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審訊
直到天明,仇銘都未查探到什麼,於是他又擴大搜索範圍,終於在靠南邊數百米處的一棵樹尖上現了一塊撕裂的布條,布條上還有血跡,他頓時明白原來這羅明陽飛上小山後並未落地,而是踩著樹尖飛行而去。
他不由對羅明陽這一門功夫大為佩服,同時心裡又是怏怏不樂。
雖然朝南是雄獅國方向,而且他知道這羅明陽受傷不輕,但仇銘心裡還是有些擔心他養好傷後又返回來,於是他又朝南邊尋跡追了近十公里左右,仍未見羅明陽影子。
雖說是仇銘一路上雖然現羅明陽的蹤跡,如被樹葉掛落的布條,還有偶爾現一兩滴血跡等,仇銘已然知道不可能再追上這老者,於是便極不情願地轉身回到城裡。
當仇銘返回到方府,才知道何進貴已被石雲山和方興同擒拿關在方府,而何家一家大小都被龍勝帶兵圍住後關在一間屋裡。
仇銘在進入關押何進貴的屋子欲對他進行審訊時,才現這何進貴身上已是傷痕纍纍,想必是石雲山二人對他審訊時所致。
這何進貴有五十多歲年齡,一付憨厚樣子,而功力也只是五階武師實力,但此人的意志堅強出乎仇銘的意料,石雲山和方興同先前對他審問時用盡手段,都未從他口裡問出一點線索,面對仇銘的問話,他也是緘口不言。
仇銘見狀,也不相逼,而是和石雲山和方興同到了對面的何府。此時何府門口被一些士兵把守,官兵將整個何府團團圍住,進到府裡,龍勝也在裡面坐著,仇銘和他們走到裡面關押何興貴家眷的地方,見到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頗有福態,顯得極為高貴,只是她臉上的驚恐將她最後一點矜持都擊碎了。
屋裡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面容與何進貴相似,他對仇銘們的到來看似漫不在意,但仇銘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了絕望之色。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滿臉驚恐,將身子深深地藏進女人懷裡,睜著一雙驚恐萬狀地大眼睛看著仇銘。
仇銘見這小孩子的樣子,頓覺心裡一顫,不忍心再看下去,走到門外後問龍勝道:「你們欲如何處置何進貴家眷?」
龍勝說道:「全部處理掉,免得留下後患。」
仇銘默然,他畢竟來自一個較為講人性的世界,此刻心裡雖覺不妥,但他也知道在這個世界如果要想生存下去,確實需要冷酷無情。
他沉默一會,說道:「此事暫時不要處理,好生安撫他家人,到時由我親自來對他們處置。」
石雲山聽了仇銘的話,心裡不以為然,但此時他們對仇銘有些畏懼感,而且對他產生了依賴之心,因此就未向仇銘表達出自己的不同想法,龍勝也是一般,心裡雖覺不妥,仍然答道:「是。」
至於方興同,雖是自己著了何進貴的道,但他兩個兒子對自己卻比較尊敬,特別是這五歲的小男孩,見到他後十分親熱,因此心裡也是不忍,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此刻聽仇銘之言,心裡略略放寬。
隨後仇銘釋放全部魂力,獨自一人對何府所有地點都進行了一番查勘,最後仇銘通過體內的土心之魂在一地下密室裡找到一些物品,都是何進貴的收藏的一些珍寶,至於何進貴與同盟商號的通信之類的證據,倒一樣也未查到。
這個密室在離地面五米深的地方,極為狹小,設置也比較隱密,如果仇銘不是有土心之魂,也是不可能查覺到的。當然,即便有人現,如果不知道何進貴的身份,也只以為是他正常的藏寶地點,畢竟他是一個商人,對一些珍貴之物肯定會藏匿在極為隱密之地。
仇銘卻看出這一定是何進貴背著同盟商號之人收藏的,可能是將來留作退路的,因為何進貴收藏這些珍寶價值數十萬金幣,這也說明何進貴對同盟商號並不是死心塌地的。
仇銘以土心之魂查看這些物品,現未有一件與同盟商號掛得上鉤,心裡暗讚何進貴估做事極為心細,竟然將自己與同盟商號的關係掩飾得一絲不露,同時他心裡也有了主意。
於是仇銘將這些珍寶收進綠珠空間後,便又和石雲山、方興同轉回到方府。
隨後仇銘獨自一人到關押何進貴的地方,支開外面守衛的人後,對何進貴道:「你如此堅強,倒也大出我的意料,可是你這樣做,也是拿你妻子兒女的生命作代價,你認為這樣做值得嗎?」
