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門喊你,你為什麼不回我?」張沽坐在床邊,一邊為床上的典立查看恢復情況,一邊對站在一旁的典韋說道。
「你說過,不讓俺說話,俺就不能說話。」典韋悶聲說道。
「哎,雖然我們知道你不是惡人,但是別人總會先入為主,那時你總要開口解釋。」張沽把典立後頸的傷口巴紮好,說道。
「輕的人自然是輕的,重的人自然是重的,村長跟俺說過,不用管人家怎麼說,俺就是俺。」
「輕是輕,重是重?」張沽抿著嘴唇仔細琢磨這句話,靈光一閃道:「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吧。」
典韋點頭,道「就是這句話,村長也說這種酸話給俺聽。」
張沽笑了笑,走到典韋身邊道:「村長說得有理,但也並不全是,若你仍舊留在村子裡哪也不去,自然不用顧忌其他人。」頓了頓,張沽抬頭四處打量這間房子,雖然有些舊,但卻很寬敞,加上蔡府安靜文雅的環境,很適合典立恢復,繼續對典韋說道:「只是我們現在到了京城,或多或少都要跟人接觸,你也要注意些。」
典立也點頭對典韋說道:「張兄弟說的對,典韋你不要再像剛才那樣了。」
典韋為難道;「俺這臉又不能遮起來,你說咋辦。」
張沽想了想,搖頭道:「算了,典韋就是典韋,怎麼遮掩也還是你,只要不去後院,不大聲說話也就沒事了,如果有外人誤會,就讓我來解釋吧。」
讓典立好好休息,張沽又把典韋拉到一旁仔細講了些注意的事情,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之後幾天,張沽白天就跟蔡邕學習書法琴藝,不得不說蔡邕不愧是大家,在這兩方面的造詣在當時絕對是權威,但是對於書法,張沽實在是沒多少興趣,蔡邕現後,也不勉強,而是把張沽叫道藏書閣,吩咐以後練書法的時間就讓張沽來這裡讀書。
這正是多餘的季節,這天外面正下著瓢潑大雨,張沽和蔡邕正在藏書閣中讀書。
「哎。」蔡邕出一聲輕歎,用手敲著自己的的肩膀道:「真是不得不服老了,年紀一大什麼病都來了。」
張沽放下手裡的書,走到蔡邕身邊錘了錘蔡邕的肩膀,說道:「師傅,每到陰雨天氣,就會腰酸疼痛麼?」
蔡邕任張沽捶著肩膀,點頭道:「是啊。」
張沽問道:「沒有找醫師看過嗎?」
蔡邕搖頭,動了動肩膀道:「看過,說是風濕,雖也吃過幾帖藥,但沒有多大用,而且也不想總往醫館跑。」
張沽停手道:「不如讓學生給師傅治吧。」
蔡邕搖頭道:「你也要去開那些方子抓藥,每日喝藥須知是藥三分毒?」
張沽搖頭笑道:「對常人自然是喝藥,那也不用學生親自動手,不過既然是師傅的病,吃藥這種低級治法學生是不會用的,學生還有一個辦法,保證師傅不會厭煩,而且還能讓師傅身體更加硬朗。」
蔡邕聽後驚奇道:「哦?是何法?」
張沽神秘道:「請容學生先賣個關子準備一下,明日就為師傅治療。」
蔡邕笑道:「是什麼辦法還要你賣關子,好,為師再忍耐一天,明日看你這是什麼治法。」
張沽抱拳道:「學生這就去準備。」
張沽離開蔡府後一路打聽直奔木工坊。
「這位小哥,你要做什麼,桌子,凳子,櫥子,睡床,我這都能做到,手藝是京城出了名的。」一個木工師傅見張沽進來四處張望,走上去笑說道。
「麻煩請問,你這裡可能做竹器?」張沽四處沒有現有竹器,開口問道。
「竹器?小哥是要訂做竹器?」木工問道。
張沽點頭,道:「是,難道你這木工坊不做竹器?」
木工師傅笑了笑,擺手道:「怎麼會不做,只是,你若是要木器我這都有現成的,這竹器需要等些日子。」
張沽再問道:「你這可有現成的竹子?」
「有,有,只要竹子一大堆,就是沒竹器。」木工師傅點頭道。
「那能否帶我去看看?」張沽對木工要求道。
「這……」木工有些為難。
張沽從錢袋裡取出一錠銀子,道:「我是要做些特別的東西,你們這裡一錠沒有做過,需要特殊的竹子,這錠銀子就是我的定錢。」
木工從張沽手裡接過銀子,掂了掂,笑道:「既然小哥如此爽快,我要害矯情也太不該了。請跟我來。」說著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轉身向木工坊後院走去,張沽跟著進了後院。
後院堆放著許多木料,真是應有盡有,走了一段路,木工停下腳步,說道:「這裡就是放竹子的地方,小哥儘管看,保證什麼樣的竹子都有。」
張沽抬眼望去,只見不同竹子各自堆成一堆,竹子堆積起來足有幾丈高,張沽先後拿起集中竹子試了試手感和韌性,最後選定一種竹子,然後對木工道:「就這種竹子,我要做三十個竹筒。」
「什麼?竹筒?」木工師傅以為自己聽做了,重複了一遍。
「是的,竹筒。」張沽點頭繼續說明道,「竹筒需堅實,一頭開口,開口處需打磨光滑,一頭留節作底,各三指、四指、五指徑直長,長短約八到十指,每種做十個。」
「小哥給這麼多定錢卻只要做竹筒?」木工驚訝道。
張沽點頭正色道:「不錯,這些竹筒我急用,明日早晨便來取,可不可以做好。」
「這個,竹筒是小手藝,明天早晨小哥儘管過來拿就是。」木工師傅點頭,從懷裡取出銀子接著說道:「我木工坊在這洛陽做了好幾代,從不多收人一分銀子,只是三十個火罐,用不了這麼多,小哥收回去吧。」
張沽推辭道:「剩下的就當做趕工錢,而且以後我可能還要勞煩。」
「這……」木工看著手裡的銀子,最終放回了懷裡,道:「小哥儘管放心,明天一定全都做好,要是有一個出了問題,你就來砸了我這招牌。」
張沽笑道:「言重了,那我明日一早便來取竹筒,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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