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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章 琴師 文 / 醫殺三國

    「少爺,只受了這麼點傷,真是萬幸張清一邊為張沽塗著藥膏,一邊幸災樂禍道。

    「你就不能輕點。」張沽埋怨道。

    「嘿嘿,少爺,我的手哪比得上六姐和七姐,你就將就點吧。」張清笑著手上又暗自加了點勁。

    張沽沒有再叫痛,而是沉默了。

    張清感覺到氣氛的異樣,輕聲說道:「少爺,前幾天收到的信裡不是說六姐七姐都想要過來嗎,為什麼你只讓三哥四哥過來?」

    張沽趴在床上輕歎了口氣,撫著額頭道:「雖說是住在師傅家,但我們是客,師傅都沒有僱用丫鬟,我這個學生還要讓人服侍,不是太說不過去了。就讓她們兩人留在南陽照顧甄小姐吧。」

    「六姐和七姐一定很……」張清塗藥的手停了下來,擔憂道。

    「我們來京城又不是享福,還有很多事要做,藥都上好了嗎?」張沽拍了拍床板。

    「嗯,已經上好了。」張清把傷藥收好。

    「咚咚咚。」傳來了敲門聲。

    「誰?」張沽爬起穿上衣服向門口問道。

    「是我。」一聲稚嫩的回答從門外傳來。

    「小姐?」張沽慌忙整理好衣服,讓張清去開門。

    「蔡小姐,你找我家少爺?」張清打開房門,看到蔡琰不安的站在門口,問道。

    「恩」蔡琰點頭,目光越過張清望向屋裡,「他,他還好吧,有沒有傷到?」

    張清鬼鬼的笑了笑,走出房門道:「小姐還是自己進去看吧。」說完轉身回自己房間去了。蔡琰抬腳跨過門檻,正巧張沽走了過來,把蔡琰請進房間坐下,張沽坐在床上,兩人各自沉默著沒有說話。

    張沽先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小姐找張沽有什麼事?」

    蔡琰身子一顫,兩隻小手緊緊攥一起,低頭說道:「我,我是來賠不是的,對不起,你,你沒事吧。」

    蔡琰聲音微小,張沽費了好大勁才聽清,搖頭道:「沒什麼,小姐也是擔心師傅,而且我現在不也好好的嗎。」張沽站起身扭了扭身子,示意自己沒受什麼傷。

    蔡琰雖然年紀小,可是秀質蘭心,他現旁邊張清放在桌上的傷藥,指著傷藥道:「你不要騙我,這傷藥還有剛才張清身上的藥味,你的那裡一定,一定受了傷。」說道『那裡』蔡琰目光瞟向張沽腰下,又忙把臉扭到一旁,偏頭說道:「我本想去請醫師過來,可是爹爹說你自己就是醫師,我向來想去還是要過來看看,你有什麼想要的,想吃的?以前我生病,爹爹就是這麼對我的。」

    張沽有些哭笑不得,擺手道:「小姐……」

    「叫我琰兒吧,你是爹爹的弟子,叫小姐太見外了。」蔡琰打斷張沽道。

    「好,琰兒小…琰兒,那你也叫我子謀就好,我真的沒有事,不用琰兒擔心。」

    蔡琰固執道:「不行,爹爹教過我,子謀哥哥,你到底想要什麼?」

    張沽有些為難,想了想,笑說道:「我想聽琴。」

    「聽琴?」蔡琰愣了一下,重複道:「子謀哥哥想聽琴?」

    張沽點頭,望著窗外,語氣悠遠道:「張沽入府那天聽到一《陽春》,後來問過師傅,才知道原來出自琰兒之手,可惜後來這幾日雖然也偶爾聽到卻沒有再聽過那種琴曲,琰兒能否再彈一曲。」

    「只是聽琴?」蔡琰問道,看張沽點頭,高興站起身來,「那好,我這就去後院亭子裡拿琴。」說著抬步走向門

    「不必了,我也一起去後院,既能聽琴,又能賞景,不是更好。」張沽也走向房門。

    「你的身體沒事?」蔡琰停住腳步,擔心道。

    張沽狠狠拍了拍**,大笑道:「這點小傷哪會難道我這個神醫。」

    張沽雖然已經住進蔡府有些日子,但後院還是第一次真正參觀,不得不說這個後院真的是十分雅致,有假山、碧池、竹亭,實在是文人雅士,彈琴休閒的好地方好。

    「噌~」試了試琴音,蔡琰正襟危坐在古琴前,左手輕壓琴弦,右手微微一撥,正是那《陽春》,張沽做在亭內,眼中一片池塘美景,耳中一弦天籟琴音,心裡莫名一陣悸動。

    曲畢,張沽拍手讚道:「琰兒這曲《陽春》實在是精妙,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幾人聞。」

    蔡琰輕輕撥動琴弦,出一片清脆的琴音,低頭道:「陽春白雪,曲高和寡,彈來也不過是子謀哥哥這樣的人能賞得。」

    張沽聽出蔡琰話中的一絲失落,搖頭道:「和寡又怎樣,天下雖大,知音難求,昔俞伯牙摔琴謝知音傳為一時佳話,琰兒何必在意他人怎樣,他人不喜也好,不聽也罷,只要琰兒彈曲,張沽就會聽下去。」

    蔡琰抬起頭王者張沽,眼中透出一絲感動,微微笑道:「聽子謀哥哥這麼說,就知道子謀哥哥也是懂琴之人,不如我再彈曲《白雪》給子謀哥哥鑒賞,只不過這白雪我還有些生疏。」

    張沽搖頭,走到琴邊道:「《陽春》此時彈正和這天氣相得益彰,白雪就留在冬日再彈,今天張沽準備獻醜彈奏一曲,請琰兒鑒賞一二。」

    「子謀哥哥要彈琴?」蔡琰驚問,忙起身給張沽讓出位置道:「琰兒還為聽過子謀哥哥彈琴,今日就大開眼界,子謀哥哥要彈哪?」

    張沽在古琴前坐下,試了試音,輕聲道:「這是我家鄉的小曲,張沽整理了下,琰兒且聽聽看。」

    蔡琰坐在一旁,看著眼前這個青衣素服的男子,他讓多年沒有收徒的爹爹收做閉門弟子,他也是個懸壺救世的醫師,爹爹很少誇獎別人,他雖然只來了十幾日,但爹爹對他的誇獎已經聽了好幾次,就在早晨,他為了不讓自己燙傷,用自己的身子擋在了火盆之上,現在他又是一個能聽琴,懂琴,彈琴的琴師。而且這曲子不似尋常琴曲般,蔡琰聽過的曲子也不少,天下的琴曲類型就算沒有九成,也知道的七七八八。可這琴曲完全不懂,曲子一開始就是一陣殺伐之氣,中間更是透出一股慘烈,但是後面卻又轉而委婉,似是一個女子的低泣,就在琴音最低處又轉而高亢,曲調中湧出無盡的蒼涼。

    張沽一曲彈畢,抹了抹頭上的汗水,這曲子還是第一次彈得這麼完美,至少他認為是。

    「子謀哥哥,你這是什麼曲子?這麼特別,卻又這麼好聽,我從來沒有聽過這種曲子。」蔡琰起身拿起手帕為張沽擦拭額頭的汗珠。

    張沽笑了笑,口中吐出四個字:「霸王別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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