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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卷 鏖兵武漢第二十九章 節 萬家嶺(三) 文 / 歲月

    的確,就在軍部命令51師趕往萬家嶺增援的時候,58師已經被幾乎打殘了,當松浦淳六郎現第1o6師團被包圍後,剛開始還算鎮定。因為第11軍司令官-岡村寧次將軍曾來電文,第1o1師團、第27師團正在向他靠攏,加之對中**隊的戰鬥力,松浦淳六郎並不是很在意,所以9月3o日的突圍戰鬥並不是很激烈。

    可是隨著中**隊越來越多,松浦淳六郎吃不住勁了,而此時薛岳的部隊已從四面逐漸向萬家嶺一帶形成包圍圈,第4軍歐震軍長親率9o師向大小金山、萬家嶺東北方向攻擊;第74軍馮聖法之58師向獅馬崖、墩上郭、王家山方向攻擊;142師附新15師1個團向石堡山攻擊;預6師附91師1個旅進攻斗姆嶺、馬鞍山、鳳凰山以東地區,在友軍配合下,向石堡山北端王家嶺方向攻擊;第91師協助預6師之攻擊,斷絕第1o6師團北撤通路;新13師以1個團繞襲石堡山西北側後。

    這樣一來,除了突圍之外,第1o6師團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而恰恰的松浦淳六郎所選擇的突破口正好選在馮聖法58師堅守的張古山陣地。

    這樣一來,第58師也就等於被推上了風口浪尖,白天裡海軍第2聯合航空隊、6軍第3飛行團的那些被派來幫助第1o6師團解圍的戰機一批接一批,輪番嘶嚎著飛臨張古山、長嶺陣地上空,高爆炸彈、燒夷彈如同冰雹樣的接連而下。到處都是橫飛的彈片、熊熊燃燒的大火,硝煙和死亡吞沒了張古山守軍地陣地,包裹了陣地上的58師官兵。

    1o月初的萬家嶺真是滿山金黃落葉。林葉茂盛之時,而此時,在日軍的狂轟濫炸下,整個陣地不到一天,就只剩下黑漆漆的焦土和光禿禿的山地,工事早已無影無蹤。

    58師馮聖法師長頓時成了滾鍋裡的魚兒一樣,整個張古山陣地幾乎成了光禿禿的山坡,在這樣地滿是彈坑的陣地上。根本就沒有辦法防守,部隊完全被暴露在火海和彈幕下。

    而日軍則是以步兵第123聯隊、步兵113聯隊(欠第3大隊)輪番起進攻,炮火、轟炸,陣地上能夠打光的都被打光了,這仗實在沒法打了。馮聖法兩難之間,向軍長俞濟時求情,想讓部隊撤出第一線陣地上去。

    然而俞濟時斷然給予了回絕「不行。馮師長,一步也不能回撤。你若臨陣而退,要是放走了松浦師團,委座饒不了你,也饒不了我。給我把部隊集中在陣地後面,一批批地上。總之,陣地絕不能丟。」聽得均座那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字眼,馮聖法幾乎是欲哭無淚。

    這位黃埔第一期步兵科畢業的浙江諸暨人,第一次感到了艱難。1925年起任黃埔軍校教導團排長、區隊長;後任國民革命軍第1旅團政治指導員、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少校參謀長、國民革命軍第18軍11師上校團長、國民革命軍第5軍88師26旅523團團長。國民革命軍第88師262旅少將旅長;直至成為58師師長,馮聖法一直在中央嫡系從職,他知道,儘管中央嫡系向來是目中無人,可玩起命來,也不是雜牌可比的。

    其實俞濟時又何嘗想看著5師打光呢,可現在是什麼節骨眼上,武漢三鎮,已成危局。尤其是田家鎮要塞失守之後,街頭巷尾,崗哨林立,到處都在使得這座城市露出絲絲的死寂。而國民政府除最高軍事委員會尚且留下部分機構外,其他地都撤往了陪都重慶。

    面對著日本人的咄咄進攻。沒有人懷疑武漢不會淪陷。抗戰一年多來。見多了丟土喪地的中國人也見怪不怪了。甚至有人在猜測,武漢的青天白日旗還能否飄揚到雙十節那天。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傳出了「第9戰區卻在德安城外合圍了日軍整整一個師團,第1兵團薛總司令正率所部合力圍殲的消息。」這則消息足以使得武漢三鎮轟動的了。足以讓武漢各大報紙爭相報道,大肆渲染的了。這也難怪,這個時候,中國太需要一個勝利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期待著一場勝利,縱觀而看,蘭封會戰,如果不是桂永清無能,薛岳總司令當時就圍殲了土肥原賢二的第14師團了,薛將軍是個用兵奇才,只要第1兵團不出第二個桂永清,德安大捷是肯定的了,重重而論地話語在漫天飛舞著。有人開始在地圖上找尋起那個叫做萬家嶺的地方,這個地名多數人聽都沒有聽說過。

