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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卷 南京 南京第十三章 節 守衛望亭(五) 文 / 歲月

    「隱蔽,注意隱蔽。」張靈甫大聲的喊道。日軍的火力異常兇猛,幾挺九二式重機槍打得極其刁鑽,***將彈道壓得低低的,幾乎是擦著腦袋門嗖嗖而過,一個弟兄剛探身甩出顆手榴彈,就被一連梭的子彈給打得血花四濺。

    「到底是他娘的金澤第9師團,凶狠,***。」張靈甫恨恨的罵到。

    「媽的」忙著在側翼組織火力的周成義幾乎是漲紅著臉,衝著架在不遠處的一挺二四式重機槍比劃著手勢,大聲吼道「媽的,轉移陣地,快轉移陣地。」

    兩名機槍手連忙扛起機槍、收起三角支架,正準備轉移陣地,幾枚鬼子九二步兵炮打來的炮彈便接連呼嘯而下,將簡易的機槍掩體籠罩在一片煙火之中。

    「操蛋,媽的,媽的。」周成義爬起身來,頂了頂鋼盔,連聲罵到。

    沒等周成義的聲音落地,-轟-的一聲巨響,伴隨著火光的突然綻亮,不遠處的另一個機槍陣地又頓時的成為一個諾大的燃燒著的火球。「媽的,媽的,不能這樣打。」周成義不顧滿天飛舞的死亡,爬起身來,衝著陣地上狂亂反擊的弟兄們吼道「機槍注意轉移陣地,媽的,一定要注意轉移陣地,否則都得完犢子。」

    一道道明亮的彈道在夜幕中四下亂飛,嗖嗖尖嘯著。連續幾枚炮彈猛然地從天而降。連續的炸成一片。不遠處的幾個臨時掩體完全的被吞沒在綻放而開的火光中。

    兩架日本飛機如同幽靈一樣地從黑夜裡衝來出來,飛機上地機關鎗劈頭蓋臉的潑灑下陣陣彈雨,打得運河鐵路橋對岸的**陣地兩側塵土飛濺。

    「媽的,有敵機。」周成義大聲的咒罵到。「隱蔽,媽地。快隱蔽。」一邊罵著。周成義抬腳將一個正架著機槍拚命對空掃射地弟兄踹翻在地,自己同時地撲倒,一枚炸彈近在咫尺的-轟-轟-生爆炸。炸起的泥土辟里啪啦地敲在頭盔上。

    張靈甫咬了咬牙,對身旁的傳令兵吼道到「告訴劉營長他們,注意強渡運河地鬼子。」眼看著日軍又開始起進攻。張靈甫急得滿頭是火。

    「明白了。團座……」一直埋頭躲避炮火的傳令兵剛直起身來答道。便被不知道從哪裡呼嘯而來的子彈給擊中,一頭栽倒在地。

    「救護兵!」張靈甫楞了下,衝著不遠處的救護兵吼道。

    聽到張靈甫的呼喊。正在忙著救護傷兵的救護兵連忙跑了過來,伸手摸摸傳令兵的頸動脈。衝著張靈甫搖搖頭「死了,沒救了。」

    河岸的方向,日軍步兵第19聯隊在聯隊長-人見秀三大佐的親自指揮下,經過連續的攻擊後,逐漸佔據一片河岸陣地,並迅的建立起防禦,部分爬上岸的日軍士兵趁著炮火的掩護下,如同狂濤樣的衝擊著3o5團隨時可能面臨崩潰的防線。

    由於望亭方向陷入在鏖戰之中,始終無法取得突破,步兵第18旅團旅團長-井書宣時少將只能親臨一線指揮作戰,敦促步兵第19聯隊盡快突破這一線的中**的防禦,然而在目睹了接連幾次進攻失敗之後,暴怒的井書宣時少將意識到僅僅依靠敦賀步兵第19聯隊的進攻,恐怕一時還無法取得突破,於是井書旅團長下令,由脅阪次郎大佐的鯖江步兵第36聯隊負責對鐵路橋的進攻,而敦賀步兵第19聯隊則強渡運河,一舉突破中**的防禦。

    爬上河岸的日軍在炮火的掩護下,逐漸向3o5團的防線縱深推進,來自河岸對面的步兵炮炮火幾乎沿著**陣地的外線炸開一圈圈火牆。

    眼看著日軍的進攻幾乎無法遏制住了,周成義不等團座下令,便親自跑到了2營的側翼陣地上,指揮那邊的反擊作戰。團裡配屬的幾門迫擊炮也猛烈的轟擊著強渡運河的日軍,配合那些機槍火力猛烈掃射著如浪樣爬上河岸的日軍。沿著防線的壕溝,3o5團的輕重火力也竭力的編織著道道火網。

    拚命攻擊前進的日軍幾乎瘋了樣的起一波接著一波的反擊,75毫米炮也紛紛對準著側翼陣地來,對著中**隊防守的陣地一陣狂轟濫炸。一批批日軍戰機瘋狂的壓低高度,強行低空進入,猛烈掃射轟炸。堅守在陣地上的3o5團官兵死傷慘重。

