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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雖有疑惑,兩人卻也不得不畢恭畢敬地開了門,督察長看起來已經人過中年,一臉肅然,進了屋內,逕直到桌後的椅子上坐下,也不看方錦如,反而盯著劉隊長和新警員問道:「是誰讓你們審訊的?」
劉隊長聽著督察長的語氣並無苛責,只是淡淡吐出,心裡稍定了些,道:「我們這不是提高工作效率麼!」
督察長嘴角勾了勾,笑道:「你知道她是誰麼?」說著,手指了指方錦如。
劉隊長得意一笑,道:「知道。」心道,我當督察長這晚上來是做什麼,原來也是為了分這一杯羹呀!都瞧上了顧氏有點錢,這顧家少奶奶參與了這個,這提前能得到的好處,可是少不了。
督察長道:「知道就好。」
劉隊長附耳過去,低聲說道:「長官請放心,我等孝敬您,是天經地義。」
督察長臉上還是掛著微笑,點點頭,勾了勾手,道:「你跟我出來一下吧。」
劉隊長心道,這傢伙,還挺貪,這事還得和我說道說道,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一邊心裡罵著,一邊笑盈盈地跟他出了刑訊室,走了一段,到了一個沒人的拐角,督察長才住下腳步,臉上的笑意還在,此時在冷淒燈光下,卻顯得有些陰森。
劉隊長沒來由地後背一陣發寒,卻仍訕笑道:「長官還有事要交代?」
督察長冷笑道:「你有沒有對她怎麼樣?」
「沒有啊!」劉隊長一臉無辜地瞪著眼,「我只是問問她案子的事。」
「一根毫毛都沒有碰她?」督察長卻問得詳細。
「呃……」劉隊長猶疑了一瞬,「長官,你明白的……我雖動了動她,不過都是嚇唬嚇唬她罷了。」
督察長咬牙冷笑道:「也就是說你碰她了?打她了?」
「沒有!」劉隊長這次回答倒是乾脆。
「哦,」督察長似微微舒了口氣,「那怎麼碰的她?抓抓頭髮麼?」
劉隊長徹底疑惑了,難道現在上頭開始嚴抓審訊過程了?他滿腹不解。話凝在嘴邊,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見劉隊長不回答,督察長的臉上頓時嚴肅,道:「說話!」
「就是碰了碰這裡,」劉隊長指了指自己的臉蛋,又指了指胸口。「和這裡。」
督察長突然沉默了片刻,然後從鼻子里長長出了口氣,拍了拍劉隊長的肩膀,緩緩道:「唉,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貪、太賤吧。這回,我可保不住你了。」
劉隊長一聽督察長猛然說出這話,嚇了一跳。道:「長官,您這是說哪的話啊?這犯人審訊起來,可是什麼手段都得用上的呀!您可不能因為這個撤我的職啊!」
劉隊長不知走了多少關係才有了現在這鐵飯碗的差事,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糊塗弄丟了。
督察長道:「我哪說撤你的職了?」
「哦,嚇我一跳。」劉隊長笑道,「長官您真會開玩笑吶!」
督察長道:「我可從來不會開玩笑!」
劉隊長徹底懵了,哭喪著臉道:「長官,您給我撂下實話吧。這是要給我什麼處分?」
督察長歎了口氣,道:「你惹了人了,這處分不是我給你的。而是要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劉隊長更是嚇得冷汗涔涔,道:「長官,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心道。不會吧,不過是一個顧氏食品的少奶奶,怎麼連督察長都護著她,難道是督察長的親戚朋友?這樣一想,心裡更是暗罵了自己不長眼神,忙鞠躬道:「對不起,長官,我不知道她是您的親朋,是我瞎了狗眼,我給您賠罪,我給您磕頭!」
督察長看著劉隊長的流氓習性,不由地皺了皺眉頭,道:「噯,我何時說她是我的親朋了,我也不認識她!」
劉隊長破涕為笑:「哦,您也不認識她!那到底是誰要給我處分呀!哈哈,長官,您不是逗我呢吧?」
督察長斂了神色,壓低聲音,在劉隊長的耳畔悄悄說了幾句話。
一瞬,劉隊長臉上的笑像是凝固成了雕塑。
片刻,他才不可置信地機械轉頭,腦門上全是霎時湧出的冷汗,瞪著眼,結巴道:「我……我惹了這……這麻煩了?」
督察長清了清嗓子,道:「小劉啊,你可別怪我啊!」
劉隊長嚇得抱住他的大腿,幾欲哭喊:「長官,您這回可得救救我,撤職也行,就給我留條命吧!長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長官!」
督察長歎道:「我是救不了你咯!」
劉隊長道:「別這麼說啊,長官,誰不知道您在督軍那有人,您幫我求求情,肯定有用的,長官,看在我這麼長時間跟在您鞍前馬後的份上,您就救我一命吧!」
「我是救不了你了。第一,這事我答應了不與人說出去,第二,這都是你自找的,要是你沒這麼貪婪心急,哪有這一出?」督察長搖頭道,「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邁步就走,走了兩步,又停下道:「用汽車送回去吧,別再耽誤了。」
夜風在走廊裡呼嘯,看著督察長的身影漸漸走遠,劉隊長覺得如墜冰窟,週身發寒。
他跌跌撞撞地回到審訊室,那新警員見他臉色不好,忙上前關切問道:「劉隊,沒事吧?你怎麼了?」
劉隊長擺了擺手,說道:「你先出去吧!」
新警員不明所以,卻還是依言出去了。
見新警員出了門,劉隊長親自走到方錦如的身邊,小心翼翼又略帶哆嗦地給她解開了椅子的鐐銬。
方錦如有些疑惑,沒想到他出去一趟,回來之後反差這麼大。
還未及想個透徹,只聽撲通一聲,劉隊長已經突然跪在方錦如的面前,痛哭流涕!
