,我看你還是和舅母到我們那裡小住幾天吧。」
玉娉婷搖搖頭道:「多謝兩位姐姐,傾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真的父親出事了,我們又豈能躲得過,我看你們也不要去找我母親了,她也是決不會離開父親獨自離開這裡的。」
苗瀾聽了玉娉婷之話,心中大為感動,說道:「既是如此,我便留在這裡陪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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