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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節 盧耀陽在暗夜裡辨的方向 文 / 最後的漢人

    第二章南京南京

    盧耀陽在暗夜裡辨的方向,縱馬急馳,東方現亮時,便聽到了長江的奔流聲,摧馬到了長江邊,極目望去,只見大江東去,白浪滔滔,上游之水不絕流來,永無止息,就像我們的民族,浩浩蕩蕩,奔流向前,便是再大的天變浩劫,也無法斬斷.一時間,他胸中豪氣千雲,又想起東晉名將祖逖擊楫渡江,勉勵眾將克復中原之志,更是激動,心想:今日過江,來日必率大軍回返,終不負督師的英靈.

    天色漸亮,朝霞照映水面,點點閃閃,宛似滿江繁星,放眼而望,江對面軍營連綿,水軍戰船隱隱綽綽,心道:「長江江防倒還嚴密。」可長江寬闊,四下又沒有船隻,若是平時,自己倒可游過去,但現在滿身是傷,如何能過去?

    便在焦急時,忽見有一艘小船順流而下,盧耀陽一喜,下了馬,搖臂叫喊:「船家,船家--」撐船的船夫聽見了,慢慢向他駛來,可剛走一半,小船在江中轉著圈,卻不向前了,依稀看見一名瘦小的老船夫,絡腮白胡,正站在船頭狐疑的看著江岸,盧耀陽這才想起身上的清裝,於是哈哈一笑,迅脫了,用力的甩入江中,大聲道:「老人家,不必害怕,我不是韃子--」老船夫展顏一笑,搖船靠上岸來,盧耀**赤上身,牽馬到船邊,說道:「老人家,送我到丹徒口,這馬便當了擺渡錢,你看行嗎?」老船夫也不說話,只是沉沉的看著他,半天道:「你是軍中來的?」盧耀陽上身綁著繃帶,渾身帶血,手中握劍,所以老人一眼便看出來了。

    盧耀陽點頭,道:「我從揚州來。」老人突然很激動,沙啞道:「揚州人說史督鎮殉國了,可,可是真的?」盧耀陽低下頭,慘聲道:「是,是!」老人呆一呆,立時老淚縱橫,跺著船板大哭:「大明百姓無望了,無望了。」哭了一陣,看著低頭垂淚的盧耀陽,老人連忙試淚,說道:「快,壯士快上船,今日拚死我也送你過江--」

    盧耀陽奇怪:「怎麼?」老船夫為他牽馬上船,說道:「朝廷封鎖江面,北面的一船一人都不得過江,前些天,有許多的敗軍要過江,結果大炮一陣亂轟,唉,真是慘不忍睹啊--」盧耀陽:「朝廷為什麼不讓他們過江?難道逼著他們去投降嗎?」老船夫搖頭歎息:「聽說是輔馬士英的命令。」盧耀陽忿然:「這就難怪了--」

    小船張起風帆,順風順水,斜向西南過江,老人邊搖船邊問史督師之事,盧耀陽一一大哭相告,老人歎息流淚,又問他朝廷可有什麼準備,韃子什麼時候會渡江?盧耀陽無語,只安慰他不必害怕,韃子一定不能渡過長江天險,大明一定會擊退韃子。老人哭道:「我已經七十了,苟延殘喘,還有什麼可害怕的,要怕便是怕漢家衣冠沒了,我輩留著長辮去見先人啊。」盧耀陽咬牙道:「我漢人千千萬,區區數十萬的韃子怎能得意長久,老人家放心好了。」

    船到江中,便可清楚的看見對面如林的水寨,正觀望間,幾隻小船從水寨箭一般射出,船上重重疊疊,各立著七八個軍士,一個頭目站在船頭,大聲:「咳!不要命了嗎?從哪來滾回哪去!」

