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逸把唐影的**道解開,寧茜霞卻問道:「她怎麼了?」
「不老實,被我教訓了一下。」方天逸目光中含著笑意,看向唐影。
唐影想到被方天逸打**,似乎也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有些紅,但是目光卻毫不退讓,直直的盯著方天逸,彷彿不經意的拂了一下自己的臀部,感覺現在還有些火熱,而更似乎是在提醒著方天逸,要記住他做的事情。
女人都是敏感的,寧茜霞從唐影的神色中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但看到方天逸依然清澈的眼神,她馬上就認為,一定是唐影的問題,唐影是在故意接近方天逸。
於是寧茜霞看向唐影的眼神再一次冷峻了起來,而這一次不是厭惡,而是一種女人間的比拚,爭強好勝。似乎女人都有這樣的直覺和情感,唐影則是主動的回應著,兩人碰撞的目光似乎都擦出了火星。
突然方天逸眉頭一皺,身後的手遮天方向,傳來有人打鬥的聲音,在一聲聲的高喝中,竟然有著元寶的聲音。
「你們兩個跟我來,剩下的人看住這些人,若有反抗,殺無赦!」方天逸冷靜的下著命令,帶著寧茜霞和唐影疾向手遮天奔去。
遠遠的就看到元寶寬大的僧袍在飄飛舞動著,而他的對手是一個比他要高了不止一頭的中年人,兩個人都是強功硬打,至陽至剛的功夫在交手之際,生叮噹的金石碰撞之聲,招招凶險無比,不離對方的要害,二人戰圈之內飛沙走石,真氣鼓蕩,氣勢驚人。
元寶的武功已經可以入得天榜前十名,但是對手居然絲毫不落下風,可見其武功之高,也是江湖中少有的幾人。
而在中年人的身後還站著三個人,一男兩女。
兩個女子都是容貌艷麗之人,其中一個看樣子像是領頭之人,第一眼看到她進,覺得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婦人,風韻十足,卻又穩重大方,帶著成熟的魅力;再看時卻現似乎不是那麼準確,又像是年輕了幾歲,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嬌柔而媚惑,驚艷而又多情,渾身上下散著無窮的吸引力;但是走到近處細看,又完全不是剛才的那兩種感覺,更像是一位純情少女,帶著一種青澀,卻有著一種含苞欲放的芳香。多看幾眼之後,卻再也無法清楚的分辨她是何年齡,只覺得不論多大歲數都是合適的,她的容貌氣質已經脫離了年齡的限制。
另一位女子則直接了許多,衣著相當的暴露,上身只著一件束胸,外邊則只罩了一件小衣,那一片雪白從脖頸毫無阻擋的向下延伸著,青衣綠褲,緊緊的束在小腹之下,把一個豐潤的肚臍露了出來,肌膚嬌嫩,欺霜賽雪。美目流轉顧盼,帶著媚情羞態,卻又大膽而奔放,釋放著熱烈的春qing,一舉手一投足間都帶有十足的誘惑,似乎要把世間所有的男子都變為她的裙下之臣。
而那個男人一身黑色,從頭到腳都被一塊黑色的披風包裹著,頭上還戴著一個深深的頭套,把眼睛都蓋了起來。遠遠的看去,只能看到堪堪露出來的一對薄薄的嘴唇,嘴唇輕抿著,微微有些上翹的嘴角異常的尖銳,帶著一絲冷酷的寒意。而他下巴上那道淺薄的傷痕,帶著泛著微微的紅色,顯得有些猙獰。如果在黑夜中,可能近在咫尺,都很難現這個一身黑色的男人。
流影訣在方天逸的腳上使出來,如飛騰一般,就連流光仙子也追之及,短短的一里路,眨眼便到。看到四個人,心中急的思索著,希望能得到一點信息,看了他們是什麼來路,不過心中有著一種預感,他們都是黑風八寨的人,而且應該與那個逃跑的人有關,只是他們是黑風八寨哪一寨的呢?
