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3日,戰事重心仍側重於劉行、羅店之線。在劉行方面的楊木橋**陣地曾一度失守,旋即被反擊的中國部隊克復,趁著日軍潰退之際,**甚至一併將前數日放棄的第一線陣地奪回。整個上午,日軍都在傾其全力向該處進犯,雙方衝殺,展開白刃搏鬥。
第14師、15師始終堅守原陣地。日軍在反攻失敗後,派出飛機三十餘架,在**軍後方陣地、劉行鎮長濱站一帶,展開大肆轟炸。造成了眾多民眾死傷。
而羅店右翼的中**也於同一天拂曉乘敵不備,越過滬太公路,展開猛烈反攻,佔據著公路東側金家宅的日軍部隊稍事抵抗,即紛紛後退,**旋即將該村收復,並乘勝追擊,向東推進達兩公里,日軍則退據東蘇塘一線,憑工事據守。
虹口的日軍特別海軍6戰隊,則是自清晨起,就藉以鐵甲車掩護,從江灣路底一線向持志大學附近的**陣地進犯,衝鋒多次,均被88師擊退。
浦東方面的日軍企圖在同泰碼頭附近登6,但卻遭到55師迎擊,不得不放棄了登6作戰……)
整整一天,各線戰事都處於膠著之中,尤其是負責羅店方向作戰的第11師團更是無法前進一步。重籐支隊的兩個步兵在羅店西南防線的進攻作戰中,損失慘重,但卻沒有任何突破。這使得重籐千秋少將陷入在極大地苦惱之中。
「重籐君。台灣兵第1、第2接下來的進攻方向選擇在哪裡?」第11師團長-山室宗武的聲音打斷了重籐千秋支隊長的思考。
「山室君,我想我們必須將進攻的方向重新確定一下,不能將帝國地精銳部隊,徒然地在消耗在羅店這片戰地。」重籐千秋沉吟了良久,才開口說到。
山室宗武楞了一下。呆立了半會兒才擠出一絲難看到了極點的僵硬笑容「重籐君。現在於整個戰線之上,我第11師團的進展最為緩慢,這也是松井司令官最為惱火的事情。」
「我台灣守備隊數千帝**人將隨時聽候閣下的命令,投入到一切所需要地方向。」重籐千秋說到「至於接連地攻擊方向,我想還是集中於曹王廟一線。」
山室宗武點點頭「那就一切都拜託了。我部能否順利打開僵局。一切都拜託重籐君了。」
從9月24日一早起。拚死防禦在曹王廟一線地中**隊不得不在日軍的猛烈炮火下忍受著雨點樣砸落的炮彈帶給他們心理地震顫。幾乎每一秒鐘都有炮彈尖嘯而下。
整個羅店西南戰線如同坐落在鼓面上一般。撕心裂肺的爆炸,沖天而起地氣浪,無時無刻不在讓人感到心驚膽顫。
劉行方面日軍戰車八輛。掩護步兵向楊木橋進犯,但**已經事先在橋端布設了地雷。日軍戰車被炸毀多輛。整整一個上午,楊木橋、孟灣、曹王廟、金家灣一線都處於在炮戰之中。**炮兵和日軍炮兵相互對轟,一時之間激烈萬分。
上午時分,團長邱維達來到了3營的陣地上,視察了下情況。主要是看看補充到各連的新兵的情況。之前的幾次作戰中,3營損失最為重大,所以這次人員、物資補充,3o6團是以營為優先補充。
由於團部的參謀等文職人員損失慘重,急需要補充,在和胡豪商議了之後,邱維達決定將周成仁調到團部去,雖然周成仁是一百個不樂意,但邱團長還是以命令的形式將他調到了團部。
剛剛才從戰地醫院回到營裡,就被調到了團裡,這讓周成仁覺得很是沒有面子。9月中旬,3o6團在羅店一線的苦戰,周成仁都沒有能夠參加,現在剛剛回來,正準備著做點什麼的時候,卻又被調到了團裡,這怎能不讓周成仁感到鬱悶。
不過周成義倒是挺瞭解自己的這個親弟弟的,他知道成仁現在想什麼。也正是因為這樣,在成仁始終不願意去團裡的時候,周成義倒是力挺成仁去團裡。一來出於私心,在團部多少要比在一線安全些,這其次,也許在團裡,以成仁的性格,他倒是能夠得到更大的展。
邱維達下到3營來,除了查看新兵的情況、將周成仁調到團裡去,這兩件事之外,還帶來了一個消息「日軍現在於瀏河口、迄馬橋口方面集結戰艦十餘艘,似有登6模樣,56師已經進入了嚴密警戒中了。」聽到了這個消息,大傢伙兒都不由得吸了口冷氣,要是瀏河口一線日軍再起新的進攻,搞不好整個左翼戰線都將陷入在尾不能相顧的局面中。
眾人帶著忐忑不安的情緒,在日軍的炮擊中,挨過了午飯時間。下午的時候,日軍出動了三輛戰車掩護著步兵逐次進攻,蠶食著**的外圍的防線。