方錦如嚇了一跳,方才真是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可是此時,卻又覺得像是面對一個精神病患者,一直怔住說不出話來。
劉隊長左右開弓,一邊抽自己的嘴巴子一邊泣道:「我不是人!我趁人之危!我下賤!我不要臉!」
方錦如不動聲色:「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劉隊長一聽方錦如這麼說,臉上的鼻涕眼淚流得更快了,道:「求您饒我一命吧。我就是個烏龜王八蛋,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
方錦如見他這噁心德性,心裡已隱隱猜到了什麼,笑道:「劉哥。您不是說外面都得稱您一聲劉哥麼?怎麼到了我跟前,倒成了又是烏龜又是屁的了?」
劉隊長啪啪地扇著自己的嘴巴子,道:「我不是劉哥。在姑奶奶您面前嘴賤,我該打!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打我,您踹我!您怎麼解氣怎麼來!」劉隊長似乎覺得自己掌摑自己仍是不夠,竟主動要求方錦如打他。
方錦如笑笑,道:「我累了一天了,哪還有力氣打你?」
劉隊長忙磕起頭來,砰砰作響,別的不多說。直奔主題道:「姑奶奶,姑奶奶,求您饒我一命!」
方錦如心中已經瞭然。笑道:「他找你了?」
劉隊長依然咚咚磕著響頭,道:「是,是。我絕不多嘴,跟外人說一句就把舌頭割了!只求留我一條狗命啊!姑奶奶!」
方錦如雖然表面上表現得淡定,心裡卻也是蝐齲}蠢湊嫻氖欽撞緣玫較17胰死唇餼茸約毫耍垓F徊恢T老16趺創埭o餉純歟絳皎滼l粗T雷約罕蛔Ъ鵠吹模s曌鹵悁搛S拐娌恍。卞ˊ尷T講斐ザ鬃岳創畬Jt撅頂文u樟醯乃檔幕爸蟹治觶鼎T匾飩淮瞬荒芎屯餿慫擔痍vツ庀2換崠唹瞍傅nS畝T校芮r煤蓯侵莧?
方錦如徐徐站了起來,道:「姑奶奶我累了,可是姑奶奶我說話總是算話,方纔我想要的狗爪子,如今這不還是活動得快呢!」
劉隊長聽了此言,怔了片刻,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把蝴蝶刀,遞給方錦如,道:「姑奶奶,您下手吧!」說著,也站了起來,一隻手啪地一聲張開,放在桌面上!
劉隊長此時雖顯得剛烈勇猛、大義凜然,其實心裡正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這女人看起來溫婉賢淑,根本不是狠毒的人,就算給她刀,她肯定也怕得不敢下手!
蝴蝶刀的設計很是巧妙,它可以方便安全的收為一半的長度,刀柄有著雙重作用,既是刀鞘,也可以通過旋轉組成一個堅固的手柄。
方錦如接過刀來,輕輕旋出刀刃,動作輕柔生疏。
劉隊長見狀更是鬆了口氣,雖然剛才督察長在耳邊說的話嚇了自己一跳,可是如今看來這方錦如也並不是道上混的人,連這蝴蝶刀都沒有用過。
只是,督察長剛才的話又在腦海中迴旋起來,心情還是難以平靜。他說這方錦如居然是二少要保的人,若是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二少,動她一下,就要拿命抵換,而且這話要是傳揚出去,全家都要殺絕!
這樣一回想,加之那刀刃折射出的金屬光澤,只駭得渾身穒椋閂髐R4恚u澆躒縋笤謔擲鑀媾U嘁幻耄健錁投嘁幻氳募灝荊盂C詡岢植幌氯ュ雪仵蕨擁潰骸岸h職桑媚棠蹋彼蚖閬嗾朢p2皇欽嬲捊T俜澆躒綞h鄭t頩晛o埮毿`縟酉碌叮娃_湓@濾章鶧?
卻沒想到,聽了這話,頃刻間,方錦如突然揚手,唰地持刀向他桌上的手刺去!
「啊!」劉隊長發出一聲慘叫。
慘叫過後又是一瞬寂靜。
當劉隊長轉頭看看自己的手是否還在的時候,居然驚異地發現那蝴蝶刀刃正擦著指頭,在指頭的縫隙裡不偏不倚地紮在桌上,雖然兩個手指頭都破了皮,卻是傷的不重,只是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
他顫顫巍巍地收回手,道:「多……多謝姑奶奶手下留情。我這就送您回去!」
方錦如冷著臉道:「學生都放了麼?」
「這……這得等上頭的意思……」
「嗯?」方錦如睨了他一眼,轉身坐在椅子上,「那我和學生共進退。」
劉隊長弓著腰,擦了擦頭上的汗,道:「容我去打幾個電話。」說著,退著步子出了門,過了片刻,又回來媚笑著道:「已經辦妥了,學生明日一早就放!現在凌晨,撒出去也不安全。姑奶奶,我先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