「什麼人?」衣著暴露的女子一聲嬌喝,卻如同深陷愛yu中的呻吟一般,方天逸不由的一皺眉頭,沒想到只喊了一聲,那股媚惑就直入心田,卻暗自為這個女子的媚功叫了一聲好。
「住手!」方天逸凌聲高喝一聲。
元寶與對戰之人,對轟了一拳,雙方借勢分開。方天逸這才看清那人,此人的氣質與張會有著幾分相似,但是霸道之氣更盛,濃眉虎目,臉皮不合時宜的白淨,下巴的鬍鬚刮得非常乾淨,泛著鐵青之色,凝重而泰然,只是與元寶的一聲較量之後,微微有些氣喘。
方天逸問元寶,面色淡然,卻帶著一絲的責怪:「大和尚,機關沒用吧?」
「阿彌陀佛,還是少造殺孽的好。」元寶目不斜視,他認為自己做的天經地意。
不過方天逸早想到了元寶會不使用機關,卻有一點不明白,就是這四個人是怎麼突破了唐影布下的毒藥的呢?
方天逸等人在打量著對方,而對方也同樣的打量著方天逸一行人,也在驚歎於方天逸的俊郎英武,寧茜霞的溫柔美麗,唐影的妖艷幽然。
「你們是什麼人?」方天逸冷冷的問道。冰冷的眼神讓對方四人非常不舒服,與元寶對戰的那人,神色凝重的看著方天逸,他已經感覺到了方天逸不凡。而那個領頭的女子,此時也是目光灼灼的看向方天逸,一臉的鄭重。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是,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到了康家寨中,康盛人呢?」領頭的女子像一位久居上位者,話語平靜卻有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方天逸不冷不熱的答道。
「呵,來到這裡,可容不得你們幾個撒野。我好好的問你,是看得起你,別不識好歹。」女子的話語漸漸變的冷洌。
方天逸異常固執,更不喜歡被人威脅,聽得此話,冷然一笑,說道:「那就讓你失望了,我這人向來不會循規蹈矩。」
「哼,那今天就讓我來教教你,猖狂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上!」
話音剛落,剛才與元寶對戰之人再次欺身上前,而手中卻多了一把大刀,刀背上帶著三道金環,嘩啦直響,而刀身上帶著兩道血漕,猙獰而噬血。
方天逸面不改色,只是把目光轉向元寶,元寶自然會意,同時迎了上去,擋住那人,二人再次戰在一處,雖然那人多了一把刀,但是元寶依然沒有落在下風。
不過這一次可不是只有一個人衝了過來,那個黑衣包裹的男子也如幽靈一般飄了過來,手中的把細長而烏黑長劍不帶一絲風聲,劃過天際。寧茜霞提劍擋在他身前,一道流光閃過,而對方也是度極快,竟然絲毫不下了寧茜霞,兩人動作似乎都有著同樣的風格,快而精確,點點寒星不離對方的要害,只是寧茜霞像流水歡快而輕盈,黑衣男人手中則是透著詭異和飄忽,正是仙子與幽靈的對決。
唐影也沒有閒著,那位衣著暴露的女子也如風擺楊柳一般,恍惚著身形,飄然而來,唐影蘭花般的雙手輕柔的一擺,如綻放的花朵,展現出美麗的身形,不知何時,手中多了兩柄短匕。
面對衣著暴露的女子都對自己的誘惑,唐影嘴角輕佻,雖然有些耳熱,但唐影畢竟是女人,對於另一個女人的誘惑還是有一些抵抗能力的,更何況唐影本身就是一個媚死人不償命的妖精。如果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與這個女子對戰,可能不用打就直接繳械投降了,但是遇到唐影卻沒有多少用處、
看到自己的媚功不起作用,那女子卻也展示出了出眾的掌法,而唐影的武功一般,算不上多高,只是暗器功夫一流,雖然有雙匕相助,但是與那女子卻也打了個旗鼓相當。
不過唐影也是有幾分眼色的,十幾招過後,唐影輕輕的說了一句:「咦?是飛花落葉掌。」
那女子一聲嬌笑,甜膩膩的說道:「喲,小公子見識不淺呢,居然認出了我的掌法。」不過手下卻並不稍慢,身形旋轉起來,宛若一片片花瓣飄落的樣子,身形飄忽不定,漫天飛舞之際,令人眼花繚亂,分不清何為實,何為虛,更是如同花雨一般,紛紛揚揚的掌影居然把唐影都包圍了起來。唐影雖然有些落入下風,但依然沒有使出暗器和毒藥,只是與對方僵持著。
