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叮」的一聲暗響傳來,利劍似乎碰觸到什麼東西,「嗯,難道炭火之下還有別的東西,挖出來看看。」霍去病驚奇之下揮動手中的神龍劍,劍身此時也已被烤得燙手。
「嘩,是兵器,刀、斧、劍、鐵錘、……這麼多,看樣子不未完全成形,對了這一定是淮王暗裡造兵器的場所,看你還怎麼掩蓋自己的謀反罪行。哈哈!大概他們是想把我當成燃料為這火爐添柴燒,想得美,不過卻被我發現了兵器,這下有辦法出去了。
霍去病見到這些兵器來了精神,揀起兩件重傢伙鐵錘與斧頭使勁往鐵門中間的門縫處擊去,之前他已用寶劍撬過,但縫隙太密根本無從下手,而敲撞又力量不夠白費勁,為下好了,只要咂開一丁點空間便可設法把門弄開。
隨著溫度繼續上升,去病輪番砸打一陣後因空氣稀薄幾近虛脫,而那挖出來的兵器被炙烤一會已泛紅色。去病把門前身邊位置的火炭推了去這才有了暫時的容身之地,不致被燒成木炭。
一番努力下果如霍去病所願,鐵門真的鬆動起來,中間部位被咂之處向外凹凸,露出小口,而從中望去可見一把巨鎖掛在上面。
「哈,就快自由了。」去病不覺興奮起來,對小口深吸幾口新鮮空氣,然後將闕龍寶劍插向燒旺的炭火堆,未幾劍身已是火紅,「好,看你的了。」去病拿起寶劍,向那小口伸去幾下翻轉運轉,「匡鐺」一聲,巨鎖掉了下地。
「成功了!」霍去病再取一斧,塞至門縫處運勁朝左右分板,只見鐵門緩緩朝兩邊分開,開得有拳頭大時支病一張雙臂左右奮力一撐,完全地把鐵門給打開了。
「不好意思,我又過關了。再會!」去病脫身後朝夜空高喊了一聲,不管有沒有聽見,飄身離去。
「這最後一關是什麼呢?該不會是王府的高手吧?真奇怪,一路上連個鬼影也沒見著,盡跟事物鬥。」畢竟搞了半夜,自己也沒剩多少力氣了。
摸索前進,不覺卻進一花園,其實也是王府的後院,這裡佔地極大,花草樹木眾多,要不是霍支病趕著辦事累了一場還想休息一陣,躺躺再走。
但水是非喝不可的,否則還未打人就已渴死了,這可划不來。尋一澆花水源處,猛喝個夠,同時將頭腦也浸洗以冰涼清醒降降溫,身上就顧不得那麼多了,幸好還不是衣不裹體。
轉出一叢高可及人的花木,到達前方一空草地,眼前之景卻讓膽大之極的去病也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小月被捆綁雙手吊至草場中央大樹枝上,底下卻遊走著三頭凶獸,分別是虎、獅、豹,不住的嘶鳴怒吼著,目露凶光,口涎嚼沫,讓人噁心之極,
「怎樣,國王陛下,您說的話可是算數?將這五萬匹良馬全部贈送給我大漢?」張騫上前緊盯住大宛國君道。
「這……這……」大宛國王似又怒又羞,左右也不能不認,半響後才故作豪爽道:「當……當然,五萬匹馬當全數奉送,絕不食言。」言畢,率眾大臣跨馬掉頭急急離去。
吃罷晚飯,眾人談起來,各衛都言今日之比賽實在是痛快淋漓,大快人心,不但讓大宛重新認識大漢還一舉獲數萬戰馬,增強了大漢日後的作戰能力。
正當大家說得熱烈之時,柳蕊卻突道:「話是如此,只是不曉得那國王說話是否算數,假使他日後反悔怎能地?」
眾人聽了一呆,是啊,大家只想到好處,卻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哼,諒他大宛不敢如此,若真這樣,我報告皇上後發大軍攻打於它。」張騫撕下一塊肉大啃道,「對、對」「就是」「要這樣定饒它不過。」……各衛又歡叫振奮起來,舉杯相邀。
「事情是很難預料的,不過一般情況下不會如此,他作為一國之君也該講些信用吧。」衛青接過話頭,放下酒杯後道:「這些我們先不要想了,還是說說接下來我們去西城那個國家吧?張大人。」「是啊。」眾衛也關心,起來一齊望向張騫。