    看到他們的明衣明甲,盧耀陽心中一陣的親切,對他們的蠻橫毫不放在心上,於是迎船站立,抱拳一笑,大聲:「我是揚州軍中的參軍,有緊急軍務要見鄭總兵!」聽到揚州,眾軍都是一愣,待船靠近了,頭目挎著刀,有些懷疑道:「你說你是從揚州城裡面出來的?」盧耀陽:「正是!」頭目審視著他,見他身纏繃帶,一身是血,倒也不敢造次,對旁邊另一船道:「去稟報一下。」

    那船掉頭,飛快的劃回去了。

    這時,老人在船艙中找來件衣服,遞給盧耀陽穿了,又小聲的說道:「我姓石,我的小兒子石漢,現在是這軍中的一個小官佐,大人要是能見他,就告訴他,要他如他幾個哥哥一般,盡心殺敵精忠報國,便是死了,他的老父也必大吹大擂,親送他入我石家的祖墳--」

    盧耀陽心中感動,對瘦小的老人深深一躬:「記下了。」不一會,水寨中一面令旗搖晃幾下,頭目看見了,對盧耀陽道:「隨我們來吧。」盧耀陽跳上兵船,與老船夫揮手告別。

    進了水寨,盧耀陽跳下船來,只見旌旗招展,槍戟如林,一連數十門的大炮沿江而設,中軍高樓上,「鄭」字大旗高高飄揚。

    一個絡腮鬍須的年輕將佐挎刀佇立,帶著四個軍士,正在岸邊等待,見了他,兩隻銅鈴眼睛細細打量一番,好半天才問:「你說你是揚州參軍,有何憑證?」盧耀陽:「我是史督師的學生-盧耀陽,年前在南京,曾和鄭總兵有一面之緣。」聽的史督師,將佐立時肅然,隨即又黯淡,向旁一跨步,右臂抬起虛引,大聲道:「那請入營吧--」

    盧耀陽拱手行禮,當先前行,絡腮將佐腳步鏘鏘,帶著軍士緊隨其後。只見營帳林立,軍士往來不絕,軍容儀態還算嚴整,盧耀陽心想:「鄭鴻逵才能一般,只是依附奸賊馬士英,才得丹徒總兵,卻不知他能擋住韃子嗎?」這時,聽的絡腮將佐在後輕問:「督師真的殉國了嗎?」盧耀陽轉頭,看著他那方正絡腮,悲切傷感的面容,心中一動,說道:「你叫石漢?」將佐愣一下,點頭:「大人怎麼知道?」盧耀陽:「剛才我在江邊見到令尊,是他送我過江的。」石漢有些傷感:「我爹可好?」盧耀陽:「好,令尊讓我梢話給你,要你如幾個哥哥一般,盡心殺敵精忠報國,便是死了,他也必大吹大擂,親送你入石家的祖墳。」石漢眼圈一紅:「老爹的家訓,我從不敢忘--」

    轉眼間,二人來到中軍大帳前,石漢低聲:「請稍侯,我去稟報將軍。」說完,疾步進了大帳,片刻,他走出大帳,高聲:「請盧參軍入帳---」

    盧耀陽大步要入帳,衛兵又攔住:「請下劍。」盧耀陽把劍交給石漢,走入帳中,只見寬闊的大帳裡,一個黃面長鬚的中年將軍,正端坐在中間的帥案後,盧耀陽抱拳一禮:「參軍司馬--盧耀陽見過鄭總兵。」鄭鴻逵一臉驚喜,從帥案後迎出,面上堆滿長輩對晚輩的慈笑,拉住他的手,摁著他在案前的一個木凳上坐下。

    「竟然是你,真是想不到--」鄭鴻逵感歎:「他們說史督師的學生時,我就應該想到的。」

    盧耀陽有些受寵若驚,他想不出一面之緣的鄭鴻逵為何如此熱情,他還是站起來,抱拳:「總兵大人,韃子很快就要渡江,請早做準備吧。」鄭鴻逵點點頭,表示知道,接著問:「你是史督師的學生,史督師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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