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休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方天逸有兩位美女陪伴,沒有一絲的煩惱,反而還有著幾分愜意。enxuemi。
亮鏢會的第五天,眾人齊聚校軍場,不過這次沒有站到石台之上,因為那上邊已經有其他的一幫人了。
甄別識,王雨休,元寶,程式,陳偉儆,另外還有幾位江湖上的前輩,他們坐在台上,審視著台下的十名江湖青年,他們將作為亮鏢會最後的評判與嘉賓,也顯示著對亮鏢會的重視。
石台的對面又搭起了一座新的擂台,比前幾天擂台在大了一些,場地更為寬大。此時方天逸等十個人就在站在擂台上,靜靜的等待著。
在方天逸等十個人身後的擂台下面,還站著一大批的江湖人物,都是來看亮鏢會的決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關於亮鏢會的賭盤,現在才進入到最精彩的時候,幾乎每個人的手裡都攥著幾張賭票。
方天逸從耿安那裡得到有賭盤的消息之後,現在自然也不會落空,他琢磨著是不是故意輸上無關大局的一場,好讓耿安在場外多賺點。
先王雨休站起來,對著甄別識與陳偉儆微微的一施禮,穩步走到台前,對台下的眾人說道:「你們十位就是本次亮鏢會的前十名,都是青年一代的佼佼者,今天進行的比武就是在你們之間進行的,決出你們誰才是最傑出的一人。在江湖同道,和兩位大人面前,希望你們能好好的表現。」
王雨休的話也不多,向身後看了幾眼,見無人再說話,於是宣佈:「比武開始,可以挑戰了,誰第一個上台?」
話聲未落,元悔第一位站了出來,口中大聲說道:「我第一個,你們誰來挑戰?」
擂台上的眾人互相對視了幾眼,劉玉基走了出來,沉聲說道:「我來。」
眾人都是一愣,都知道劉玉基有傷,卻還要第一個挑戰。
元悔也是一臉的不屑,輕視的說道:「你身上有傷,我不想欺負人。」
「有沒有受傷,你試過便知道,現在吹什麼大氣。」劉玉基激道。
元悔眉毛一挑,眼一瞪:「好,我就看看你能受得住佛爺幾拳。」
方天逸微微搖了搖頭,暗忖:「元悔剛出少林寺幾天,就變成這樣了,佛爺佛爺的叫著自己,元寶回去可不好交待呀。」
不過看劉玉基與元悔二人往前一站,眾人都往擂台下走去,給他們騰出地方來。
「來吧。」元悔興奮的咧著嘴。
見元悔不用兵器,劉玉基也不說什麼,抽劍在手,輕輕一抖,劍鋒閃著寒光刺向元悔。而元悔則把僧袍一脫,精赤著上身,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提氣握拳,古銅色的皮膚下面,筋肉虯結,充滿著力量。
劉玉基也不猶豫,冷哼一聲,劍已刺到,元悔把腳一跺身形前衝,讓過劍鋒,手臂一伸,五指成抓,直接取向劉玉基拿劍的手腕。
劉玉基不等劍勢用老,手腕一抖,輕鬆的躲開元悔的鐵爪,同時抖動的手腕帶起一串劍花,自元悔的肋下捲了過來。
元悔身形橫轉,避開捲來的劍花,右手衝拳,砸向劉玉基的面門。劉玉基身體後仰躲閃元悔的拳風,劍自身側回撩,斬向元悔的手臂,不過行至半途,卻被元悔的左掌一阻。
不過劉玉基手腕再轉,劍鋒繞過元悔的左臂,砍向右拳。元悔也不理近身的劍鋒,左掌仍舊橫阻,右拳更快。
「啪啪」兩聲傳來,只見劉玉基踉蹌後退三步,而元悔則毫不停留的跟隨而至,雙拳再次擊出。
原來就在剛才的一瞬間,元悔衝向劉玉基的右拳雖然被劉玉基躲過,但是緊接著元悔變拳為錐,點向劉玉基的肩胛,劉玉基雖然也覺察到了,身形再轉,但元悔五指捏成的錐形,卻像拴在鞭子上的一般,只一抖,就點了下來,迅疾無比,劉玉基躲開一部分,卻被錐端掃到,頓時肩上露出一道血痕。
而劉玉基握劍的手臂,則被元悔化掌為刀,指端似刀鋒,戳在劉玉基的劍柄之上,饒是如此,劉玉基也是手腕一陣麻,若是被元悔戳中了手腕,非殘廢不可。
