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如今我們雖然近二年來打了不少勝仗,擊退了匈奴的多次進攻,但如敵人再這樣的不斷擾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們就議議看,如何才能決此問題,給敵人一個有力的打擊,好讓他們不那麼輕易來犯?」武帝坐皇殿詢問眾臣道。
「是啊,狗匈奴,就怕它才老實不了多久就又大軍犯境。」「可恨!是啊,別的還好說,畢竟城郡堅固,但如今,五原等郡才剛建成不久,軍民尚未紮穩根基,如此三番四次的侵犯難說保過不了多久,辛辛苦苦奪回建成的地方又被敵人搶回,那就太可惜了。」
「對,不錯,該多派駐些軍民前往守衛才是。不過我看問題不在於加強防守,敵人可隨時奔襲也是一個關鍵,想不到匈奴被我們驅逐出了朔方,五原的勢力範圍還如此囂張。好在衛青在代郡打敗了他們。」
「唉,他們來去如風,一向如此。」「不,我看不是,問題在於匈奴人在朔方,五原附近尚有很大勢力,就像一個據點,以此可調兵遣將,收縮自如,如臂指使,侵犯我們的任何一個邊郡。」……
「好,不錯,說得好。」武帝少有地鼓起掌來,誇讚大臣們的論議。不過他知道要解決問題還得靠將士們,而非只紙談兵。
至軍議殿,武帝擺劍坐下,龍目掃瞄眾將一遍道:「你們方才也聽到了,大臣們對此新郡之禍可謂分析得條條是道。」「不是嗎?他們呀,一向都唾沫橫飛的了,真要他們陣去打打看,不嚇破膽才怪。」強弩將軍李沮取笑道。
「哈哈!不錯。」「哈哈,讓他們打打看」……眾將一陣大笑。「嗯,說歸說,大臣們所言確是極有道理,我們可依此制定對敵策略。」武帝嚴肅道。眾將見武帝說話不似以前般瞧不起文臣論兵,也收斂起來,不敢再笑,筆挺正容直立。
「說說看,如何對敵?怎樣才能解此新禍?唔?」武帝再掃眾將一眼。「呃……」眾將一時沒了聲音。再過半響,只聽候安國遲疑道:「臣以為當先……先固新郡為宜,可再遷些中原民眾進塞……」一邊說邊看武帝表情,他可是知道武帝脾氣的,要不中聽立即中斷。
「嗯,鞏固那是當然要的。」「不錯,先鞏固,先鞏固。」話落已有數將此論。「哼,聯的話還未說完呢,你們急甚麼?」「是是。」皇請再言。「鞏固那是必要的,但難不成老等別人進犯?如此再穩固些也是增多邊關軍民傷亡而已。且戰火不斷,被別人牽著鼻了走,你們高興嗎?」
「這……這,當然不樂意,那怎麼辦」「還用說嗎?主動出擊呀?」「怎麼擊?李蔡,你說說看?」「我我還未想好,總之尋敵作戰就是了。」「找到匈奴左右賢王與決戰就好,可摧毀其勢力。」
「張次公,你說的倒輕易,但誰不知匈奴狡猾異常,它能等著我們過去和我們交戰嗎?自朔方大捷後他們更多的是劫掠,他們也開始學會保存實力再反擊。」「是啊,我們軍力增強了,敵人卻變成更狡詐了。」
「好了,好了,盡說些不實際的東西,你們想出了擊敵辦法了嗎?沒有!」龍目一盯李沮,道:「方纔,笑得最大聲是你,說說看,你比大臣們高明在那裡?」「我……我,皇,我認為右賢王好找一些,近來的侵擾也主要是他指揮的,在朔方附近地區,左賢王就……」「哼,也是些不新鮮的。」武帝不悅,最後把目光停留到衛青身。
「不錯,長平候說說,你一定有好法子。」「是啊,衛青,一向謀略最多就是你,你就講講。」「對,我們都想聽聽你的看法。」如今的衛青已不是初出茅廬的新人了,在戰功樹立的威望令他不出聲也不能讓人忽略,完全成為軍中將軍的領袖,靈魂。
「不錯,衛青你說說,難道你也沒良策?」武帝見衛青久而不語,已不當他客氣了,使出激將法。事實衛青真的是謙虛,他一向如此,即便建立了赫赫戰功,資歷大增。
