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調整了一下坐姿說:「sa1o是古蘭迦文化中的一種造神是雌雄同體的一位神,代表了陰陽調和天地平衡的意思。這其實和東方哲學思想很吻合。這尊神大概出現在古蘭迦文明前期的濕婆王朝後期。相傳當時有一對相愛的男女,但是因為門戶、宗教、世俗的關係。兩人歷經坎坷,卻不能走到一起。於是這對戀人雙雙殉情自殺,被埋葬在蘭迦大地上的眉橫河邊,從此之後只要是喝了這條河中水的人們,都不會得到幸福的婚姻。大家都說這是那對戀人對世人的詛咒。後來濕婆國王知道了這件事情,於是請了法師和技藝高的工匠,在眉橫河邊建立了廟宇,塑了那對戀人合二為一的神像,並取名為sa1o,古梵天語的意思是『合一』。以此告慰亡靈。但是老百姓門卻不去參拜,因為他們覺得這對戀人留給了世人苦難。人們永遠不會原諒他們。於是這座廟宇漸漸荒蕪,sa1o的造神也漸漸被人們遺忘,沒有進入任何古蘭迦文明的神仙譜系。」
「這對於年輕的戀人來說不是一尊吉利的神。你們還是不要接觸地好。」老人看著陳凌越和司徒嫣晴說。
「我們不……」陳凌越想澄清。
「那麼您能否告訴我們這尊神和這個火車大廳有什麼關係呢?」司徒嫣晴搶先說。
「關係?」老人側頭想了想說,「據我所知沒有什麼關係吧。sa1o已經是年代相當久遠了。」
聽了老人的話司徒嫣晴臉上滿是失望之情。
「如果你們指的那個的話,可能還有些聯繫。」老人說
「什麼?」司徒嫣晴問。
「當年建造這座候車大廳的時候,因為有很多的地下軌道系統需要建設,所以地基挖得很深。在施工的過程中,大型機械挖開了一條地下暗河。這條暗河不是很大,所以探測設備都沒有很準確現它。於是一名工人墜入了暗河,被衝向了地層深處,再也沒有找到。為了紀念這位工人,官方專門在工人墜河的地點修建了一尊雕塑,名字就叫做「與大地融合」。這也許和sa1o「合一」的意思有些聯繫吧。並且把旁邊的服務區以那名工人的名字「長天」命名。」老人說。
「那那尊雕塑在哪裡?」司徒嫣晴問。
「就在那裡。」老人手指著遠處的一個拱門說。
「謝謝老先生。」陳凌越和司徒嫣晴說完便快地向那拱門走去。
兩人很快就現了那尊「與大地融合」的雕塑,是一尊沒有特別具象符號的意識流雕塑。銘牌上寫著剛才老人講的那個故事。
「『與大地融合』,又一個謎語。」陳凌越有點無奈地說,「不知道宋正宇要帶我們去哪裡,要告訴我們什麼。」
「他之所以這樣煞費苦心地隱藏信息,就是不想讓這些信息洩露給別人知道。那一定意味著這些信息很重要,我們一定不能氣餒,一定要順著他給我們的指示找下去。」司徒嫣晴說。
「我沒有氣餒,我只是有點渴了。要不要來一杯咖啡?」陳凌越說著向旁邊的服務台走去。司徒嫣晴也跟了過去。
陳凌越對服務員說:「兩杯咖啡。」
「一杯不加糖。」司徒嫣晴補充說。
「沒想到你是重口味。」陳凌越笑著說。
「對,我是兇猛動物。你是食草動物要小心哦。」司徒嫣晴做了個露出爪子的動作,嚇唬陳凌越。
「在你的爪下喪生了多少獵物了?」陳凌越問。
「足夠組建一個流浪小動物收容所了。」司徒嫣晴一臉壞笑地說。
陳凌越付了錢,看著服務台的招牌說:「長天,就是那個工人的名字。」
「讓我想起了一歌的名字『悠長的白天』。」司徒嫣晴哼起了一段好聽的旋律。
陳凌越腦中互相一動。他問:「哪天是冬至?」
「是公歷26日。今天是22日,還有4天。你為什麼要問?」司徒嫣晴說。
「就像你歌裡唱的那樣,長天是白天變長的意思。而冬至是一年中白天最短的日子,從冬至開始白天將漸漸變長!」陳凌越說。
