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洩密
楚蓮聽了,狠狠地盯了仇萍一眼道:「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對自己的弟弟.」
仇萍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本來就是嗎,詩會的時候他不出現,現在倒好,歌舞會的時候他出現了,這不是故意讓人笑話嗎?再說玉海浪剛死,誰知道文會還能不能再繼續辦下去。」
仇銘笑道:「文會是一定會繼續進行的,因為如果因此便停止,皇上怕引起人心惶惶,越是在這個時候,皇上才越要顯出氣度,當然先要做的便是要保證文會的順利進行。至於說歌舞比賽,還有大姐你呢。」
仇萍狠狠地盯著他說道:「你明知道你大姐對歌舞一點也不在行,你還這樣講風涼話。」
楚蓮也是瞪眼看著仇銘說道:「銘兒,不帶這樣對你姐姐說話。」
仇萍也接著說道:「你看我們幾個,哪個是唱歌跳舞的材料,玉妹妹能彈一手古箏,唱歌也是不行,即使是苗家妹子和莫家妹子,也是不行的,我看還是不要丟人現眼了。」
仇銘笑道:「越是這樣,我們越要去。」
玉娉婷聽了他之言也感詫異,問道:「為什麼我們反倒要去?」
仇銘說道:「這樣我們去就不會參加,也就不會出醜,就專看別人出醜了。」
楚蓮一聽,心裡不由感到好笑,再看仇銘洋洋得意的樣子,便一把揪住仇銘的耳朵笑罵道:「你這小子,怎麼越來越不正經。」
其實仇銘如果要躲避楚蓮的手指,自是易如反掌,只是他知道自己這兩天來雖然過得困難,但楚蓮等人又何嘗不是,而且她們為自己的擔心又與自己的心境不同,特別是看到楚蓮頭上又增多的白和昨夜仇萍與玉娉的對話,使他更是暗自傷感,此刻他心裡正想讓她們高興一下,於是便讓楚蓮揪住了耳朵,連聲叫道:「疼、疼、疼,哎喲母親,輕點。」
他這一系列動作,引得眾人大笑不止,玉娉婷雖也笑了,但眼裡卻流露出擔心的樣子,怕楚蓮真的揪疼了仇銘。
楚蓮也將玉娉婷的神色看在眼裡,她雖然只是輕揪仇銘的耳朵,但又何嘗不是心疼,也真怕傷著仇銘,於是便笑罵道:「看在婷兒的面上,今天就饒你一遭,如果再這樣一點正經的樣子都沒有,看我不收拾你。」說著放開了仇銘的耳朵。
仇銘故作十分疼痛的樣子揉著被楚蓮揪過的耳朵,臉上做出了痛苦的表情,玉娉婷見了,不由大為心疼,也不顧楚蓮等人在眼前,上前輕柔撫仇銘的耳朵道:「銘哥,真的疼嗎?」
本來仇銘的神態就已搞笑,加上玉娉婷此時如同被騙的小女孩一般的表情,更是引得仇萍和仇珊大笑不止,仇珊甚至倒在楚蓮懷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仇銘見狀,也笑了起來。
玉娉婷這時才知道上了仇銘的當,啐了他一口,滿臉通紅地低下頭去,卻也笑了起來。
正當他們笑鬧之時,仇元回到屋裡,眾人一些見仇元,便止住笑,面帶詢問之色看著他。
仇元深吸一口氣,對仇珊說道:「珊兒,你出去玩一會吧。」
仇珊小嘴嘟起,本欲不願,只是見仇元神色嚴肅,便不敢再說什麼,不高興地走了出去。
見仇珊出去後,楚蓮問道:「元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仇元看了他們一眼,沉聲說道:「此事因影響到較大,絕對不可對外張揚,為了此事,皇上使用了殺人滅口的方法。」
仇銘到不怎樣,楚蓮和玉娉婷、仇萍聽了後,打了個寒戰。
只聽仇元接著說道:「殺三皇子之人,是京郊孟元山中的強盜,被三皇子帶入府中,不知為何,竟然在夜裡忽然叛了三皇子,並將三皇子府三百多口人殺得只剩數十人。三皇子府上有一人知道這群強盜是如何進入其府內的,便被皇上安排人滅口。」
眾人聽了,直感匪夷所思,仇萍說道:「說不定這群人便是助玉海浪圍殺銘弟之人?」
仇元點頭道:「應該就是這群人,只是想不到三皇子引狼入室,最終身受其害。」
他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銘兒用了什麼手段,竟使這些人集體反水?