元悔一出手就好像不會停下來一般,絲毫不會禮讓,看到劉玉基後退,舉著雙拳接著衝向劉玉基。
劉玉基與元悔剛一接觸就吃了大虧,一來是因為他身上確實有傷,行動受到一定的影響,而他與元悔硬碰硬,卻是非常不明治的,元悔新得的綽號就是鐵羅漢,一身的強功硬打的功夫,正面對打是最合他的心思的。
劉玉基退後幾步,見元悔再次衝來,立刻改變了策略,不在與元悔硬碰,而且運用自己的步伐游動的元悔的周圍。
元悔看出劉玉基不在與他正面相接,冷笑兩聲,腳下也加快步伐,緊追在劉玉基的身邊。
元寶每一招都是扎扎實實的拳腳,勢大力沉,只要被他碰上一下,就有可能骨斷筋折,劉玉基就是躲閃也非常困難。雖然還可以還幾招,但是被元悔的強勁拳風被阻,都是無功而返。
若說起輕功身法,劉玉基比元悔略勝了一籌,而且劉玉基本來就走的是輕靈的路子,所以一開始,元悔只能追在劉玉基的身後,但是劉玉基畢竟有傷在身,元悔雖然說不如劉玉基,可也只是差了一點而已,隨著時間推移,劉玉基的腳步也慢了下來,只能苦苦支撐了。
隨著劉玉基身邊險象環生,終於,被元悔抓住一個機會,一拳擊中肩膀,身體倒飛出去,不過無悔卻並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依然想要追擊而去,而此時劉玉基跌倒在擂台上,想站起也不很容易,如果元悔再過去加上幾拳,可能就把他打死了。
「住手!」隨著一聲高喝,清雲飄然上台,站在元悔的面前,把劉玉基擋在身後。
「你終於出來,佛爺還以為你只會讓那個小子蹦噠呢?」元悔依然狂氣十足,清雲也不放在眼裡。
方天逸看到元悔如此,卻把目光瞄向坐在石台上的元寶,見元寶一臉的平靜,彷彿都沒有看到,根本不在乎元悔是否狂妄。
不過似乎感受到了方天逸的目光,他也把目光轉向方天逸,卻對方天逸微微一笑,又把目光移開了。
方天逸心中暗忖:「如果不是因為少林與武當的宿怨,那麼元寶就是有意想磨煉一下元悔。」
不過看元悔已經拉開架式,要與清雲大戰一場,方天逸對身邊的寧茜霞低語一陣,然後就聽寧茜霞說道:「二位且慢。」
元悔與清雲二人剛想開打,卻聽到寧茜霞的聲音,不由的暫時放下手來。
寧茜霞來到擂台中間,站在兩人身前,不緊不慢的說道:「元悔大師剛剛戰過一場,而且身上還有些輕傷,清雲長此時與他交戰,也屬不公,即使取勝也難以服眾,不如讓元悔大師先休息一下,由我與清雲長較量一場,而後你們二人再行比過,那時你們二人都已經比過一場,也說的上是公平了,二位意下如何?」
「不用那麼麻煩,就算我現在再打一場,他也不是我的對手,佛爺我讓他多攢點力氣,還能撐得時間長點兒。」元悔有些不耐煩的嚷道。
清雲不語的看著二人,他也不想贏了元悔之後,卻落人口實,但是元悔和尚太氣人。
「元悔,下來休息一下,我看一下你手上的傷怎麼樣了?」方天逸在不遠處輕喊道。
元悔聽到方天逸叫他,不好再站在擂台上,看了兩眼清雲,冷笑了兩聲,走了過去。
清雲微微向方天逸點了一下頭,表示謝意,又對還在一旁站著劉玉基說道:「師弟,你先下去。」
劉玉基答應著,耷拉著半截身子,倒提著劍,走下擂台。只是還不時的看向元悔,目光中儘是恨意,而元悔絲毫不懼,與劉玉基對視著。
不過劉玉基的任務基本完成了,試探出了元悔的一部分實力,而且消耗他的一些力氣,這樣清雲與元悔比武也多了一分的把握。
元悔站在方天逸身邊,其實他手上的傷,根本不用看,方天逸也僅僅借此把他叫下來罷了。
「清雲長,請了。」寧茜霞淡漠的聲,手中不膽托大,抽劍在手,細薄的劍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清雲同樣抽出一柄劍,淡淡的藍色閃爍在劍身上,宛若一泓秋水,同樣不一把凡品。
「仙子請。」清雲平靜的說道。