何進貴聽仇銘之言,臉上一陣抽搐,顯得極為痛苦,他穩住情緒,對仇銘森然說道:「我即便說了,你們又能保證他們平安無事嗎?」
隨即十分痛苦地說道:「我說與不說,你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與其這樣,我又何必告訴你們呢。」
仇銘冷冷地說道:「當我看到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滿臉驚恐地藏身在他母親懷抱中時,心裡都感痛苦,而作為他父親的你,竟然如此殘忍,對他們的生死不聞不問,你還叫是人嗎?」
何進貴聽仇銘之言,表情顯得有些瘋狂地大聲叫道:「你不要說了,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我便自己承擔責任。」
仇銘厲聲道:「既然如此,你就應當知道走這條路的後果,一開始你就不該娶妻生子,不該將他們這些無辜者都拖入你的戰車,你莫非不知道,在星恆大6,對敵方暗探處置延及全家。」
何進貴在剛才石雲山和方興同陪仇銘進來時的神色,便知仇銘才是真正管事之人,此刻聽仇銘如此說,他心裡一顫,又似乎抓到一要救命稻草一般,用近乎絕望的眼光看著仇銘說道:「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公子能否答應?」
仇銘用一種近乎藐視的目光看著他道:「你說吧。」
何進貴道:「何某只求公子將他娘兒早日了結,免得他們再受驚嚇之苦。」
仇銘冷冷地說道:「我這樣做了,你又打算如何報答我?」
何進貴說道;「如果公子能答應何某的請求,何某下輩子作牛作馬報答公子大恩。」
仇銘冷膜地搖了搖頭,何進貴大感失望地低下了頭。
仇銘問何進貴道:「難道你就不想讓他母子平平安安地嗎?」
何進貴黯然地說道:「即便公子肯放過他們,但同盟商號之人又如何會放過呢,與其這樣,還不如借公子之手,給他們一個了結,也好讓他們免受折磨之苦。」
仇銘冷冷地看著何進貴說道:「你認為仇某會這樣做嗎?」
何進貴抬頭看著仇銘,說道:「何某看得出來,公子宅心仁厚,不會過於為難他母子的。」
仇銘說道:「我倒給你一個好的建議,不知你肯不肯聽?」
仇進貴聽仇銘之言,似乎看到一線希望,於是便說道:「既如此,請公子明示。」
仇銘道:「我可保證你一家人安全,但條件是你必須要將你所知道同盟商號的事對我如實說出來。」
何進貴臉上陰晴不定,深思半晌,才對仇銘說道:「公子真能保證何某一家的安全嗎?」
仇銘一臉肅然地說道:「仇某既然答應了你,自是不會食言,也決不會做毫無把握之事。」
何進貴咬咬牙,說道:「既是如此,何某就將一切都對公子說了,只望公子不要欺我。」
他見仇銘並沒答話,但仇銘臉上神色表明他決不會食言,於是何進貴不再猶豫,便對仇銘說了起來。
原來這何進貴自小便生活在威泰城,年輕之時別了父母到外遊歷,後來到了雄獅國國都獅城,不想他一進入獅城後便被人盯上。
當他在獅城一酒樓裡吃飯時,遭到他人挑釁,他本不是練功的料子,因此功力低微,只一個照面便被對方制住,這時酒樓裡吃飯的一個年輕人見狀便出來打抱不平,將他救下,此後他便與這名叫吳明的年輕人成為莫逆之交。
相交一段時間,這吳明將何進貴的一切情況都摸清後,便向何時貴表明他的真實身份:他實際名叫錢江,是同盟商號中人,那日見何進貴被人欺侮,便為他打抱不平,因不瞭解何進貴情況,於是便說出一個假名,同時他邀請何進貴加入同盟商號。
何進貴聽錢江之言,頓感受到欺騙,心中大為憤怒,但當他看到錢江對他表現出的態度極為誠懇時,心中的氣便也消了。他再一想錢江邀其加入同盟商號並沒有什麼惡意,更何況自己身上盤纏不多,也需找點事做,於是便在錢江的介紹下加入了同盟商號。
加入同盟商號後錢江給了何進貴一大筆錢,讓他用這筆錢回威泰城經商,但不能打著同盟商號的名義,因為同盟商號與興月國境內的同悅商號存在競爭關係,如果同悅商號知道他是屬於同盟商號的,會對他進行打壓。
何進貴一聽錢江之言,深以為然,回到威泰城後,何進貴便用這筆錢做起生意來。何進貴雖然練功沒有天賦,但做生意卻是一個人才,不幾年便聚起了大筆財富,在威泰城中也算是比較成功的商人。
(明天兌現諾言,更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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