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兄,你也喝啊,別呆坐在那.」張沽一手提壺,一手握杯,自斟自飲。
甄贗哪有心情喝酒,四下看了看,低聲在張沽耳邊說道:「子謀,已經過去一盞茶工夫了,你到底什麼時候上去。」
張沽喝了口酒,輕笑道:「不急,等這壺酒喝完我就上去。」說完再到了半杯,放到嘴邊慢飲。
甄贗看這張沽輕啄一口,神遊一會,就算到明天這壺酒也不一定能喝的完,一把搶過酒壺,仰頭灌下。
張沽拍手笑道:「甄兄好酒量,這般喝酒沽還是第一次見。」
甄贗晃了晃酒壺,確認沒有剩下,把酒壺倒拿著伸到張沽面前,擦嘴道:「現在酒已經喝完,你還不上去?」
張沽把張三叫來,吩咐了一句,張三轉身離開,張沽晃著手裡的酒杯道:「哪裡喝完了,我這不還有半杯嗎。」
甄贗一聽伸手又要奪,張沽閃過,笑道:「甄兄什麼時候這麼愛喝酒了。」
甄贗急道:「子謀,我不知道你要用什麼辦法,不過遲則有變你沒聽過嗎?」
張沽輕輕搖頭,仍舊淺酌杯中酒,一旁甄贗干看著著急,在張沽身邊來回走步。
不多時,張三過來,手裡拿著一個濕漉漉的手巾和一碗熱湯,張沽把酒喝盡,結果熱湯喝下,拿起手巾,對甄贗道:「甄兄就在此處等我消息,張三跟我來。」說完抬腿走上了樓。
到小翠房門外,張沽吩咐張三守在門口不要讓人進來,自己用手巾摀住口鼻,迅閃進了小翠房間。
張沽進門看黃錦正代做在床上,張沽進來也沒有反應,明白**香已經起了作用,快不拿起香爐,把**香熄滅,然後走到床邊,黃錦雙眼呆滯的盯著前面。
「你是誰?」張沽呻吟盡量保持緩慢平和。
「我……是……黃……錦。」黃錦一字一頓道。
「那我是誰?」張沽再問。
黃錦眼睛看向張沽,緩緩道:「不……知……道。」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張沽再問道。
「等……小……翠。」黃錦回答道。
張沽暗暗點頭,再問道:「你認不認識甄家大公子。」
黃金回答道:「認……識。」
張沽繼續追問道:「他房裡的私鹽是不是你派人放進去的。」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黃錦眼皮抖動,過了才說道:「是。」
張沽再次看了看黃錦的眼睛,瞳孔渙散,雙目無神,放下心來。把手身在黃錦面前,輕聲說道:「搭著我的手,站起來,跟我走。」
黃錦把手抬起搭在張沽手上,站起來隨著張沽慢慢向桌子走去,到桌邊,張沽喊停,把一個椅子放到黃錦**下,讓黃錦坐下。然後拿出早先放起來的筆墨硯台,磨好墨,把一張白色絲帛鋪在桌上,讓黃錦握住筆,張沽拿起一張紙提在空中正對著黃錦,平聲道:「把這些字寫一遍。」
紙上寫著:「是我派人誣陷甄豫,私鹽是我放的。黃錦」張沽不敢寫太多,只是簡單寫了這幾句話。
黃錦握著毛筆在絲帛上慢慢書寫起來,張沽心道特地選用了不易散墨的絲帛果然是對的。雖然只有寥寥數字,但卻用了兩盞茶的功夫,等黃錦最後寫完自己的名字,張沽把毛筆輕輕拿走,把桌上等物小心包好,扶黃錦到床上躺下。然後張沽回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打開把藥粉倒了進去,輕輕晃了晃,讓黃錦張開嘴巴,慢慢給他灌了下去。
黃錦喝下藥後,不一會就昏睡過去,張沽確定後,賈茫打開窗戶讓房裡的**香出去,雖然事先服了解藥,還有濕巾護面,但他現在也感到頭有些昏沉,站在窗邊吹了一會風,張沽把東西全都收拾好,紮成一個小包袱拿在手裡,離開了房間,帶張三下了樓。
樓下甄贗一直在召集的看著樓上,見張沽下樓忙迎上去,問道:「怎麼樣了。」
張沽點點頭,低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再說。」然後找到小翠姑娘,又拿出了兩錠銀子,告訴小翠姑娘回去後只管睡覺,照他先前說的做,並開口威脅如果她敢洩露半句,必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小翠忐忑走進房間後,張沽給甄贗使了個顏色,離開了怡紅閣。
一路小跑,三人回到了甄府,張沽讓張三先去休息,自己和甄贗去了書房。
「子謀,快點拿出來讓我看看。」甄贗剛關上書房的門就奔到張沽面前說道。
張沽把包袱打開,從裡面取出疊的整整齊齊的絲帛,道:「這就是救大公子的證據。」
甄贗拿過絲帛小心一層層打開,裡面黑色的字和白色的絲帛反差第一次這麼強烈,甄贗仔細看了一邊,激動道:「不錯,是黃錦的筆記,我看過他的字,尤其是這個名字,這『錦』字他寫的時候最後的勾總會越過那個豎,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中,子謀,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沽把包袱收起來,輕聲道:「善人自有妙計,你相信保管好,明日你把黃錦請來,如果他放了大公子便罷,如果不放,有這字據在手,我倒要看看這上蔡令到底敢不敢包庇黃錦。」
甄贗聽了小心收起絲帛,握住張沽雙手,激動道:「子謀真是我甄家的貴人。」
張沽知道他又要說些什麼感謝的話,忙止住道:「這些話等救出大公子再說,時辰也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日還要會黃錦。」
甄贗忙到:「對,子謀也一定累了,快些休息去,明天一早我就去叫黃錦過來。」
第二日,張沽多少受了點**香的作用,睡到日上三竿被甄贗的敲門聲炒到才醒。匆忙穿戴好,張沽打開房門:「甄兄何事?」
甄贗看張沽剛剛睡醒,擔心道:「子謀,怎麼起的這麼晚,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張沽略微一想就知道是**香的作用,笑道:「許是昨天太累,沒什麼不適,甄兄找我有什麼事?」
甄贗點頭道:「我是來告訴子謀,黃錦已經在大堂了。」
張沽問道:「黃錦可有什麼不對勁?」
甄贗想了想,搖頭道:「沒有什麼,一如往常,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看來黃錦還沒有現,也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張沽對甄贗說道:「我先洗漱,甄兄先和夫人去招呼,我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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