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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卷 南京 南京第五十二章 節 南京、南京(九) 文 / 歲月

    沿著蜿蜒的護城河,河岸邊的城牆之內的街區是一片瘡痍,炮火和炸彈將南京-這座曾經繁華的城市炸得面目全非。

    遠遠望去,那灰濛濛的廢墟一直向北延伸到地平線處。一具具橫躺著的屍體散佈在河岸邊、城牆下,就連的護城河的河水中也起伏著一具具隨波漂流的屍。

    戰鬥最為激烈的時候,曾有多達一個中隊的日軍部隊強渡過護城河,在城牆根下和第88、87、74軍51師3o6團、教導總隊等守軍部展開激烈的陣地戰,那是整個光華門一線防禦戰最為艱苦的時候。在那短短的半個小時內,甚至有日軍炮兵的75毫米榴彈飛落到明故宮的陣地上,到處都是日軍炮擊的火光。

    憑藉著炮火的優勢,日軍金澤第9師團再次使用如雨樣的炮彈將守軍的陣地給炸毀。而城牆下的戰鬥也在中國官兵們的反擊下,顯然鏖戰之中。那些從城牆上冰雹樣砸落下來的手榴彈讓好不容易衝到城牆下的日本兵被炸得血肉橫飛,死傷纍纍。87師的官兵們更是停著刺刀就撲了上去,愣是用白刃戰將突進陣地的日軍給趕過護城河去。

    遠處再次傳來了陣陣轟鳴聲,炮火掩護剛剛結束,日軍在3o6團的防禦正面便展開了攻擊架勢,成群的步兵在裝甲戰車的伴隨下匯成一股濁浪,洶湧著而來。一陣破帛樣地尖嘯。成排的炮彈越過衝鋒的波浪的上空,在**的防禦陣地上炸開接連而起地沖天烈焰,這是部署在高橋門一帶地炮兵陣地打來的75毫米榴彈。

    如同如眼便消失在驚濤駭浪中的巨石一樣,成排而下的炮彈並沒有能夠使得南京守軍的抵抗而停止,同樣地。來自光華門一線地防禦火力也沒有能夠阻擋得住日軍地瘋狂進攻。一輛輛戰車掩護著步兵成群而來。由於護城河上的幾座橋樑都已經被中**隊的火力給嚴密地封鎖了,所以日軍不得不採取強渡的方式來越過護城河。隨著日軍部隊地繼續向前推進,防禦陣地上,各種火器都紛紛加入到彈幕封鎖之中。

    82毫米迫擊炮急促地將成堆的炮彈投擲在日軍衝鋒的隊伍之中;僅有的幾門戰防炮也將自己的怒吼摻雜其中;二四式重機槍、捷克造輕機槍編織起的火網將護城河岸以南打得如同沸騰的水鍋一般。

    雙方對射的炮火將護城河那潺潺的流水炸起一道接一道的沖天水柱,輕重機槍掃射的彈雨將在河水間揚起陣陣水花。間或著一兩道炮彈炸開的火光。

    高橋門附近的炮兵陣地上。山炮兵第9聯隊的二十餘門75毫米山炮連續打出了幾輪急射。刺骨寒冷的北風中。有炮手們甚至只穿著單衣甚至是袒露著上身,滿頭大汗的將一枚枚炮彈塞入熱氣裊裊的炮膛中,退落的炮彈殼成堆的扔在一邊。幾輛卡車的敞篷後艙中堆滿了整箱的炮彈。稍遠點的位置上,幾個軍官正忙碌著校正炮擊方向。

    炮聲、炮彈劃過天幕的-咻咻-尖嘯聲以及那巨大的撕心裂肺的爆炸聲幾乎就沒有停止過。大地都似乎在那接連不斷的沉悶爆炸聲中出顫抖,高高直上雲天的煙柱翻滾在天地之間。

    防禦的守軍遭到了最為猛烈的火力殺傷。硝煙烈火中,他們根本就看不清遠方,只有那劈頭蓋臉而來的子彈不斷打來。各種炮彈帶著令人震畏的爆炸聲掀起一團接著一團的火球。

    儘管日軍金澤第9師團竭力的想突破南京守軍在光華門沿線的防禦線,但始終都無法取得成功,中**隊的火力打得實在是太猛烈了,他們的抵抗也實在太少頑強了。

    瘋狂之下,金澤第9師團的各級官佐紛紛前壓,乃至於親自帶隊衝鋒,但都沒有取得什麼進展,倒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內死了幾個曹長。

    而守軍方面也組織了幾次反擊,但沒有足夠的火力支持,只依靠奮勇隊員的出擊顯然是不行的,每次反擊的結果都是很在日軍猛烈的機槍火力下死傷慘重,很多人都被打得血肉模糊。那些日本人的山炮、步兵炮、擲彈筒打來的炮彈似乎無窮無盡般的從天而下。

