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月剛剛行到大峽谷的出口附近,從山谷左側的林中便傳出一聲大吼:「什麼人?給我站住!」
隨著這聲大吼之聲,只見一男一女兩道身影便已經出現在了夭月的面前,這位男子身材細高,面白無鬚,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相貌倒也算得上英俊。
而再看那名女子約有十**歲的年紀,身材十分的火爆,一襲粉紅色的衣裙隨風擺動,皮膚潔淨如玉,面容姣好,但是卻從骨子裡卻散發出一種妖媚之氣來,讓人看了不覺心情都有些燥動不安的感覺。
隨著這一男一女的出現,那個男子首先上前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了夭月好一會,然後回頭對著女子失望地搖了搖頭。
而此時的女子看向夭月的目光卻一時火熱了起來,不覺緊行了幾步,來到了夭月的身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又看,一時眼睛之中都快噴出火來了。
看罷良久之後,這名女子輕笑著對著夭月問道:「咯咯咯咯……小兄弟,你是誰,以前我怎麼沒有在村子裡看過你呢?你這是打哪裡來呀!」
女子邊說邊向著夭月貼身靠了上來,本來被一個風騷的女子看來看去夭月就有點發毛,如今見這名女子竟然向自己靠了過來,夭月一時便想起大帥劍的話來。
這下可把夭月嚇亂了,情急之下夭月全身功力流轉,輕身功法用出,瞬間便橫向移出十幾米的距離。
夭月的這一舉動倒把這一男一女嚇了一跳,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詫異之色來。
而此時那名男子對著夭月的態度明顯發生了變化,只見他拱手笑著說道:「哈哈,這位小兄弟不必害怕,我們並沒有惡意,不知小兄弟貴姓高名,是哪個門派的?怎麼一個人出現在這深山峽谷之中呢?」
這個男子倒是很和善的樣子,禮數倒也周全,此時的夭月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兩個人幾眼之後,這才拱手對著那名男子問道:「不知兩位有何貴幹?為何無緣無故攔住在下的去路?」
看到夭月眼中的異色,再加上夭月身法的神奇,那男子也不敢等閒視之起來,連忙拱手說道:
「哈哈哈哈……我想小兄弟是誤會了,在下名叫鄭風,這位是在下的師妹吳雅兒,我們兄妹本是合歡宗的弟子,也是剛剛出道不久。
聽說當今天子身邊的仙人懸賞一件仙器來捉拿那欺師滅祖的大惡之徒夭月,所以我們兄妹便一路尋了下來。
前不久,聽說與那夭月惡徒一同逃走的李府侍衛李福被人發現曾經出現在花家集之中,於是皇宮之中的大內侍衛便在花家集之中埋伏了起來。
果然不出數日,那李福真的出現在花家集之中,大內侍衛便一同出手想把李福拿下,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李福也是個狠角色,眼見不敵,便自殺而死。
這一下便斷了那夭月的消息了,但是李福出現在花家集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江湖之上,於是各門派為了那件懸賞中的仙器便都派出了門人弟子趕來花家集。
要知道,懸賞的可是一件仙器,就算是那些大宗大派都是沒有的,仙器可不同於法寶,所以我們兄妹也趕來試試運氣。
後來有人傳說,那夭月可能就藏身於花家寨附近的山脈之中,所以我們也趕了過來,可是群山茫茫,到哪裡去找一個孩子呢?
又聽說那夭月本就只是一個書生,還是什麼神童,兄弟你想,一個沒有任何武功的孩子在斷糧少水的情況之下,能在大山之中存活下來嗎?
我想這孩子可能早就已經被狼蟲虎豹吃得連渣都不剩了吧,到哪裡去找呢?我和師妹也是剛剛行走江湖,也就是跟著混點江湖閱歷罷了,所以這才留了下來。
看兄台的功夫不弱,不知是哪個大門大派出來的呢?剛才我們兄弟多有冒犯之處,還原兄台多多擔待!」
這位合歡宗的鄭風還真是一個健談的人,夭月剛一走出大山便遇到這麼一個也是剛剛出道的菜鳥。
夭月還沒怎麼問,他便把這些事情全都告訴了夭月,正如滅天劍說的,夭月的身邊一定是跟著一隻天狗了……
夭月聽了鄭風的話後,心裡就是一動,原來自己還在被通緝著,李福也死了,哎,李福,對不起,如今仙人欠下我的血債又多了一筆,只要我夭月不死,將還定然讓他們血債血償。
這鄭風倒是一個直腸子的人,有什麼話說什麼,而且他也是一個初入江湖的菜鳥心計不深,看起來自己得接近這個人,跟在他的身邊會有些好處。
夭月想到這裡之後,這才拱手說道:「哦?原來是鄭師兄和吳師姐,真是久仰久仰!小弟是不死門的弟子,名叫無仙,也是剛剛出道歷練的,來這裡也是和你們抱著相同的目的。
兩位比小弟先出道一段時日,也算是老江湖了,以後小弟還要仰仗二位多多照應才是,小弟從小在深山之中長大,從未走出過山門半步,對江湖之上的事情是一無所知呀!」夭月假意搖頭歎息著說道。
「哦,原來兄弟是不死門的門人,真是久仰,久仰。」其實,這鄭風並沒有聽過有不死門這樣一個門派,不過如今新興的門派多如牛毛,沒聽說過的門派也沒什麼奇怪之處。
「咯咯咯……吳仙小兄弟,看你的功夫不錯,但是剛剛出道,就算功夫了得,獨自一個人行走江湖也是十分危險的。
我看不如我們就一路同行,以後一直闖蕩這江湖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互相也有個照應。
再說天下同姓是一家,你和姐姐都是姓吳的,咯咯咯……不知吳仙兄弟意下如何呀!」吳雅的雙眼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夭月的身上,此時見機會來了,馬上便開口說道。
夭月畢竟是兩世為人的人了,雖然在江湖之中算是一隻菜鳥,可是心境之上可不是合歡宗這兩人能比得了的。
夭月聽了吳雅的話後,一時之間把目光投到了鄭風的身上,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
「這……鄭大哥,這樣會有些不方便吧,我跟在你們兩人的身邊倒沒什麼,只是你們兩人……我在……哈哈,不方便,不方便,我看還是算了吧……」
夭月一邊做著苦笑的樣子,一邊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