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於月氏國逗留已近半年,身體也逐漸復原,這日想起故國及親更是思念便再次向女皇辭行。
月氏女皇明知挽留不住衛青,頗為傷感,低頭深思良久,悠悠地道:「你可再留兩日麼?我從來沒什麼快樂的日子,直到遇到你,這段時間我的真的好開心,我希望再保留多幾日這樣的感覺。」
言罷臉色一陣青,撫胸喘息起來,衛青忙道:「要不要叫太醫?」「不用,你在我身邊就好。」女皇擺手道。衛青歎息一聲,道「好,就再多留幾日。」
這晚衛青睡得極不安穩,感到心中煩燥不已,正想起床看看好了,卻忽聞到外面沙沙的腳步移動聲,似乎在佈置著什麼,「不好。」衛青心道。
爬起床來,迅走至女皇房間敲門道:「陛下,快起來,可能有事情要生。」「嗯……有什麼事呢?……我……還想睡。」「別睡了,起來再說,聽我的沒錯。」
衛青正待再催,皇宮四周卻騰空升起一片火焰,照得到處明亮之極猶如白晝。幾聲慘叫刺耳傳來,衛青恐將有變,一腳把門踢開,女皇正驚懼地向前撲來,見了衛青一把摟住。「不用慌。」衛青安慰道。
「伊美娃,把你的玉璽交出來,你已被包圍了!」窗口傳來庫菠剎那驕橫的聲音。四周更是不斷傳來宮女的驚叫聲。
聽是自己的姐姐逼宮,伊美娃似是極為生氣,怒道:「我如此對她,她還不放過我,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念姐妹之情嗎?」「這個時候不要說這些了,解決危機要緊。你敢跟我出去嗎?」
「當然!」女皇毅然點頭道。「好!」衛青言罷提起她一刀捅出,澎的一聲破窗而出,於半空一旋後冉冉穩落地面。
「又是你?」庫菠剎叉指怒道。卻見庫菠剎坐於一高頭大馬之,旁邊為兩員大將著裝之人。後面更是站滿了月氏衛兵,至少有萬之眾。
「烏哈巴基、莫須卓你們都背叛了我?」女皇望著那兩大將道。「陛……陛下……你一路走好。」兩人有些臉紅地道。「哼,那還輪到你令,竟躲在宮裡養漢子,也不羞恥!還說自己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女皇。」
「你……你……不要胡言亂語才好。」女皇一氣,幾欲暈倒。「惡婦,女皇如此寬宏不記你刺君之罪你還敢在此此犯之言,真乃十惡不赦!」衛青憤而斥喝。
「哈哈,你以為你能處罰我嗎,你好好看看你身邊的人,都是我的人,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休想翻身!」「是嗎?我就不信。」衛青放開女皇,拄刀而立。
再遙指兩將道:「你們想清楚了嗎?真的不再效忠陛下?」兩將對望一眼似主意已決,一揮武器道:「!」兩旁衛兵轟應一聲,鋪面殺來,「哼,執迷不悟!死有餘辜。」衛青喊道。
揚刀一卷,勁風起處卻已一排月氏衛兵倒於面前。兩將再揮手,衛兵冒死再,「可惡!」衛青斥道。握刀左右開弓,一時血花四濺,大開殺戒。也只片刻地面已死掉百衛兵,其餘受衛青威勢所懾一時有所遲疑推讓不前。
一將看畢,一拍馬匹怒衝過來,來勢驚人,似欲把衛青踏於馬下。「去!」衛青喊了一聲,抱刀全身彈起向前一推,哧的一聲寶刀將莫須卓貫胸而過。嘩!四周衛兵齊聲驚叫。
庫菠剎一呆,另一將也嘴唇顫動有些麻,「啊!殺了他。」庫菠剎陣定後怒吼道。那將猶豫一下,終於也提馬向前衝來,衛青一笑,卻是駐足不動。
眼看人馬即將踏身而至,他卻忽地把刀向旁一插整個人形成斜臥狀,呼的一聲馬匹騰空而過,眾人咋舌不已。衛青卻於此時在馬後一彈刀身急地射起,在半空轉了一個漂亮的孤形後用力一刀劈下,撲的一聲立將再那將斬於馬下。
「哇!」月氏衛兵見衛青僅出幾招就已將兩大將解決了只嚇得慌作一團,那敢再,紛亂起來。「女皇在此,誰敢不尊!」衛青大聲疾呼。「陛下,萬歲……萬萬歲」月氏衛兵跪下一片。
「殺了他,快點,殺了他!」庫菠剎仍在大叫,但如此形勢已知大勢已去,頹喪坐下,抱頭痛哭起來,衛青提刀緩步走至她跟前沉聲道:「罪有應得,你認命。」
「不……不要殺我,我知錯了。」庫菠剎緊抱衛青的大腿悲聲道。「太遲了。」衛青冷聲道,揮刀欲斬。「陛下……陛下我知錯了,伊美娃,救我,我是你的姐姐呀!」庫掉頭朝女皇滾爬奔去。
女皇一陣心酸,被她一陣搖晃之後望向衛青道:「再給一次機會她好嗎?我相信她這次是真的悔改的了。」「你……你還相信她的話?」衛青一氣扭頭不願再瞧。「唉,她畢竟是我親姐姐。」
這日衛青收好東西正待向女皇辭行,卻見查莫桑唉聲歎氣的在門前經過,衛青不由心中一動,叫道:「查大人,進來坐坐。」「那匈奴使臣在朝說了些什麼,陛下還好嗎?」
「唉,匈奴以勢壓人,我們遷徙到了此處還不放過,說要我們割讓都城給他們並與之結盟否則隨時大軍犯境。」「哼,匈奴真是混蛋!這不明擺是搶嗎?結什麼盟。」衛青怒聲道。「陛下呢,她願意嗎?」
「當然不願意,還被氣暈了,臥床不起,陛下本就虛耗如今更是危險不知還能拖多少時日,唉,難道天真要滅我大月氏。」語下唏噓不已。
「是嗎,我就知陛下不會屈從匈奴的,她雖是個弱女子,但卻有錚錚鐵骨。」「不錯,吾國下都不會屈服的,只是陛下病重卻是群龍無啊,如何是好?」
「陛下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很難冶嗎?是否方便告訴我?」「唉,這病可難可易,乃陰虛貧血症,也算疑難奇症,若無藥引吃什麼藥都是白搭還要危及性命。我們太醫補藥是開了很多,但陛下就是一直不肯用藥引,所以才這個樣子。」
「那藥引很難找嗎?」「是挺難,須得一男子與之結合用元陽之氣導熱陰脈才行。但這些年來陛下從未有過喜歡的男子,故此病才拖沓至今日,再拖些時日就性命難保了。」「喔,原來如此,難怪陛下膚色這麼蒼白,陰虛貧血,倒有些像蕊兒呀。」衛青自語道。
「你說什麼?」查莫桑問道。「沒……沒什麼,只是替陛下難過。」「真的?」查莫桑眼中似閃過一絲亮光,吃吃道:「老臣有一事相求,不知該不該說。」「沒什麼,你說,只要我能辦得到。」
「據老臣觀察,陛下是喜歡衛將軍的,希望將軍能救救陛下。」「不會,這怎麼可能,而且我已有妻子了,這不太好。」「唉,這是情不得已呀,相信將軍夫人會諒解的,當我求將軍了。」撲的一聲跪下,慌得衛青忙去扶正道:「查大人不要如此,容我再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