見皇催駕也不好再推辭了,便道:「統觀眾將軍所言,也並非毫無道理,關鍵是如何麻痺右賢王,一舉殲滅之,剷除此據點,斬斷軍臣這一臂。予其重擊。」
「嗯,好,說得好,與聯之思不謀而合。」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與他不謀而合,總之帝王之思讓人難以揣度,這說明皇的英明神武。
「是了,這斷其一臂形容得妙,那如何去斷呢?」武帝再問道。眾將也紛紛凝神待聞,看衛青有什麼妙策可達目的。「臣以為,這半年中我們……」衛青伸出了左手,再伸右手,然後用左食指畫了一個圈。眾將不由皆喜形於色,點頭稱是。武帝也漸露笑容。
衛青到底提出了什麼計策,能得眾將軍與武帝如此讚許?我們接著往下看,不過此戰法過去還真沒用過,說出來簡單,但沒想到之前你不能不佩服衛青的智慧。他已越眾將,智勇兼全,已完全具備了成為大將軍,號令群雄的資質。
進了房。柳蕊立即幫他把外袍脫了,再時端一盆水,讓他洗手臉。「怎麼了,好像很疲憊的樣子,又要打大戰了嗎?」柳蕊心疼地道。「不錯,就快了,皇要重創右賢王。」手機閱讀,
「是嗎?那就讓別人領軍好了,你這兩年來那有歇息過,就懇請皇放過你。」「這是那的話,身為臣子怎能退縮,除非皇不……」「除非除非,就是因為這樣你才終日奔馳,東征西討,一刻不停,卻有多少日子陪伴我們。」
「是啊,這也是我感到愧疚的地方。對不起了,夫人。」「其實……你少陪一些我們倒沒什麼,我擔心的是夫君雖是神勇,但戰場風險,就怕有一日……」柳蕊不忍再言,滴下珠淚。
「哈哈,蕊兒想那去了,你夫君我打了這麼多場仗,從未有過……」「好了,別再說了。」柳蕊淚痕未乾,掩住衛青的嘴,「好了,你別擔心就好。」衛青故作輕鬆。
「是了,艷姐姐做了兩件衣服給你。我拿給你看。」柳蕊起身轉移話題道。「是嗎?她倒有心了。」「何止有心,還有意,難道你一點也沒察覺到嗎?」柳蕊邊幫衛青試穿邊說道。
「是嗎?我沒有啊?」「你別裝傻了,就增一房夫人如何?我不反對……。」「怎麼這麼說,我有你一人就足矣!何況現在我們還將會有孩子了。」衛青把柳蕊緊緊摟抱胸前。
「衛哥哥,我……」柳蕊又再熱淚盈眶。「好了,別再胡思亂想了,以後別再提這事。我也要為大戰作準備。」……
「左賢王,你說本王過於粗率不能有力抗擊衛青,那你又有良策可達奇效,說來聽聽?」右賢王一臉肥肉卻是笑比哭難看。「哼,雖然近歷年來我匈奴劫掠不少,給了漢軍一些麻煩,但總的來說並未解決根本問題。」「喔,那根本問題是什麼?」
「那就是衛青,只要衛青不除我們匈奴就休想有再大的展,或許日後還會有更大的打擊。」「王爺所言極是,那衛青究竟是人是神,如此能打,簡直已是戰無不勝,天下無敵了。頭痛呀!」右賢王一提衛青心中就怕怕,那是自內心深處的畏懼,他派出的所有軍隊都被對方大敗,覺得對付衛青真的是毫無辦法,別給他再痛擊就算不錯了。
「你如此怕他,卻有何用,能解決問題嗎?」左賢王輕蔑地瞧了他一眼,「那是你沒真正與他對敵過,否則你就不會出此言了。」「本王也知其厲害,但再厲害的敵人也會有弱點與破綻。」「是嗎,那你認為他的弱點與破綻是什麼?」
「那就是太多的救援需要他出馬,而他也樂於四處奔波,此乃自負與無知……只要我們各路在特定時期內密集輪流出擊必能令其疲於奔命,身體大損,別外再將他引至我處會戰,你從後兜擊落定可將其擊敗,一報深仇。」
「好,太好了,就依左王之計,哈哈,衛青,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讓你也嘗嘗本王的厲害。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