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日東方朔與張遼得到武帝白登被圍的消息已至雁門關外,張遼心急想立馬就領這支軍隊去救駕,東方朔鎮定下來後卻道:「勿急,想那匈奴一時半刻也未能攻山去,皇親軍應能捱幾天,雁門關就在眼前,我們還是先進內與李廣將軍會合後再謀定奪.」
「好。」張遼雖魯莽但有東方朔在旁也不會亂來,心知其滿腹謀略,按他計策行事更妥善於是也點頭同意。
此時夜色已暮,抬眼望去雁門關如猛獅盤踞,雄蹲關外,飛雁過處,聲嘶色厲,凝重威嚴,果不愧為千古名關,此時更因一代名將李廣在此把守更是固若金湯,
任那匈奴如何攻打卻也是紋絲不動,徒呼奈何。正因如此匈奴眼看無法攻破兵士也就逐漸鬆散起來,陣形並不嚴整,但人數也應有四五萬人。
東方朔轉望張遼道:「張監尉,趁敵人還未現我們,未做好準備立即衝殺進去?」「不錯,有理。」張遼一鞭響亮抽打在馬匹昂挺立軍隊之前,面對匈奴大喊一聲:「匈狗,張爺來了,受死,殺啊!」漢軍接令與張遼齊狂聲大叫衝鋒陷陣起來。
兩軍相接,匈奴還不知怎麼回事,已被糊里糊塗砍殺一片,清醒過來時漢軍已殺入營中,馬踏槍挑左衝右突卻把匈營攪得亂七八糟,千瘡百孔,張遼更是勇猛異常,持戟揮舞拚殺來回衝刺,只殺得匈奴一片狼哭鬼叫。
正在此時,雁門城響起密集的鼓聲,一將立於城頭遙望,片刻,城門大開又殺出一支漢軍,匈奴那能抵擋,只好退守兩旁讓出一條道路,東方朔與張遼見此良機立引軍衝入城內,城門立即關閉。匈奴想追已是不及,只好收拾殘兵敗將迅又把雁門關圍住。
兩人進得城內,一將已站前迎接,身材魁梧,目射神光,雖須半白,但盔甲嚴整卻是威猛無比,張遼並不認識李廣一時愣住,東方朔卻已快步前,高聲道:「李老將軍!」李廣忙行軍禮:「東方大人。」
「這就是匈奴人聞風喪膽的飛將軍了。」東方朔引見給張遼道。「將軍好!」張遼一抱拳:「敵人如此怕你,卻是讓人痛快!」「小伙子,你也不錯啊。」李廣爽朗一笑,三人齊步跨入內。
敘完情由李拍案而起,道:「聖駕危急我等立即殺出城外去營救。」「未可!」東方朔擺手道:「東方大人何出此言?」李廣不解道。「將軍。」東方朔道:「皇確是身陷險境,但如此冒然去救也未必就能奏效,或許還會折損更多兵士。」「喔,那你說說看?」
「若如今我們衝出城外與那匈奴廝殺估計是兩敗俱傷,將軍有二萬餘兵士再加我們一萬人馬但匈奴除去剛才死傷的應還有四萬餘人。這樣衝殺出去敵人有準備就算能成功突圍相信所餘將士也不多,以此弱小疲憊之軍去救駕又豈能解皇之圍?」
「嗯,似乎有些道理,那大人認為怎麼辦才好?」李廣問道。「本官認為將軍不如再固守城關數日,我與張尉分頭行事,我去聯絡漁陽,谷等各路將領聯合前去救聖駕,路經雁門時可內外夾擊雁門之匈奴軍,勝後再聯合成大軍出,若此時將軍離城,我看彈指間此城就失,而不集成大軍又豈能撼動包圍皇的二十萬匈奴兵?」李廣聽後深思片刻道了聲:「不錯,只是難為了皇。」
東方朔見李廣即將接受自己的的計策,又道:「為保皇這數日內無憂,我還有奇兵。」「奇兵?」「那就是派張尉去代郡尋衛青山,以生奇兵之效。」「衛青?衛青是誰?」李廣訝而道。
「哈哈,此人能征善戰,足智多謀,智勇雙全,有他山必能確保皇無事,將軍放心好了。」「喔,何人有此能耐?我卻不識。」「他便是張遼的結義兄長,原禁衛軍領。」
「我大哥比我厲害多了,和你老兒也有一比。」張遼興奮地道。「哈,真的嗎?這樣就好。」李廣捋鬚一笑,卻不計較張遼唐突。
卻說東方朔與張遼分別去搬救兵,而武帝卻正為突圍之事而犯愁。自中伏被圍之日起,如今已是第三日,也作了多番衝破但卻無法前進太遠,僅憑山峰之險才據守至今,敵人人數眾多,圍得似個鐵桶陣似的,裡三層,外三層,非但出不去還折損不少漢軍,八萬兵馬已去萬餘。