「那麼就是說宋正宇在提示我們冬至這一天很重要?」司徒嫣晴說。
「是的!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陳凌越說。
「等等!」司徒嫣晴重新拿出了那幅畫,找到了代表11月26日的月球。
「這個月球沒有什麼異樣。」陳凌越已經把所有的月球全都觀察了一遍,這一次也沒有現什麼特別之處。
「你看sa1o的手!」陳凌越忽然現。
司徒嫣晴注意到sa1o的兩隻手合併在一起,一隻手掌朝上,一隻手掌朝下,呈現出一個十字的形態。
「這表示什麼意思?」司徒嫣晴問,「難道是宗教中的十字架?」
「不!」陳凌越有點激動地說,「這是一個指示方向的手勢。」
「指示方向?」司徒嫣晴正在更上陳凌越的思路。
陳凌越拿起那張畫,然後抬頭看了看火車大廳上方的透明玻璃天花板,確定了自己的方向。
「sa1o的手其實在表示地圖中的方位表示。簡單地來說是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的概念。我現在就按照這個方向站定。在我前方的就是正北方。」陳凌越說。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司徒嫣晴也和陳凌越站到了一個方向
「然後,應該是冬至日的月球指示的這個位置!」陳凌越說。然後兩人一齊抬頭向那個方向看去。那裡是一堵牆。
「也許我們站的位置不對!」陳凌越說。
「那要站哪裡……」司徒嫣晴還沒有說完。兩人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於是一齊跑向了「與大地融合」的雕塑旁。從那個位置,兩人一齊抬頭,看到了一排儲物櫃。
就是那裡!
兩人知道宋正宇要告訴兩人的信息就藏在那些儲物櫃的某個格子裡!兩人站在那些無數的鮮黃色的格子前又陷入了一籌莫展。
「該死的,到底是哪個?」陳凌越搓著手說。
「試試1126號。」司徒嫣晴走到了那個格子前面。陳凌越也走了上去。
這是用密碼鎖的儲物櫃。兩人盯著輸密碼的數字鍵盤愣神。
「該死的數字。」陳凌越覺得自己的數據大腦快跟不上整件事的節奏了。
「關鍵是幾位數的密碼。」司徒嫣晴說。
「是6位數。」陳凌越已經看到旁邊乘客的取包動作了。
司徒嫣晴拿出畫,看著上面所有提到過的數字,但是都沒有任何6為組合的數字。
「16位數的前6個。」陳凌越按了那幾個數字。密碼鎖響起了報錯聲。
「再試試年月日。」司徒嫣晴也按了幾個數字,同樣是報錯聲。
一個穿制服的保安見到兩人鬼鬼祟祟地圍在一個儲物櫃前,密碼報錯聲連連,於是一臉狐疑地走了過來。
「看來我們要倒霉了。」陳凌越說,「或許你應該亮出你sdi的警徽,嚇唬那個小保安一下。」
「我不能暴露我sdi的身份。宋正宇沒有把信息透露給sdi也許有他的道理。」司徒嫣晴說。
「那我們將很快被帶到火車站保安處去了。」陳凌越苦笑著說。
「等等,你說過孔雀的古梵天語是什麼?」司徒嫣晴問。
「tarato,tarato。」陳凌越拼寫著說。
那個保安走得更近了。
司徒嫣晴拿出筆,把這6個字母在16個數字中相對應的數字列了出來,然後取了前6位。然後按動了密碼鎖,一聲輕響,鎖開了。兩人同時看向儲物櫃裡面,只見裡面安靜地躺著一個檔案袋。
「就是它了。」陳凌越長吁了一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