    這樣的環境下,最高軍事委員會除了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保持沉默之外,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薛岳這個老虎崽的身上,希望他能夠硬生生的撕扯下第1o6師團這團肉,就算是囫圇而吞,第1兵團也最好能夠被吞下去。

    「決不能放走松浦師團」成了雲集在萬家嶺的十萬中國守軍的口號。自1o月1日上午,日軍猛攻小金山一帶未能得逞,第9o師以三個營的兵力實施反擊,下午,佔領肉身觀、獅子崖,迫使日軍退至獅子崖以西。2日,第4軍再攻扁擔山,與敵激戰3小時,第4軍以一個營傷亡殆盡的代價,迫使日軍反攻大金山、獅子崖陣地地計劃泡湯。、

    而同樣在1o月1日,第1o6師團步兵第149聯隊(聯隊長津田川井)向德安東南的車橋鎮方向進犯,在走馬畈與72軍新13師警戒部隊接觸,下午3時,日軍以一個小隊進攻回馬崗2團1營3連的陣地,被擊退。2日晨,日軍集中主力在炮火支援下拚命反撲,雙方打成一團。這個時候,說什麼哪支部隊都不敢後退半步。

    而自1o月5日,日軍步、炮、空聯合,進犯74軍的背溪街、長嶺陣地以來,58師344團、343團已經被打得傷亡慘重。俞濟時並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但看看舉國上下的期望,看看軍委會、委座、第9戰區司令長官-陳誠、第1兵團薛岳總司令地命令,看看友軍部隊地寧死不退,說什麼俞濟時這個時候也不能鬆口。

    碰了釘子的馮聖法沒辦法,只能下達命令,採取添油戰術,成營成營地往長嶺、張古山陣地上調。沒兩天58師也就被打殘了。

    而此時1o月3日,日軍波田支隊溯長江及沿岸繼續向西攻擊前進,並在1o月4日,由海軍吳港第5特別6戰隊於上水口江岸登6,攻佔了半壁山。而在波田支隊左側、與波田支隊並列向西進攻的金澤第9師團在經過短期整頓後,於9月25日集中兵力從木石港向守軍陣地進攻;擊退第184師後,於1o月1日進至排市以北、以南地富河東岸,並迅在排市附近分數路渡過富河,繼續西進,向第54軍八相廟、大橋鋪一線陣地進攻。

    而第1o1師團則是休整至1o月5日後,以主力與瑞武公路日軍第1o6師團會合,向德安左側背迂迴。第1兵團總司令-薛岳已經下令第9集團軍調整部署,縮小正面,退據鄭家埠、象山、青石橋、駱駝山、永豐橋一線陣地,抽出第66軍至寶山西南地區為機動部隊,留第79師佔領垅樹嶺、烏石嶺一線陣地,掩護調整部署。

    而第27師團於1o月5日佔領箬溪後,即派中國駐屯步兵第3聯隊及山炮兵第27聯隊的1個山炮大隊為先遣隊,沿公路向龍港、星潭鋪前進,主力則在箬溪、大橋河地區休整,並做進攻咸寧的準備,以策應第1o6師團。這種情況下,圍殲第1o6師團更是除了艱難中,而越是艱難,則越是需要支撐下去。真要是放走了松浦師團,恐怕也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可馮聖法真的很難,日軍還在繼續進攻,炮彈、炸彈還在繼續下落,全師團還能戰鬥的兵力加起來不過5oo人,情勢已成危殆。就連師部也挨了日軍一顆炮彈,馮聖法只能蹲在彈坑裡,抱著電話機痛哭流涕,連呼俞濟時求援。馮師長,你怕死嗎?」俞濟時冷冷的說到,其實這個時候他也沒有辦法,王耀武的51師剛從德安調來,還在行進中,一時根本無法趕到,這個時候,他手裡也沒有其他部隊了,除了讓馮聖法繼續頂下去,讓沒有其它的辦法「你要死拼光了全師,就給老子頂上去,你要是死了,本軍長自會頂上去,打光了74軍也得頂上去。」俞濟時惡狠狠的說道。

    這一刻,俞濟時也幾乎也成了光桿司令,根本無兵可調,可是這個時候,必需要給馮聖法援軍,於是沉吟片刻之後,俞濟時叫來了警衛營長「你手裡還有多少兵?」

    「報告長官,1個連之前已經派往了58師,現在還剩兩個連。」這個自58師成軍以來,便跟著自己的浙東子弟憨厚的笑了下,回答到。

    「給這裡留下1個班,其餘的你都帶上,到張古山增援58師。另外告訴馮師長,丟了陣地,就別來見我。」俞濟時揮揮手,命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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