仇元之所以仍確定是仇銘所為,基於兩個理由:一是仇銘當夜對他所說之話,以仇銘的性格,自然當夜就作行動,如果時間拖長了,反而不便行事;其次便是他根據掌握情況,分析到這群強盜既與玉海浪關係密切,而且是玉海浪帶入府內,而且是在上京城裡,他們應該不會驀然對玉海浪下手才是,即便雙方有些分歧,也不至於如此,除非真是大腦進水。
當然,這也只是仇元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至於其他人,即使打破腦袋也不會有這種想法的,畢竟這些人中有兩位九階武師,如果玉海浪真的得罪他們狠了,他們對玉海浪下手的可能性還是大的。
玉娉婷畢竟與玉海浪是堂兄妹,此時也感有些傷感,但一聽到這群人可能便是與玉海浪謀害仇銘之人,心裡的人哀傷便少了些,喟然長歎道:「這也是惡人自有惡報,只是可憐了那些無辜的人。」
仇銘知道她的心情,便輕輕握著玉娉婷的手,說道:「娉妹說的是,玉海浪自是得到報應,但以玉海浪的作為,他府裡的人遲早都逃不過這一劫的,何況綁架珊妹之人,一定都是他府裡的人,也可都算是他的幫兇。」
仇元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一時大家都陷入沉默中,這時仇萍忽地問道:「父親,不知今天的文會還開不開?」
仇元說道:「開,怎麼不開,皇上還要求大家都能參加,希望大家都從這件不幸事件的陰影中走出來,不致搞得整個京城陰氣沉沉的。」
楚蓮等人聽了,不由都看向仇銘,對他的預測能力佩服無比,楚蓮心裡想:「這孩子,怎麼什麼事都像是他事先就知道一樣。」
仇萍心裡則想:「這小子如此深藏不露,這些年倒是小瞧他了。」想到這裡,心裡不由有些惆悵。
玉娉婷心裡卻是另一種想法:「銘哥謀略在整個星恆大6可算少有對手,不想卻上了三皇哥的當,幾乎喪命,還好現在三皇哥已經殞命,銘哥又少了一個可怕對手。」此時她對玉海浪的死心裡不再感悲痛,反倒有些輕鬆的感覺。
當然這並非是玉娉婷因為仇銘而仇恨玉海浪,而是因為玉海浪作惡多端,玉娉婷本就對他有些厭惡,此刻想通這一節,自是恍然。
仇銘這時笑了起來,說道:「我看今天下午的文會一定熱鬧非凡,恐怕一些平時不拋頭露面的大家閨秀都會參加。」
大家一想,也覺得應該確實如此,因為玉海浪在興月國可算是出了名的色中餓鬼,一些名門閨秀之所以迴避他,便是怕被他看上,死纏亂打,自尋煩惱,此時大家聽說他已死於非命,這些在家裡早已憋壞了的女孩子們豈有不出來透透氣的道理。
仇元看向仇銘的表情仍是充滿疑惑,仇銘見了,知道如果不跟他說清此事的原委,恐怕真的會成為他的一個心結,於是他便對楚蓮等人說道:「我去跟父親說兩句話。」
到了仇元書房裡,仇元便有些急不可待地對仇銘說道:「這些人是不是你安排去的?我看他們十分凶悍,一點都不懼死,如果真是你的人,那就太可惜了。」
仇銘笑道:「這些人都是玉海浪費的人,而且是玉海浪用來對付我們的。」
仇元聽仇銘說「我們」二字,有些愣,問道;「那他們為什麼又要反了玉海浪呢?」
仇銘於是便將他夜入玉海浪府後所見所聞一一講給仇元,仇元聽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手刃玉海浪和楊保信。當他聽到楊保信的狡詐多謀時,心裡也是打了個冷噤,心想若不是仇銘動手的快,恐怕仇府真的是大難臨頭。
仇銘隨後又對仇元講了他如何如計殺了玉海浪和楊保信,當然他並沒有洩露出戒指空間的秘密,也沒有對仇元講他吸取楊保信的念頭及手刃玉海浪的事,只說因楊保信此人十分危險,因此被自己殺了,至於玉海浪則是被他那群盜賊同夥所殺,他這樣說,是怕仇元事後想到三皇子玉海浪系自己所殺,心裡有所愧疚。
仇元聽仇銘說完,連聲叫好,若不是怕被別人知道,恐怕他真的要大聲叫起來了。
隨後仇元也對仇銘說了上午進宮之事,仇銘聽了後說道:「皇上現在縱對此事有所懷疑,但卻一點線索也沒有,恐怕他考慮的較多的還是玉海浪將這群強盜帶入城中來欲對某人下手,當然最可能的便是對我仇府下手,這點任誰都能想得到,但這群強盜入城後,因為某種原因與玉海浪生爭執,以致這群強盜竟然反水,對玉海浪動手,最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玉海浪府上的人殺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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