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清瑩幫衛青包紮傷腿,邊包紮邊讚道:「你真勇敢,被那怪獸咬住了還敢再鬥。」衛青嘻嘻道:「也沒什麼,當時我朝那怪物道『老兄,為何不大力點?』你們猜那怪物如何作答?」
身後眾女奇道:「它怎麼說?」衛青哈哈一笑道:「它哭著說: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眾女笑暈,清瑩往那傷腿一點道:「哼,盡吹牛,你們有那麼熟嗎?」
衛青誇張地大叫一聲道:「啊,痛死了,哇,公主比那怪獸還凶!」清瑩一氣,伸手欲再打,卻見那傷腿紗布已全染紅,眼中一酸,粉淚滴下,竟嚶嚶哭泣起來。
衛青看得不妙,強笑道:「啊呀,都是我不好,害公主擔心,但你放心其實真的不很痛,還有,能博殺那獸,全靠公主的支持,我看到了公主鼓勵的目光,才有那麼大的勇氣和信心。」
「真的?」羞月公主喜而頓泣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呢?就像你現在,怎麼哭也還是個大美人。」「哼」清瑩佯嗔,但心下卻歡喜不已。
回到住處,衛青雖然身已躺下,但腦子仍轉個不停,心道:「奇怪,為何我飲了那怪獸的血後冷熱之症竟消除了呢?且全身經脈皆通,力量徒增?」苦思不得其解。
正想暫且放下,忽靈光一閃,挺身坐起自語道:「難道我竟意外的打通了任督二脈?」撓頭不已。
再想半刻,忽哈哈大笑道:「對了,我本已有那龜蛇之血,但俱為陰性,故一向冷熱不協,今碰那怪獸為陽性,吸其血後陰陽互補自然平衡,渾然一體,竟助我沖透任督二脈,功力大進,而且還意外把爹爹那神龍九式最後一招「神龍回」練成了,看來我是因禍得福啊!」
數日後朝,百官拜伏三呼萬歲。武帝高興地道:「眾卿平身。」環視眾臣一周,接著言道:「今日乃我大漢喜慶的日子呀,智挫戰及勇斃怪獸致匈奴無言退兵,哈哈,真讓朕開心。」
眾臣也紛紛贊同並說一些諸如「陛下天威無敵,威震四方」之類的話。不想武帝卻攔阻道:「這可不是朕的功勞啊,全賴司馬相如和衛青兩位愛卿力挽狂瀾,勇拒外敵,震我漢威,如此功勳應當重賞。司馬相如聽旨!」
「草民在。」司馬相如跨出隊列拜伏道:「司馬相如回國一封,文筆雄妙,氣勢如虹,令敵國敬服,今賞黃金一千兩,另特賜御筆一支,以表其功。」武帝道。「草民謝主隆恩。」司馬相如拜謝退下。「衛青聽旨。」「臣在。」衛青也跨出。
「衛青搏殺怪獸,神勇無敵,長我志氣,揚我國威,搏鬥中劍鞘被怪物所噬,今特賜龍紋金劍鞘一把,也賞千金,另晉封禁衛軍建章營監尉之職,即日起造監尉府一所以居之。」
「臣謝主隆恩」衛青也拜謝,立身與司馬相如相視一眼後,哈哈一笑,握手互敬。眾臣見得也紛紛向前為兩人道賀,一時朝庭歡聲笑語,直傳殿外。
這日衛青來到禁衛軍建章營內就職,正坐下軍帳,不久門外已湧進一幫禁衛軍,只見他們喜形於色,進門立即參拜。
衛青忙前扶起,一看原是那次幫他們出了口惡氣的禁衛軍,心下也高興,道:「原來是自家弟兄,請起,請起。」
那群禁衛軍站起後道:「屬下等知道是衛大哥接任我們建章營監尉之職後都興奮不已,私下都說以後一定尊衛大哥馬是瞻,不論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衛青哈哈笑道:「承蒙各位弟兄抬舉了。好,今後我們有難同當,有甘同享。來呀,我們且找處地方,先干它幾碗如何?」「好啊!」眾禁衛軍眉開眼笑,都說妙極。
說去就去,眾人立馬來到街一酒樓,把幾張桌子拼成一大桌後,吩咐掌櫃大取酒菜,把偌大桌子滿滿地擺了一桌。
衛青先飲了一碗,感謝大家支持,然後眾人紛紛向衛青敬酒,衛青來者不拒,一時酒籌交錯,你來我往,喝個不亦樂乎。
喝至半響,一禁衛軍道:「衛大哥真乃神勇無比,竟能力斃凶獸,挺舉巨鼎,真大大揚我漢威,有大哥做我們的領,真是我們的榮幸。來,弟兄們,再敬衛大哥一杯!」
眾人聽得紛紛叫好,不斷再向前敬酒,氣氛更為熱烈,但此舉卻驚動了鄰桌的客人,側目不已。
「什麼,他就是斬獸英雄衛青,難怪長得如此威武。」「啊,當日我走的得太快,沒親眼看到,幸好今日遇到……」
「啊,我更是,當日去都沒去,以為沒戲了,後來聽了別人說都不知多後悔,難得今日能親見大漢勇士,我們也去敬一杯」「對對,去敬一杯。」
一時鄰桌的客人都湧衛青的那桌,紛紛向衛青敬酒,衛青卻沒料到會生這樣的事,致謝後讓眾禁衛軍一同陪飲。
店主人知道衛青後也激動不已,堅持不收他們的酒錢,反說能迎英雄光臨乃蓬蓽生輝,讓他面添光。
眾禁衛酒足飯飽後告謝下樓,得馬來,兩排並行,衛青當,沿街策騎向軍營走去,但不知街百姓如何得到消息,紛紛擁立長街兩旁,爭先觀看衛青。
一傳十,十傳百,竟把街頭堵得萬人攢,只聽街人道:「他就是衛青呀」「喔,果真英雄,威猛無比!」「是啊,他就是斬殺那匈奴怪獸的大勇士。」
「大漢威武,大漢無敵」「衛青,衛青」……轟聲四起,衛青看無法前進,只好抱拳向四周答禮,頻頻點頭微笑致謝,更贏得喝呼一片。
半響後眾人才閃出一條路來,但仍不走散,眾禁衛見自己的新領如此威望,萬民擁戴,也感同身受,自豪無比,昂挺胸,擁著衛青回營中去了。
衛青喝了不少酒,回到房中後仍沒立即躺下,背負雙手來回漫步,想起這半年的遭遇,頗覺離奇,一時思潮起伏,不能自己。
半響後突想道:「是了,離家已半載,倒是甚為掛念雙親的,不如接他們二老來京師一聚?若蕊兒能來就更好了,不知她現在可好,還有兩位賢弟如今怎樣……」望著窗外竹影駁斑,房裡月色如水,思念親人,一時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