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隱約記得自己在前世玩戰爭遊戲的時候,喜歡把騎兵排成長三角型的衝鋒陣型,那樣的效果倒是不錯,騎兵陣如同錐子一般輕而易舉地衝進步兵陣中,將對方的陣勢一分為二,以便迅地擊垮敵人……&39;小。說。網
可那樣做的後果是,衝在最前面的騎兵死亡率頗高,眼下的這些親衛都是蕭翎的寶貝,多損失一個都捨不得,更何況是讓他們去送死。蕭翎倒是學著官兵的陣勢排出了中規中矩的騎兵陣形,一行二十三騎排成了三排,相鄰兩人之間相隔一臂距離,前後兩排相隔十步。這官道不比張家屯東面的那一大片空地寬敞,每排八騎已經是道路所能容納的極限了。
兩百步外的那些蒙面人也察覺到蕭翎一行人的佈置,紛紛將手持長兵器的調到了面朝東面的一邊,擺開了前後各二十人的陣勢。抽出了這麼多的人手,圍攻勁服大漢的攻勢也若了許多,當下兩方人僵持了起來。
蕭翎作為領袖,自然是站在了第一排,身邊分別是張鵬和陳奇兩人,就見他沉聲吩咐道:
「都聽我口令!前一百步收住度,勻前進。進入一百步範圍內小跑,不要衝的太厲害;最後五十步和我一起衝!」
親衛們紛紛地應聲答道,蕭翎讓大家最後檢查了一次裝備,每個人都將背那半人高的騎矛抽了出來,原本掛在馬身的皮氈帽也都戴在了頭頂,學著蕭翎的模樣將騎矛握在右手,兩隻手牢牢地握著韁繩。
「蕭字營,前進!」
隨著蕭翎的一聲令下,二十三騎齊齊地動了起來,一時間官道灰塵大起,三排騎兵就像一堵牆一般將官道堵得嚴嚴實實,朝著兩百步外的蟊賊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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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伙蒙面人倒不是什麼綠林性質的山賊,而是完完全全靠打家劫舍為生的蟊賊,平日裡也不管什麼富人窮人的,只要瞄準了機會,一概並收。如此不守規矩的做派自然是展不起來,幾年時間過去也就這百多號人手。
眼見距離年尾原來越近了,尋常人家開始張羅過年的東西,這伙蟊賊也不例外,尋思著怎樣過個肥年。幾個大小頭目一合計,當下把心一橫,決定在官道鋌而走險一把,劫掠個大商隊,多搶些銀子才是硬道理。
選擇的地點自然也是探查多次才定下來的,這兒前後十多里內都看不見人煙不說,左右又都是小山丘,不遠處還有片林子,進可攻,退可守,好埋伏又好開溜,是最理想不過的伏擊地點。
百多號人自從太陽出來後就在官道附近的小林子中埋伏了起來,等待著肥羊的出現。之前倒是有幾撥小型商隊經過,不過那大頭目當下都忍住沒有動手,雖說螞蟻也是肉,可那肉實在是太小了,還不夠塞牙縫。
直到由五輛馬車組成的隊伍出現在視野中時,那馬車放著的箱子口都貼著封條,看那模樣,即使不是銀子也是些值錢的玩藝,那大頭目當下就激動地搓了搓手,決定弟兄們就做這單生意。
雖說這買賣定了下來,可隨行押送的那三十幾名勁服大漢倒也有幾分模樣,一看就不是易與之輩。不過越是這樣,就越說明車的東西值錢。送到嘴邊的肥肉哪裡有吐出去的道理?弟兄們人數比他們多得多,又是埋伏,還怕吃不下這樁買賣不成?