女子用掌法的人本就不多,而能把掌法使到這種程度的女人更少,方天逸站在一旁仔細的觀察著六個人捉對撕殺的場面,更是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對方三個人的人身上,想通過他們的武功路數看出他們的來歷。
剛才唐影已經喊出了衣著暴露的女子的掌法,飛花落葉掌,正是百花宮的成名掌法,不過在方天逸記憶中,飛花落葉掌絕對沒有如此的威力。
而再看去其餘的二人,與元寶的對戰的那個中年人,一把大刀使得霸氣十足,若虎嘯山林,威震四方,氣勢升騰之際,磅礡無邊,一刀快過一刀,一刀猛過一刀,而更可怕的是,那散出來的霸氣,隨著刀勢的運轉還在進一步的提升著,似乎沒有盡頭,雄渾的刀氣在元寶的身邊穿梭而過,卻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元寶雖然是赤手空拳,但是寸步不讓,死死的把那個人壓制了下來,雖然看上去那個中年人氣勢驚人,但是方天逸很清楚,元寶一直在掌控著局勢。
方天逸這才是第一次看到元寶的武功,元寶與元悔完全不一樣,元悔就像一個武癡,勇猛有餘,靈活不足,而元寶的武功雖然也是至剛至陽,但卻多了幾分剛柔相濟,進退有度,堂皇大氣,隱隱有一代宗師的風範。
那個黑衣人,對寧茜霞的對戰是最為精彩的,卻也是看上去最為驚險的,兩人都是飛快的度,精準的出劍,劍鋒凝成一個點,就如同漫天的流星雨,不時的閃過天際,寧茜霞的劍上閃著亮銀色的寒光,黑衣人的劍上卻帶著烏光,二人幾乎都像飛翔的天空,漫天的身影互相碰撞著,長劍之間,不時的火星四射,有時雙方的劍幾乎是擦著對方的身體掠過,甚至已經劃破了衣衫,只是二人都利用極快的身法躲了過去。
三對人,打的難分難解時,突然方天逸聽到一聲清脆的鈴鐺的響聲,鐺啷啷的刺得人的隔膜生疼,而這樣的聲音透過耳鼓傳入大腦中,卻震的腦袋嗡嗡直響,一股煩躁的情緒猛然間湧上心頭,胸中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壓抑的人喘不動氣,心中一陣難過,充斥著一種吐血的衝動,而手腳似乎都不聽使了,有些控制不住的跳動著。
而對戰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同時都在對抗著這個惱人的鈴鐺聲,只是對方的三個人明顯比寧茜霞她們要適應一些,顯得更加的從容。
方天逸眼中精光暴射,看到領頭的女人突然伸出左手,晃動著手中的一串鈴鐺,而那種令人幾欲吐血的鈴鐺聲就是她出來的。方天逸看著鈴鐺,心中突然想到一種功夫,再聯想到其餘三個人的武功,不由哈哈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
玄天幻神**在玄天真氣的摧動下,更是揮的淋漓盡致,方天逸狂放的笑聲,震耳欲聾,硬是把那煩人的鈴鐺聲壓了下去。
狂放不羈的笑聲,把寧茜霞幾個人的浮動的氣血都壓了下去,也讓她們沉下心來,嚴陣以待的緊盯著對方。
「阿彌陀佛!」元寶終於張開了他的大口,唱了一聲佛,獅子吼般的聲音蕩去一切音波。
「哼!」冷若冰霜的哼聲,從方天逸的口鼻間出,如同冰冷的河面上刮過一陣寒風,現場的氣氛突然間冷了下來,而那個搖鈴鐺的女人再把搖不下去了,感受到方天逸冰冷的眼神後,不由自主把左手放了下來,更是在心裡打了一個冷顫,看向方天逸的目光游移著,躲了出去。
「真是想不到,能在這裡見到魔教中人,實在是令人意外。」方天逸平淡的說道。
只是他的這句話一出口,眾人無不吃驚,自己一方的人吃驚於對方竟然是消失多年的魔教中人,而對方則是吃驚,方天逸居然看出了他們的來路。
眾人幾乎同時把目光聚焦到了方天逸的身上。
「說我們是魔教中人,你有什麼證據?」領頭的女人,很快的從吃驚中平復了下來,冷冷的問道。
「呵,證據,你使出的魔音**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方天逸目光灼灼的逼緊對方,不錯過她的任何一點表情與神態。
「你知道魔音**?」領頭的女人再一次的感到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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