寧茜霞也不客氣,施展春水謠,腳下如同流水一般,輕快的滑動著,劍光一閃已經出現在清雲的身前,長劍一抖,劍芒直刺而來。
清雲手中的長劍微動,手腕一抖,準確的點在了寧茜霞刺來的劍芒之上,而後向旁邊一引,寧茜霞直刺而來的劍芒貼著清雲的身體滑了過去。
寧茜霞劍身一轉,隔開了清雲的引力,身體在春水謠的助力下,突然橫移,細薄的劍身隨著曼妙的身影,在清雲的身前掃過。
清雲不慌不忙,劍勢運轉,又阻截在寧茜霞劍芒的前方,使得寧茜霞無功而返。
橫移出去的寧茜霞身體一折,面向清雲,劍芒再閃之際,再次衝向清雲。
清雲同樣的出劍相引,但是寧茜霞劍勢未老已經變招,改刺為點,彈性十足的細劍,在清雲面前突然現在無數的劍鋒,似乎劍鋒點向清雲的每一個週身大**。
清雲身形稍退,留出一絲運劍的空間,劍勢運轉如太極,在身前布下一道劍光組成的光幕,與寧茜霞疾點而來的千萬寒芒相接,寒芒與光幕同時消失,出動聽的叮噹之聲,而實則其中卻蘊含著無數殺機。
寧茜霞手中力,劍勢突然沉重了許多,力圖突破清雲在身前的防線,但是清雲卻突然變招,劍鋒點在寧茜霞的劍身上,卸力之際,同時劍勢逆向運轉,主動把引勢一放,劍鋒轉向寧茜霞的胸口。
寧茜霞的劍鋒已經被引開,無法再傷到清雲,借助春水謠,如同溪水繞過大石一般,毫無滯澀的繞開了清雲刺來的劍。
不過還未回身,就已經感覺到身邊劍芒突至,正是武當劍法運轉神奇之處,前一刻還在衝向前方,下一刻卻突然出在背後了。
寧茜霞步伐飛快,同時身體令人不可思議的一扭,從一個任誰都想不到角度脫離了出去,寧茜霞身體的柔韌性,與她的稱號一樣,似乎都不是凡間可以擁有的。
寧茜霞身形未穩,身體再次折射,劍芒在身前形成一朵朵的浪花,似乎要把清雲籠罩在其中。清雲面色凝重,卻劍勢穩重,他手中的寶劍,在週身運轉,在他的身邊彷彿形成了一個太極球,把寧茜霞一浪高過一浪點刺而來的劍芒都引向了身側。
而寧茜霞就像是在一個托盤中的一滴水珠,不停的晃來蕩去,從一邊滑到另一邊,只是每一次滑動之時,都會經過同一個地點,那個地方就清雲所在位置。
等到最後,寧茜霞曼妙的身影,遍佈整個擂台,彷彿擂台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她的身影,而這些身影無一例外,都是劍芒盛開朵朵的浪花,幾乎在同一時,紛紛的衝向站在擂台中間的清雲,而清雲的四周似乎都有劍芒刺來。
方天逸看得不禁有些出神,為寧茜霞精妙的劍法,為寧茜霞高明的身法,更為寧茜霞如夢似幻,美若天仙的身姿。
不過清雲畢竟是武當山年輕一代的第一人,自然不會輕易就輸掉,雖然看似被動,但是圍繞在他身體周圍的那一個太極球形的劍幕卻沒有絲毫停頓的跡象,在寧茜霞的壓力下,太極球雖然有些緊縮,但是依然堅挺的存在著。
這一幕,如同方天逸看到的張達觀使出的雁蕩峰回劍的最強一招,只不過張達觀在週身形成的是一座山峰,而清雲在身體周圍形成是一個太極球。
不過顯然太極球的威力比山峰的威力太多了,太極球把一浪一浪沖刷而來的劍芒全都引向身側,而他自己卻站在風口浪尖,紋絲不動,可見太極球在寧茜霞如此強勁的攻勢下,仍然沒有達到極限。
有壓迫就有反抗,被壓縮了的太極球,必定會出強大的攻勢,只是清雲在尋找時機。
方天逸暗自把清雲與余銳做一個比較,余銳用的也是正宗的武當劍法,與清雲有著非常多的類似,都是在極有韌性的防守下,尋找適當的機會反擊,如果被他們找到機會,則一定是鋪天蓋地的攻勢。
不過當時余銳在方天逸更為強大的力量壓制下,沒有揮出最強勁的力量,不過清雲顯然不是余銳,而寧茜霞也不是方天逸。
此時方天逸已經感覺到寧茜霞的劍勢比剛才慢了一絲,清雲尋找的時機就快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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