更令人絕望的是所帶糧食也已將吃完,而此山生禽走獸又不多,水源位於山後腳也被匈奴現後切斷,如此下去,別說戰死,困也要困死,又饑又渴,眾漢軍已人乏馬困,精疲力竭,要不是為了保護皇苦苦支撐,恐怕早就不行了。
眼見此景,武帝卻也憂慮不已,開始有些後悔一意孤行山拜祭,本來全線勝利後再來也不遲啊,自己可是過於麻痺大意了,如今此種境地卻插翅難飛,想當年先祖還有陳平在旁出奇謀,計令匈奴退兵,但今次卻有誰來救聯?即使不死若讓匈奴活捉也是奇恥大辱,心中喑罵匈奴可惡,但憤怒之餘偏又無法,匈奴左右賢王卻不時叫人罵戰勸降,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大哥,我們快些去救皇,再遲些他們可能就守不住了。」張遼說完後催道。「不錯,衛哥哥,我們快點去。」柳蕊在旁也說,恭太守與劉陳二副將更是緊張,立即請戰。
「大家稍安燥,聽我說。」衛青擺手道。「此事非同小可,事關聖安危,要慎重考慮,周全計劃,否則可能反而誤事。」轉望張遼道:「你與東方大人分別後至今幾日?可知他聯絡到其他將領沒有?」
「不知他聯繫沒有,如今已是第二日,還有東方大人叫李廣將軍等他,也不知李將軍出來沒有。」「嗯,我看各路戰線吃緊,東方大人未必一時能從他們那裡抽得出人馬去救駕,好,看來我們必須火趕往白登山。」衛青道。眾人聞衛青之言不覺心喜,興奮起來。
「不過……」衛青頓了一下道:「三弟你只帶來三千騎,我們代郡也只能出萬餘兵士,其餘守城以防敵人繼續來襲,如此萬餘兵力救駕也仍是不足,別說突圍,山都有些難度。」「是啊,那怎麼辦?」眾人一起問。
「只能以奇取勝了。」「以奇取勝?」衛青不答轉對身邊的陳仲低語一番,陳仲點頭下去佈置。衛青抬頭朗聲說:「此次出征總人數為二萬,除我弟張遼外,陳仲都尉,三四五虎隨行。你們要好好飽餐一頓,午飯後即刻出!」「諾!」眾將轟應一聲。
「衛哥哥,這次你一定要帶我去的了,你以前說過的,可不要說話不算數啊?」「是說過,不過,你身子剛好一點,且終是女子,陣恐怕……」「恐怕什麼?難道保衛大漢,保護皇有分什麼男女的嗎?我可是去定的了,連你那什麼艷姐姐都說要去了,我是你妻子就更義不容辭了。」
「什麼?我什麼時候答應過她了?」「她說不管你願不願意她是非去不可,同時想見見天子是什麼模樣。」「哼,現在是去打仗,可不開玩笑來著。」衛青氣而不言。
吃完午飯,眾人立即出,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真往白登山飛奔而去,柳蕊與單艷堅持要去,衛青拗不過她們,最後竟連二嬌也帶,鐵甲之師錚錚硬漢之中卻添了幾朵鮮艷之花。
經過一日一夜的極力驅馳,白登山僅距數十里,眾人舒了一口氣,正待提前趕,衛青卻喝令停下,道:「我不是說過以奇取勝嗎?這樣直接山,暴露目標,豈非送死?」
眾人不語,衛青四顧一望,指著左近一座山峰道:「我們先進此山紮營,登山頂觀察敵情後今晚再連夜山。」眾人雖仍不解但只好跟著衛青牽馬進山。
安置停當後,衛青攜張遼,陳仲,柳蕊等登此峰之頂,一望之下,眾人不由也暗吸一口涼氣。只見匈奴戰旗遍地,軍營星布,密密麻麻,直把白登山圍至數里之外,看來二十萬之數非但不虛,或許還不止,看來即使能山一場惡戰也在所難免。衛青遙望一陣,與眾人指點一番,眾人皆紛紛點頭。
「待半夜時,我們就把這些衣物穿,臉抹些泥灰,由陳都尉三虎和我領頭,其餘人不用出聲,跟著我們就行了,如有不測,聽我號令行事!」「是」眾人齊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