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唐霓有過生產時疼痛的準備,她絕不會想到會這麼疼此時此刻唐霓疼得已經不記得諸多的算計,疼得想不到借此挽回祁陽侯。
唐霓如同從水中撈出一樣,滴出水的頭髮黏在臉上,她嘴唇泛白,邊緣卻隱約有著青紫色,唇瓣上咬出了幾個很深的牙印,「啊啊」
沒有止痛針,沒有鎮痛藥,沒有剖腹產,在沒有任何安全保障的生產過程中,唐霓疼痛到極致,靈魂彷彿飄然出體外。
「夫人,夫人,您可不能暈過去。」
「快掐人宗,快,快給夫人含續命的丹藥。」
「快。」
一盆盆染紅的血水端出去,一盆盆乾淨的熱水踹進來,但產房屋子裡瀰漫著濃重血腥氣味兒,忙碌的下人神色緊張,時不時的會因為緊張而互相碰到一起。
穩婆看唐霓虛弱的狀況,摸了唐霓肚子裡的孩子,咬牙道:「必須請示侯爺,夫人怕是撐不住了。」
祁陽侯雖說是在堂屋用茶,他卻端著茶盞愣神,隨著唐霓喊疼得聲音微弱,他的眉頭幾乎皺成了疙瘩,努力的回想蕭菀生產時的情景,蕭菀當時‥.當時很順利的就生了女兒,產後他去蕭菀,還能同他說笑,蕭菀堅強倔強不同唐霓嬌弱。
「侯爺,啟稟侯爺,夫人許是不好。」
祁陽侯手中的茶盞落地,冷著臉語氣緊張:「不好?」
「夫人骨盆小,身體緊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