「下一個國家嘛。」張騫神秘地笑了一下,「我目前還沒想好,不過出發前一定會告訴你們的。」然後有些犯難地道:「此行皇上還交了一個任務給我,要我們去一趟天竺,但天竺也只聞說,我大漢從未有人去過,卻不知在何方了。」
「天竺?」眾人一齊驚疑道,「不錯,是天竺,你們當中有人聽說過嗎?」「沒有。」眾人皆搖頭。片刻後有人問道:「皇上為何要我們尋此國?」「我也不清楚,或者感興趣,或者有別的意向吧,皇上只是交代,要我盡力與此國取得聯繫。」
「好,那我們此行就好好找一找吧,不管是否尋得到,也好對聖上有個交代。」衛青道。「不錯。」眾人盡皆點頭。
眾人離開後,衛青望向張騫道:「張兄,你真的還沒想好我們下一國卻哪裡嗎?這大宛可不方便呆太久啊。」「哈哈!當然想好了,只是徵求一下你的意見而已。」「是哪國?」「月氏。」「月氏?」衛青果是一愕,「怎麼樣?將軍是否不認同呢?你在月氏的事我是聽說了一些的,如今與夫人同行……」
「喔……」衛青一頓後恢復鎮定道:「原來張兄是怕柳蕊鬧意見啊,哈哈!這放心,由我來跟她說,相信她會以國事為了重的。況且此事一回國時我已跟她說清楚了。」「這就好,這就好,來我們繼續喝。」「喝。」
回望一眼漸漸遠離的大宛,一行人斷斷續續的向月氏國進發,原來月氏和大宛是近鄰,再加了衛青和它不尋常的關係打起交道來肯定容易得多,所以張騫先它作為第二個西行之國確有其考慮,而衛青對此點也是理解的。
「衛哥哥,前面就是月氏,你在那生活過兩年的地方?」柳蕊轉望衛青道。「不錯,就是我們夫妻分離時我住過的地方。」「如今就要故地重遊,你會想念她嗎?」「哈哈!我正要與我的蕊兒談論這個問題,我已把她當普通的朋友了,反而是你,你還會怪我嗎?」「怪你?」柳蕊一笑:「我早已原諒了你,你當年也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並不是故意負我啊。」略一停頓後輕聲道:最重要的是你不再想她就好,見見面倒沒什麼?「想不到夫人這麼通情達理,那我衛青就放心了,哈哈!」衛青一鞭大笑。
「歡迎輔政王回來。」宮宴一開,月氏眾臣如潮水般向衛青舉杯敬賀,如此可見衛青在月氏國之中的地位與威望,但衛青卻急擺手道:「我稱呼大家不要再叫了,當時是情形所逼,已是不當,如今我以漢使身份來訪,更是不該,否則就是陷我於不忠不義之地,對漢皇不敬,愧對漢室。」
眾人還想再呼,卻見一女皇伊美娃在中間的桌子緩緩發言道:「不錯,我們要為衛將軍著想,別再為難他了,大家別後相逢,盡興就行。」「對、對。」「陛下言之有理。」眾人這才不再鬧。張騫、三虎等本也是喜酒之人,不過半響已與月氏眾人喝得臉紅耳赤,不亦樂乎。
正在這時,那月氏女皇伊美娃卻慢慢走了下來,坐於柳蕊身邊,拉起她的手端詳一陣後讚道:「怪不得聯如何挽留也阻不住衛將軍,原卻是有妹妹這等標緻出色的人兒。」柳蕊一窘,吃吃道:「陛下哪兒話,我算什麼,你一國之君才是厲害,世間能有幾個女子如此?」
「唉!」伊美娃歎了一口氣,悠悠道:「這其中的苦衷卻是非常人所能理解了,要是能換,我倒是和妹妹換一下,我寧願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過平常的日子。」「嗯,或許吧。」柳蕊不置可否,一時卻不知該不該把手抽回來。
伊美娃重新坐好與柳蕊對斟了幾小杯後望著柳蕊道:「我有個請求,不知妹妹可否應允?」「什麼請求」柳蕊放下酒杯道:「你們此次來月氏可是機緣,以後或許更難見面了,我想借此明日與衛郎單獨聊敘一下別後之情,不知妹妹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