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滿是狼藉的街道,周成義迅向沿著原來的路,往城南方向撤退,考慮到下關已經完蛋了,再往城裡撤退的話,危險性可能會越大,周成義在和史峰等人商量過之後,決定往南走,反其道而行之,或許脫身的可能性會大一點。
也許是日本人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跳出包圍圈的撤退之路上,周成義他們幾乎沒有遭遇到敵人的阻攔,眼看著就快趕到城郊位置上。他們卻突然和一股進城的日軍撞在了一起。
迎頭打來的機關鎗潑灑而來的彈雨轉眼之間便把走在最前面的斥候打得如同篩子樣。兇猛的火力頓時將周成義一群人牢牢的摀住在路邊,形成了絕對致命的一張火網。
「不對頭,這麼猛的火力,絕不是什麼等閒之輩。」提著槍的史峰貓身跑到周成義的身旁「搞不好我們今天碰上硬茬兒了!」
「你是說鬼子的主力」周成義望著橫躺在破爛不堪的路面的弟兄的屍體,滿眼都是怒火。
「長官,你注意下得短點。這樣的素養絕不是草包」
「媽的,怎麼在這裡碰上這些蠢豬了!」周成義惱火的搖搖頭「不行,時間不等我們了,必須要搶時間走,否則不了多久,鬼子的追兵就會趕上來了。」
「你們注意掩護,機槍隨我來!」周成義揚了揚拳頭。帶了幾個人向左翼位置上運動去。
「注意掩護火力!」看著周成義帶著挺機槍向左翼位置上繞過去,史峰一甩手,一枚哧哧冒煙地手榴彈打著旋的飛出。「打這些狗娘養的!」
七八十餘支槍同時的打出灼熱的金屬狂潮,排排地彈雨將斷壁殘磚頭打得土屑四飛。
周成義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在這裡和日本人碰上,儘管一碰面地霎那間。自己一群便給摀住了。可是周成義知道必須殺出去,如果不能迅解決戰鬥,要不了多久肯定完蛋的。
「必須要迅幹掉這些***小崽子!」窩身在牆磚後的機槍手衝著史峰吼道「排長,讓我們壓上去,幹掉這些日本人吧!」機槍手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
「不行。我們只需給予周長官他們間接支援!」史峰斷然拒絕了機槍手地要求。因為他實在搞不清對面地日本人有多少人。
兩挺鬼子地機槍瘋狂的屠戮著毒焰。致命的火鞭在一群中國人隱蔽地廢墟之上切開一片片飛揚四濺的瓦礫。到處都是如同流星樣飛舞地點點彈痕。
「媽的。**的火力太猛了!」一溜煙的子彈-嗖嗖-打了過來。幾個弟兄都不由得壓下頭來,躲避那致命的死亡之吻。「媽的,必須幹掉這該死的雜種!」
紛飛的子彈迎面打來。敲打在路邊,揚起陣陣的煙塵。幾個冒冒失失的日本兵在彈雨之中被撂翻在地。雙方又一次迸出對戰。
「媽的,這麼多磚頭碎塊!」滿地的碎石亂磚讓周成義嘟囔罵個不停。這遍地的碎骸瓦礫之間最是容易迷路了。如果不是借助著槍聲的幫助,一片亂糟糟之間,還真搞不清哪邊是哪邊呢。周成義不由得又是一陣低罵。
「長官,就是這裡了,穿過去便是日本人的背後了!」聽了聽不遠處的槍聲,抱著槍的機槍手指了指橫跨在面前的一座房屋的廢墟。
周成義仰頭掃視了下四周「上去一個人,去那座房頂。」周成義趴在一堵斷牆之後,指著那棟房屋。「有樓梯可以攀登上去,到時候就把機槍架設在那裡。」
可以看到出來,這個房屋是整個街道的最高點。只要卡在這個位置上,整個街面便是一覽無餘。「你們兩個繞道這邊去」周成義指了指稍遠點的一堵斷牆「看到沒有,就那裡」
街道之上一片炒豆樣的槍聲,間或著還有兩聲巨大的爆炸,那是鬼子的擲彈筒在進行火力壓制。周成義知道,再也不能等了,必須抓緊時間走,要不然可真是脫身不及了。現在日本人的注意力都被城西和城北方向給吸引了過去。等他們回過神來,那自己這群人也只有被人家包餃子的份了。「好吧,抓緊時間行動。」周成義打了個手勢,說到。
看著三名弟兄迅隱沒在夜幕之中。周成義半蹲起身來,卡上一個彈匣,將端著手裡的花機關,貓身沿著狹窄的廢墟之間,向著鬼子的方向跑去-