就見那大頭目一揮手,伏在身後的百多號弟兄紛紛地半蹲了起來,隨時準備衝出林子。而站在左右兩側的十幾名蟊賊則齊齊地站了起來,手中都握著一根削尖了頂端的標樣的木棍。就見這十幾名蟊賊先是向後退了幾步,隨即向前衝了過去,將手中的「標槍」擲向了那些大漢。
要不怎麼說他們是「蟊賊」,連弓箭這類兵器都沒有,還要用這種「古時期」的兵器來充數。不過這原始的標槍倒也有些效果,加那些大漢站的比較密,伴隨著慘叫聲的傳來,就見七八名大漢倒了下去。
「殺!」
那大頭目當下大喝一聲,提著短刀帶著手下衝出了林子。真別說,那些大漢還真有幾分模樣,雖說猝然間遇襲,卻也在極短的時間內調整好了,根本不給這伙蟊賊打自己一個陣腳大亂的機會。
實力歸實力,可那伙蟊賊畢竟是太多了,雙拳難敵四手,就見那些大漢一個個地倒了下去,包圍圈也是越說越緊,只怕再過不了多少功夫,那些蟊賊就要得手。
忽然間,守在外圍放哨的賊人現了先一步出現在小山坡的陳奇和張鵬二人,當下朝那大頭目報告。不過那大頭目顯然是沒把此事放在心,出來做買賣的時候時常會遇到路過的路人,別說是那區區兩騎了,就算再多出幾個,看到自己這邊這麼多人也要乖乖地退回去。
誰知道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兩騎不但沒有退後,反而是多出來了二十多騎人馬。那大頭目當下也不敢掉以輕心,趕緊把拿長兵器的調到前排組成陣勢,想讓對方知難而退。
可那些人不光沒有後退,竟然出乎自己意料地擺成了衝鋒的陣勢,似乎要和自己卯了。那大頭目緊緊地盯著對面這些不之客,雖說對面那些人穿著的也不是官兵的服裝,可那套皮甲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當下心裡直犯嘀咕:「這些人莫非是虞城附近的某路神仙?」註:「神仙」指的是綠林,為道專用語!
那大頭目忐忑地站在了長兵陣的後排,卻現對方並沒有一個勁地衝過來,而是不緊不慢地穩穩地壓住了度。等對方已進入百步之內,度明顯是加快了不少。
就這做派,明眼人一看就不是普通貨色,那頭目心知這次恐怕是遇見了硬角色。等對方再靠近一點後,那大頭目終於是看清楚對方的裝備了:皮氈帽、皮甲、騎矛······再加對方身所散出來的殺氣。這哪裡是普通角色,分明是官兵中最精銳的親兵模樣!不,就連那些親兵也比不了眼前的這些人。
「對面的是哪路好漢?在下兄弟在此做買賣,還望各位高抬貴手,在下願意分一半的所得出來!」
那大頭目心知打不過對方,趕忙喊話服軟,即使是少了一半的財貨,也比什麼都沒有要強。誰知道對方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是加快了度,如同一道海浪般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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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矛!」
距離對方僅僅五十步後,三排騎士齊齊地將右手握著的騎矛伸向了前方。說是平矛,其實是向下微微傾斜的,單手抓住韁繩不比雙手來的緊,除了要盡量地壓低重心外,兩隻腳也要緊緊地踏住馬蹬,以免被顛離馬背。
按照一般的情況看來,騎兵衝入嚴陣以待的步兵方陣,處於前排的騎兵一般都沒有活命的理由。不過面對五十步外那些臉色大變的蟊賊,蕭翎有信心使對方在兩軍相交之前潰散。
四十步。
蕭翎這邊的騎矛都伸的老長,雖說騎矛本身不夠長,與那些長槍對打佔不到什麼便宜,可騎兵的優勢就在於巨大的衝擊力以及對步兵心理的恐嚇能力。對面的那些蟊賊眼見對面的騎兵越靠越近,度也是越來越快,姑且不論腳底下傳來的震動,也不論對方那衣甲鮮明的模樣,單單是如同一堵牆壓過來的騎兵陣,就足以讓每個人恐懼。
一匹馬也是七八百斤千斤的龐然大物,就算不被那些騎兵的騎矛所傷,也會被飛衝來的馬匹撞到。被馬踩一腳骨頭都要斷掉,更別提是被正面撞了。那兩排蟊賊已經徹底地顫慄起來,端著兵器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已經臨近崩潰的邊緣。
三十步。
蕭翎當下大喝一聲「殺」,就聽見周圍的親衛們齊齊地應聲喝道,配合著這陣勢,真有一種千軍萬馬的感覺。隨著親衛們震天的吶喊聲,就聽見「崩嚨」幾聲,幾個膽小的蟊賊手中的兵器已經掉在了地。
二十步。
蟊賊的大頭目當下大叫一聲「撤退!」,頭也不回地朝著林子裡跑去,那度足以刷新鳥人博爾特的百米記錄。見到自己的老大跑了,其餘的蟊賊自然也沒有頂在這兒的理由,鳥獸散般地往野地裡沒命地跑開了,根本就不給蕭翎等人追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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