    、濃煙烈火之中,很**官兵都被那些炮彈給炸得面目全非、屍不全。沿著護城河的北河岸日軍炮兵接連打出一排的燒夷彈,爆炸的煙雲一朵接著一朵的竄湧升騰而起。沿著這道火光,更多的炮彈呼嘯著越過戰區的上空,紛紛砸落而下。巨大沉悶的爆炸聲滾雷樣的響起。一條接著一條的火龍在城牆以北的城區內竄湧而開,灼熱的火焰飛膨脹著擴散而開……)沿著街道,沖天而起的熱浪將所有的一切都吞沒在其中。一棟棟房屋建築在火光中連續生爆炸,火焰就彷彿是從那些建築物的各個角落裡噴湧出來似的。到處都在生著燃燒。

    城牆上的輕重火力紛紛停了下來,所有防禦在陣地上的中國官兵們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一群群炮彈呼嘯著從自己的頭頂掠過,身後的那片城市在連續不斷的巨大爆炸聲中湧起道道沖天而起的火光。彷彿所有的一起都在燃燒一般。那種場景太讓人震撼了

    一些掩體被熱焰高高的掀飛出去,慌忙奔逃的守軍官兵來不及跑出兩步便被湧來的火光給吞沒在其中,高溫在一瞬間便點燃起了所有的東西。就連鋼鐵都在那股灼熱中生漸漸的融化開來。奔逃著的中國士兵們眨眼之間便灰飛煙滅,什麼也沒有留下。爆炸的巨響沉悶迴盪在天地之間。沒有人會想到會是這樣的殘酷。

    部署在高橋門陣地的日軍山炮兵第9聯隊利用地理的優勢,連續對光華門一線的守軍陣地展開數輪猛烈的炮擊……)而在炮火掩護下,戰車掩護著第9師團的兩個步兵大隊輪番對光華門陣地起進攻。各種炮彈紛紛飛向南京。再次進入了慘烈的鏖戰之中。

    在日軍上海派遣軍第16師團以進至麒麟門、蒼波門一線;第9師團進至光華門外,佔領了大校場及通光營房;第1o軍的第114師團進至雨花台南;第6師團進至雨花台西,其左翼一部佔領大勝關的情況下,南京衛戍長官司令部除了命令第6o軍退至大水關、燕子磯一帶整頓,第74軍退至水西門內外,改任城垣守備之外,還向光華門、中華門一線增援兵力。

    12月1o日的凌晨,數以百計的中國官兵沿著中央路往光湖面一線開進,街道上除了馬蹄聲、車聲就是士兵們整齊的腳步聲。各種口令在深夜裡此起彼伏,間或著零星的槍聲。而此時的南京城內更是隱約著不安和火藥的味道。

    避難在國際難民收容區的南京市民們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幕,暗夜中到處都充斥著士兵的身影,遠處的槍炮聲不絕於耳。南京真的守不住了嗎?所有人都在擔心著。

    鐵道部-南京衛戍長官司令部內,南京衛戍軍司令長官-唐生智、副司令長官-羅卓英、劉興等一眾將領雲集在狹小的指揮所內,參謀軍官們忙碌著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搖曳,各部隊到位的報告聲不斷從通訊電台的頻道裡傳來,一切都似乎進行的很是不利。

    「光華門一線的戰鬥十分不順。」副司令長官-羅卓指著地圖說到。

    唐生智鎖緊著眉頭「必須立即將那些死頂在光華門外,同時嚴令任何部隊不得擅自退卻。必要的時候,可以命令江北的胡宗南第1軍封鎖整個長江的江面,後退一步者殺。」

    其實儘管唐生智這樣去說,但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南京保衛戰打成現在這樣,可以用糟糕來形容。一般來說,戰場情況瞬息萬變,為了保持防禦的穩定性,往往要求守軍必須具有快應變能力,能夠迅封閉被敵人打開的突破口,能夠將深入之敵消滅於立足未穩之際,能夠及時填補敵人造成的陣地裂口,並能夠在敵人改變主攻方向時快變更部署,組成新的防禦方向,這等等一切的要求的關鍵,就是需要掌握強有力的預備隊。

    一支得力的預備隊不僅僅編有足夠的兵力、火力,而且還需要並配屬一定數量的裝甲兵和炮兵,以備能獨立執行阻擊或反擊等各項緊急任務,同時還要具有快機動的能力。只有掌握了一支強有力預備隊,才能使整個防禦體系保持彈性和後勁,當防禦態勢生變化時,能迅、及時地恢復原防禦態勢或增強前沿的力量。

    然而南京守軍呢?一線作戰完全是拆東牆補西牆,就拿光華門戰鬥來說吧,日軍第9師團左翼隊僅前鋒部隊的一部兵力便擊退了防守紅毛山陣地的教導總隊第1旅的1個營,隨後猛攻光華門,而感到情況緊急的衛戍司令長官部,竟然倉促間難以從其他陣地抽調兵力,更別說預備隊了。不得已只能命令清涼山陣地的憲兵教導第2團派兵增援。

    然而又憲兵教導第2團分守上新河、清涼山兩地,結果臨時僅能調集團預備隊-第9連的一個加強排搭乘六輛江南汽車公司的公共汽車去增援。

    如果不是由於日軍主力當時正在調整部署、作總攻城垣的最後準備,而第87師和74師3o6團實施反衝擊,暫時穩定了光華門的態勢,恐怕南京城內此時就已經有了日本兵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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