蜂群樣的日本飛機則是肆無忌憚的穿梭在戰區的上空,用攜帶的炸彈帶給地面目標如火樣的洗禮,由於中國空軍已經再無力爭奪制空權了,日軍的轟炸機更是毫無顧忌的活躍著,航空炸彈冰雹樣的隕落下來。毫無疑問,鬼子的進攻開始了。
一個小時之前,施相公廟外圍的幾個防禦點都被日軍給攻佔了。由於中**嚴重缺乏反戰車炮,那些日軍的戰車從容不迫的掩護著步兵接連進攻,而鬼子那些前推抵近轟擊的九二式75毫米步兵炮則是逐次對**火力點進行點名,用呼嘯而來的炮彈掀翻地堡、火力點的掩蔽蓋。將掩體內染成一片刺目的血紅。
四下裡到處穿梭著的機關鎗子彈更是如同飛蝗樣,地面上早就已經被打得如同開了鍋一樣,但那些中國兵卻似乎毫不在意橫飛的子彈,就那樣藉著瀰散開的硝煙的掩護,穿行在槍林彈雨中,居然還能夠摸到戰車旁,抱著成捆的手榴彈,和前進的戰車同歸於盡。
戰鬥的血腥讓所有人都不由的悚然變色。似乎自己轉眼就成了那飛濺的血肉、淋漓模糊的屍體一樣。就在施相公廟戰線陷入苦戰中的時候,曹王廟戰線上的炮火漸漸稀疏了許多,但依然不斷的有炮彈呼嘯落下,炸起一陣煙塵。
周成義習慣了鬼子這種打炮之後,隨即起進攻的作戰樣式。「告訴弟兄們,準備作戰。國人的就要上來了」周成義衝著一旁的1班長說到。
由於2連長在之前的羅店反擊戰鬥中陣亡了,營長胡豪便命令周成義擔任2連連長的職務。幾次作戰已經證明了周成義在指揮上,似乎很有一套,不僅作戰勇猛,而且很有謀略,現在各連、排軍官死傷慘重,急需要軍官。2連在之前的戰鬥中損失最大,新兵補充的最多,胡豪將周成義放在連長的位置上,也是希望他能夠帶好這個幾乎全是新兵的連隊。
在軍官們的大聲斥罵聲中,士兵們亂糟糟的奔向自己的戰鬥位置,等待著和日本人面對面的幹上一場。鬼子的進攻部隊就要上來了。
煙雲在9月裡的秋風撕扯下,迷離著被撕扯成一塊一塊的,繼而漸漸的最終消散在秋日裡的陽光下。裊繞著的硝煙如同亂麻樣的糾纏在戰地的上空,使得本來艷麗的陽光竟被遮蔽的昏昏沉沉、慘淡無光,就宛若那夕陽西下前的落暮一般。
重炮的轟擊終於停歇了下來,看來日本鬼子的炮彈也不是那樣的無窮無盡。四下裡一陣如死樣的沉寂,甚至沒有絲毫的聲音。整個戰地便如同一座荒蕪的沙漠一樣。
不時的有蕭索的朔風怪嘯著、打著旋的從滿是死屍的戰地上掠過,掀起陣陣迷離的煙塵。這是一種令人心悸不安的死寂。鬼子的進攻卻沒有出現。
緊張不安的**士兵趴在掩體的射擊孔前,一次又一次遠眺著戰地。手心裡滿是汗水的機槍手面帶著疑惑的神情看著身邊的戰友。陣陣秋風不時從耳邊掠過,出怪聲怪氣的刺耳低嚎,讓人覺得刺耳而又不安。幾面青天白日旗在捲動的秋風中簌簌的作響。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讓人幾乎停止心跳的緊張和不安。似影似形的硝煙迷離著,偶爾有草木皆兵的**壓抑不住那份惶惶不安,-噠-噠-噠-的掃出一梭子彈,將遠處的戰地打得煙塵四起。隨即就引來軍官們的一陣破口大罵。
掩體中的邱維達同樣疑惑了,日軍遲遲沒有起攻擊,這是為什麼?他們在那裡那裡幹什麼?這樣的安靜反倒是更加讓人不安,誰也不會簡單的去認為日本人棄了在南線的攻勢。帶著疑惑、不安的神情,邱維達又一次走向架設著的炮兵潛望觀察鏡。
猛然的,邱維達面帶疑惑的抬起頭,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但又似乎並不存在。團部內的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沒有了一絲的聲響,所有人都靜靜的沉默著,帶著猶豫、疑惑和不安。
遠處傳來陣陣低鳴,似乎就在耳邊縈繞,但又顯得距離很是遙遠。漸漸的,轟鳴聲越來越大,掩體頂上的塵土簌簌的抖落下來,周圍的一切-卡卡-的震顫著。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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