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眾可人兒們,我回宮的心情也格外舒暢,我決定先去天香的寢宮陪陪她,在經過御花園時,我鼻頭聞著芳香,不免有些心曠神怡,此刻正有幾株不知名的花開得真艷,配上天空的一輪明月,倒也有幾分詩情畫意。我不免在原地站立了一會兒,大大的吸了一口沒有一絲污染的空氣,享受起夜晚徐徐的涼風來。
「月明輝映,花開花開。今朝醉歸,何處離挽。」因為大自然的氣息太過怡靜,讓我舒服地閉目感受起來,也不知站了多久,一個清秀的女聲傳了過來,話音中帶著那麼一點惋惜,但又有一絲憧憬,更難得的是她吟了一美詩。
我正準備聞聲循去時,只聽那聲音又開心起來,聲音活潑了不少,像是對誰說道:「纖纖,你看我這詩做得如何?」
那個被換作纖纖的人應該是個丫頭,只聽另一個女聲,答道:「小姐做的詩自然是好的,只是纖纖不明白。請小姐給我講講。」小姐?我聽說這些天宮中來了一些外客,難道又是父皇的那些江湖朋友?我不免再加好奇起來。
那小姐歎了一口氣,幽幽道:「纖纖,你看那月兒,她在天上不知多少年月了,而這花兒,卻只有短短的數日開放。我們便像這花兒,在無盡的歲月裡只留下短短一個瞬間。孔聖人縱然學識淵博,但也不會知道今日之世。我是羨慕那天上的明月,可以看到千年以後的世界。不過……」她頓了頓,聲音又開朗了起來「即使生命再短,也要留下一些什麼。我可不願像世間眾人,碌碌無為,而是應該做些什麼,讓後人可以永遠記得。」
「怪不得小姐總是纏著老師又要學文又要練武的。」那丫頭又插嘴道。
那小姐的最後一句話讓我頓時驚歎不已,真是有哲理呀,我這麼個加前世一共活了四十來年的男人,竟然比不上一個小女子,把事實看得如此之透。
我又反覆吟了一遍她的話語,不覺對聲音來源處大聲道:「說得好,這位小姐博學精深,一定感受過不少的人生吧,要不然也不會生出如此感慨。」
花園另一邊站著的兩個女孩顯然是被我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拍著胸口,齊刷刷的向我看來。
這一看我有些呆了。
「小雅」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女孩的長相……
小雅是我大學裡的同班同學,我的初吻掠奪者,和我買15張彩票的李達妹妹,當初念大學的時候,我可是整整暗戀了她一月零十二天,可惜我那時還不算主動,錯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表白機會,直到後面經過李達的牽合,我才成功和她戀愛上了,我的初吻就交給了她,當然她的初吻也交給了我,當時我們可是研究了很久才知道原來世界上有舌吻這種親嘴方式的,可惜我在和她戀愛不久後卻因中了15個四萬而隔屁了。
現在突然間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看見一個熟人已經會讓人激動不已,更何況是這樣一個曾經讓我魂牽夢縈的人,我的心臟頓時開始負荷工作起來,撲通撲通的狂跳,說真的摸我幾個小寶貝的咪咪,叫小月幫我欲鳳吞龍的時候我都沒臉紅一下,心沒加一分,在這個時候我卻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每次看到她都想心裡有種很溫馨的感覺,這次當然更不例外,雖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小雅,但她身上散出的氣質真的太像了。
不過當我突然現對方驚異而不知所措的表情時,下意識提醒了我,我應該是認錯人了。
這是在古代,小雅不可能在這裡的。
趁她們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我又細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
她穿的較艷麗,應該就是兩人中的小姐了,實在是太像了,她那雙動人的雙眸,像會說話般的閃亮,就像當初的小雅那樣把我的注意力瞬間就吸引了過去,還有她精巧的瓊鼻、小翹的鳳眉和略帶調皮的嘴巴,真不敢相信,天下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人。
想起自己和原來的樣貌大相逕庭,我更加確信,她應該不是像我一樣來自於未來的小安。
她不是很高,大概和我年紀相仿,五官清秀,照前世的話講就是清純得像一個夢。最讓我驚喜的是,她竟然一胸部和小雅一樣堅挺,讓我再次找到了當年驚艷的感覺。我呆立在原地,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驚恐。
在她旁邊那個弱小的,被叫做纖纖的小姑娘估計就是她的丫環了,她們此刻可不高興了,一下子跳出來,擋在小姐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我斥道:「哪來的狂徒,小姐的閨名豈是給你大呼小、叫的,看你的打扮也是個富家子弟,不知道什麼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言嗎?」這丫頭還真是伶牙俐齒,那小姐也忙轉過臉去,似是有點微怒。
我忙晃了晃頭,令自己回到現實中,看她們的裝扮,估計也是江湖兒女,說話這麼直接的,我勉強擠出個笑容,對她們細言道:「你們不要在意,剛才我只是在這享受大自然的氣息,偶然聽得這位小姐妙詩高論,不由心生景仰,所以才冒昧出聲。又見小姐與我一位朋友形容甚似,不禁脫口冒犯,唐突之處還請兩位小姐多多海涵。」既然又是江湖中人,我也就又打起江湖腔。
「哼,你這種登徒浪子我見得多了,少來這一套。小姐,我們回去吧。」這小丫頭大概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卻是一副不饒的樣子,真是個有個性的下人呀。
老天爺既然在這個時刻,安排我遇見了她,大概是對把我配到這個朝代的一點補償吧。回想起由於錯失機會,扼腕歎息的一幕幕,我說什麼也不能再錯過這個機會了。我正在想怎麼和她們接觸,沒想到她們就準備閃人了。
「小姐且慢,還未請教芳名。」我見她越走越遠,忙出聲呼道。
「你這人怎麼如此不知好歹?」小丫頭人小脾氣倒是不小,轉過身來,擋住我的去路,裝得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躲在一邊偷聽人家說話已是無理,怎麼還敢打聽我家小姐的閨名,若是在京城,定要將你送去官府,告你個斯文敗類!」狗日的,還跟老子抗上了,我舔了舔嘴角,很想使出抓奶功嚇嚇她的,不過看到她小姐的面上,我還是保持著風度,依然微笑不語。
不過聽她那口氣,似乎是京城中人,這就好辦了,就不遠嘛。
「哪裡,我只是剛聽聞小姐的話語,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只想感謝一番。」我笑了笑,柔聲道。
那丫頭大概以為我心懷不鬼,眼睛一瞪,又要作。
那小姐估計也覺得我這人脾氣還多好的,忙回過身來,止住纖纖,遙遙向我施了一禮,答道:「小女子的遊戲之作,入得公子之眼,已是榮幸,豈敢受謝。你我萍水相逢,何必相識,天色已晚,小女子告退了。」說著略一躬身,便帶著還在嘰嘰喳喳不知道說著我什麼的小丫頭轉身離去。
「我們一定會再見的。」我望著她倆遠去的倩影,高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