轟-一枚擲彈筒榴彈在中國人的陣地上炸起一團火光。頓時的史峰他們的火力為之而一滯。趁著這個掩護的當兒,三名日本兵躍身在路邊,尋得掩護地,藉著斷壁殘垣,向前推進。端著槍的日本兵相互掩護著,逐次向前推進。而一挺機關鎗也頂上來,瘋狂掃射著前方的中國人的藏身之地。掩護三名前出步兵。
猛然之間,一陣密集的彈雨從街邊掃射過來。三名日本兵搶忙的趴下臥倒,就在這個空檔裡,一個中國士兵翻身而出,甩出一顆手榴彈。
掩護的日本機關鎗兵倒是反應迅,連忙縮回腦袋去,他知道那四濺飛舞的破片對於步兵來說意味著什麼。在空中劃開一個拋物線的手榴彈,轟然而落。剛剛爬起身來的三個日本兵可是慘了。包裹著鋼鐵破片的火焰直接將三名倒霉蛋籠罩在其內,甚至來不及逃生,三個日本人便被炸得血肉橫飛。殘損不全的屍被高高掀飛起來,拋擲在滿地的碎磚殘瓦之間-
當-的一聲,一子彈近在咫尺的打在十幾個正躲在街角的日本人的身旁,突然跳出來的周成義讓幾個日本人一時間楞在了那裡。
一梭子掃過去,便把那個趴在那裡的日本機槍兵給打得血箭四射。周成義猛然的一揚手,o手榴彈拋擲而出,轟的炸起一團火光。而佔據在制高點和左翼位置上的三個弟兄也同時的難。捷克造機槍和中正步槍打來的彈雨將日本人的位置給打得如同開了鍋一樣,幾個反應不夠快的日本兵轉眼間便被打得滿是彈洞。
趁著日本人被打得緩不過神的當兒,周成義已是連滾帶爬的躍入到旁邊的廢墟之中,當這那些日本人怪叫著閃出身的時候,周成義早已逃離開原先的位置了。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一個氣急敗壞的軍曹拔出軍刀,便是指揮著機關鎗對著街邊瘋狂的掃射著。
也是是被軍曹勇敢的行為鼓舞了,剛剛還埋頭躲避彈雨的日本兵們也紛紛探頭而起,手裡的槍又一次向著周成義他們打來致命的彈雨。
而半跪抵槍在一堵斷牆後的周成義也同樣是殺氣騰騰,轉眼之間,他已經打空了兩個彈匣,雖是成功吸引了正面的日本軍火力,為被壓制在街邊的史峰他們減輕了不少壓力,可卻也為他自己找來了更為猛烈的槍林彈雨。鬼子的步槍彈幾乎是如同飛蝗樣的從透頂擦過。
看來日本人也***是些雜種,背靠在旮旯裡的周成義一邊嘀咕著,一邊掏出枚手榴彈,拉響導火索,頭也不回的從頭頂的斷牆上甩了出去-
轟-聽得那聲爆炸,周成義方才轉身而出,手裡的花機關又是一陣潑風樣的彈雨。
架設在房屋高處的機關鎗才是日本人最大的噩夢,那挺機槍就如同殺神一樣,瓢潑樣的彈雨接連掃射下來。以至於日本人不得不先提防著來自自己背後的槍彈。而左翼位置上的兩支槍,一頂上火就直接將幾個只顧埋頭窺探著正面位置上的日本兵給撂倒。
「幹掉這些中國豬!」氣得直罵罵的日軍軍曹指揮著幾個士兵直衝向房屋方向。
「不好,壞事了!」周成義遠遠便望見殺氣騰騰而去的日本人。
趴在屋頂上的機槍手何嘗不想脫離開戰鬥,可是他現幾名日本兵正貓身向著左翼的位置上運動,那裡剛好是兩個步槍兵弟兄的觀察死角。對袍澤的那份深眷之愛讓機槍手很快作出了決定,自己總不能只顧著自己逃命,而坐看著自己的弟兄陷入在危險之中。
咬咬牙,掉轉過捷克造機槍,對著左翼位置上就是一場梭子的長點,彈殼在歡快的射擊聲中飛躍而出,掉落滿地,依然在冒著騰騰熱氣。幾個日本兵在這突如起來的掃射之中,頓時被打得措手不及。在紛飛的彈雨之中,倖存的傢伙甚至連死去的同伴的遺體和受傷的同僚都不顧及,自顧自的溜回原先的位置,尋找隱蔽。
紅了眼的日本人將擲彈筒對著這棟房屋便是轟來致命的榴彈,接著又是第二枚,第三枚,粗房屋在爆炸的煙塵火光之中出痛苦不堪的呻吟之聲,而後再也無法堅持,轟然的坍塌。捷克造機槍那奪命的嘶吼嘎然而止。
「**你大爺!」親眼目睹了弟兄犧牲的周成義兩眼通紅的跳起身來,手中的花機關接連的射擊聲中,橫掃而出的子彈形成一堵幾乎密不透風的牆,逼壓得那些日本兵幾乎抬不起頭來-卡卡-直到撞針擊空的機械聲取代了那清脆的長點射聲,周成義才意識到彈匣已然打空。
迅的閃身到斷牆之後,周成義卡上一個新彈匣,同時抓出最後一枚手榴彈。這幾顆手榴彈還是剛剛從左翼迂迴來之前,史峰臨時讓他帶上的。現在也就只剩下這最後一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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