    為了阻止望亭鎮區方向的3o5團主力對3營陣地的增援,大量的日本機群對整個望亭鎮的**防線進行了全面的密集轟炸,而望亭鎮區更是遭受到日本戰機的猛烈空襲,炸彈如同雨點樣的落在已然面目全非的鎮區內,暗夜裡的望亭濃煙滾滾、化作一片火海。

    一接著一的炮彈從天而落,將早已經是宛若月表的河岸邊再一次的耕犁一遍,爆炸的氣浪將岸邊上的纍纍疊屍掀得七零八落,殘缺的肢體和著漫天血霧到處都是。肚破腸流的屍被飛捲的水花沖刷著,河水之間滿是觸目驚心的鮮紅。

    一名半身探出在土堆後的日軍軍官挎著軍刀揮動著手裡的手槍,指揮部隊對中**的陣地起進攻。藉著微弱的火光,柳大個子靜靜的將準星壓在了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的腦袋上。微微舒了一口氣,扣動扳機。

    探身指揮的日軍軍官的腦袋上噗的跳起一團血花,被呼嘯而來的7.92毫米狙擊彈帶走了生命的屍體無力的癱軟下去。

    感覺到危險的日軍呼啦啦的趴倒在地,柳大個子微微擠出一絲冷笑,快的瞄準下一個目標,一個傻愣愣的鬼子通信兵成了新的獵物。

    「柳大個子,幹得漂亮。」看著再次斃殺了一個鬼子的柳大個子,周成義翹起大拇指笑道。

    「周副官,咱從3o6團過來的人沒給邱團長丟人吧。」柳大個子齜牙咧嘴的笑道。自從跟著周成義從3o6團來到幾乎全是新兵組成的3o5團之後,他們這批從3o6團調過來的老兵儼然成了整個3o5團的骨幹了。

    「沒有。」周成義拍了拍柳大個子的肩膀「以後專給我挑***軍官和機槍手干。」周成義叮囑到「打他那些拿指揮刀的軍官,讓***多嘗嘗咱們中國人的子彈。」

    「放心吧,周副官。」柳大個子笑道,齜開的笑容之間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一陣沉悶的炮擊聲依稀傳來。「怎麼又開始對望亭那邊炮擊了?」柳大個子開口問到

    「嗯,由於大概是讓咱們的人無法增援我們這邊。」周成義答道

    眼看著天就要亮了,急於打開僵局的日軍再一次開始了全線的反擊。火炮全部對著鐵路橋陣地以及望亭方向的3o5團陣地起猛烈的炮擊。如同破帛撕裂般的聲音中,一接著一的炮彈接連而下。黑夜中,一道道橙亮的火球接連炸開,沖天而起的煙柱間,飛濺著劈頭而下的泥土。鬼子的炮火打得很猛,幾乎每一秒鐘都有炮彈落下來。

    數百名日軍在炮火的掩護下拉開數道散兵線、藉著夜幕的掩護,悄然的摸了上來。

    匆忙加固的戰壕裡,3o5團營的官兵們嚴陣以待。等待著炮火之後,鬼子的進攻的開始。

    來自東面日軍陣地上的掩護炮火對**的陣地開始了最後一輪的炮擊,而緩緩推進的日軍進攻波隊則則漸漸的加快了衝擊步伐。

    幾輛**乙型戰車、裝甲車在動機的陣陣轟鳴聲中驟然加衝了上來,一面高舉著的膏藥旗下,氣焰囂張的日軍步兵三三兩兩的尾隨在掩護的戰車、裝甲車後。

    百餘名頭裹著白布的日本士兵則是從正面進攻的波隊後衝了出來,繞過加衝擊的、鋒線,直插兩翼,試圖強渡運河,配合正面鐵橋的進攻。

    數輛**乙型戰車組成一個攻擊鋒線,呈橛形直衝過來,而掩護的幾門九二式步兵炮則是開始精確的炮火壓制,猛烈的轟擊著毫無動靜的中**隊防線。尾隨而後的散兵線就如同一浪接著一浪的潮水般接踵而來,中隊、小隊級軍官紛紛的前壓,以小隊為單位,連續起衝擊。

    天空中不斷的升騰起一團團火光,將四下裡照得一片昏黃。一枚82毫米迫擊炮彈穿破重重夜幕,帶著摩擦空氣的嘶鳴聲,轟然砸落,在衝擊的日軍散兵線前,炸開一團火球。

    忙碌著的**迫擊炮陣地上,一枚接著一枚的迫擊炮彈呼嘯而出,打著旋的劃開道道弧曲的彈道,而後尖嘯著落下,-轟轟-轟-的炸響成一片。衝擊的日軍散兵線被接連的崩開一個又一個的豁口,煙火騰起之處血肉橫飛。煙塵中殘缺不全的肢體、人體組織被高高炸起。

    急衝擊的日軍裝甲群揚起陣陣煙塵,在履帶敲響大地的沉悶聲中,噴吐著火舌撲向中**隊的陣地。尾隨而後的散兵線則遭受著炮火一遍又一遍的洗禮,鋼鐵破片四下飛舞,一陣血雨腥風。那面高舉著的膏藥旗在漫天炮火中頹然而倒,衝擊的日軍步兵慌亂著趴倒在地,躲避炮擊,不斷有人在那陣陣爆炸的煙雲中如同落葉般被氣浪捲飛而出。缺胳膊少腿、鮮血淋漓的傷者呼號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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