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從窗外跳進屋內靠坐在窗台上說:「放心吧,她不是幕府派來試探你的,不會妨礙到你。」
聽到他這麼說,吉田稔磨看向宇智波情的眼神柔和不少,隨即開口問道:「她是什麼人?」
「她是什麼人不能告訴你,總之你以後還是離她遠一點好了!雖然我對她也不是很瞭解,但是她絕對不是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無害就是了!」
高杉謙吉的回答並不能讓吉田滿意,不過很久以前他就知道只要是高杉不願意說的事情再怎麼催問也沒用,所以他很明智的跳過這個話題不在追問,只是開口說道:「許久不見,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高杉聳聳肩說:「如你所見,還不就是老樣子,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
頓了頓他提醒道:「事先聲明如果是邀請我加入革命就請回吧,我很早以前就已經說了自己對革命沒興趣,不用再遊說我入伙了,松蔭都沒說動我,你更加不可能了。」
「今天路過這,順便進來看看你而已,畢竟你是松蔭老師最好的朋友。」
「還知道我是你最尊敬的老師的朋友啊?認識這麼久你好像從來都沒有對我用過敬語。」
「只是一直都不明白,既然你也不喜歡幕府,既然你也和松蔭老師擁有同樣的思想,為什麼不肯和松蔭老師一起走上革命的道路?松蔭老師一直都認為你是他真正的知己、可以攜手同行的夥伴,可是你卻甘願平淡不肯一展胸中之志,你令他很失望你知道嗎?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我們的國家再繼續這樣下去是沒有未來的!既然你有能力,為什麼不肯為國家出一份力?還是你根本就是貪生怕死不敢去對抗對我們維新志士殘酷鎮壓的幕府?」
聽到吉田平淡卻蘊含著指責的語氣,高杉謙吉並沒有生氣,只是苦澀的笑了一下說:「你別激我,這招當初松蔭已經用過了,不是我不想和你們一起革命,我是有自己的苦衷,我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對這個國家的局勢自然會產生自己的看法,但是那也只是看法而已,那不是我能夠參與改變的,雖然我和松蔭的思想一樣,但是在我的眼裡無論是你們長州番的攘夷志士還是幕府新撰組的壬生狼都是一樣的,我必須不偏不倚一視同仁的對待才可以,我是絕對不能夠參與到你們的鬥爭中的,所以你還是放棄勸說我加入革命的想法吧。」
高杉說著無聲的歎了口氣,對於松蔭、稔磨這對讓自己頭痛的師徒實在很無語,早知道會在這樣,當初在長州第一次看到松蔭時一定有多遠跑多遠,絕對不和他暢談時事政治,那樣就不用被引為知己天天追著自己討論如何改變這個國家的未來了,那段日子還真是痛苦,弄得他連狩虛的工作都險些耽誤了,後來好容易被調到京都工作以為可以擺脫麻煩結果卻因為救下了被幕府追殺的松蔭弟子吉田稔磨再一次陷入當初無奈的境地,真是令人無語的緣分,他還能夠說什麼?難道直接對吉田說自己實際上是死神,是不能參與現世人類爭鬥的,說出來誰信呢?
聽了高杉的話吉田稔磨銳利的眼眸看了他良久,最後終於輕歎口氣說:「果然,這些年你一點沒變,算了,我以後不會再對你說這些話了。」
他說著就想離開,高杉攔住他說:「已經很晚了,在這裡歇一宿在走。」
「不怕我把壬生狼吸引過來破壞你平靜的生活嗎?」
高杉無所謂的說道:「放心吧,這裡的女孩子認識不少位高權重的貴人,壬生狼就算想來這裡搗亂也要掂量掂量。」
「我真的不明白,明明你不懼怕任何危險,卻從不肯肩負起責任。」
聽到吉田稔磨的話高杉苦笑著說:「就是因為我已經肩負起一個重大的責任,所以才不能和你們一起為這個國家拋頭顱、灑熱血,早晚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真相,不過不是現在。」
他說著在心裡補充一句說:「等你死後我肯定把自己是死神的真相告訴你。」
吉田深深的看了一眼高杉,隨即將目光投射到身邊熟睡中的女孩子說:「你給我安排的房間就讓給她吧,你再隨便給我找一間可以休息的房間就行了。」
「這個容易,跟我走吧。」
高杉說著將吉田引領到另外一間臥房,紙門關合後整個房間再次陷入平靜,而原本看起來像是安靜沉睡著的宇智波情卻驟然的睜開了一雙仍然帶著迷茫的水眸,冷汗從額頭上隱隱的冒出。
事實上她並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在生死間走了一圈,當高杉、吉田兩人說話時她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不過雖然醒來卻沒有睜開眼睛的打算,思維依舊處於混沌的狀態,飲用過量的清酒讓宇智波情頭腦異常的遲鈍,甚至已經忘記自己在什麼地方,只是覺得耳邊那個低緩平淡的嗓音真的好耳熟,但是她卻一直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情也曾經是個不折不扣的戀聲族,所以往往僅靠聲音就能夠聽出動漫人物是哪個聲優配的音,高杉的聲音很陌生忽略,但是吉田稔磨的嗓音卻異常的耳熟,直到兩人離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那是《網球王子》裡跡部景吾、《死神》裡的葛力姆喬、《櫻蘭高校男公關部》鳳鏡夜的聲音,想想吉田稔磨,再想想之前那些讓令人冒冷汗的動漫角色,跡部的自戀、葛力姆喬的囂張、鳳鏡夜的腹黑再加上吉田的冷傲,實在難以想像這些人是同一個聲優,所以她被自己想像驚嚇到了,幸好很快她就用西索和菊丸同一個聲優的事實催眠自己,這才再度陷入沉睡。
第二天一早醒來頭痛不已,酗酒果然是不對的,直到此時我才深刻的認識到這一點,喝過幸子為我準備的醒酒湯後隱隱作痛的頭才舒服一些,不過酒醉後的事情我竟然完全沒有印象,這讓我對於自己的酒量有了一個深刻的認識,以後還是盡量別喝了,不然真的出了點什麼事哭都來不及了。
洗漱完畢吃過早飯,拒絕高杉帶我參觀京都的好意我開始在他開的店裡四處閒逛,當我路過一間傳出樂音的房間時忍不住湊過去觀看,拉開紙門露出一絲縫隙,我看到不少美麗的女孩在裡面做著各種練習,有的在跳舞、有的在彈琴、有的則是在練習行走、斟酒之類的級優雅的動作,看到幸子在裡面不停地指導那些女孩做各種練習我覺得相當的有趣,趴著門縫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正看得起勁,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平緩冷淡的聲音:「你在看什麼?」
「看人家藝伎訓練呀,真的很優雅呢,好羨慕的說。」
我一邊說一邊轉頭看向來人,卻在看到吉田稔磨冷酷的俊臉後嚇了一大跳,趕緊拍拍小兔子般蹦蹦直跳的胸口吃驚的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我的話他的眉頭不易察覺的輕輕皺起,聲音依舊平和卻冷漠的說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而且昨天我們已經見過面了。」
「見過面了?」我有些訝異地張大嘴,努力回想昨天的情景,最後總算依稀記起自己好像是看到過他,不過後來生的事就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酒品,千萬別酒瘋就好了。
想到這我不禁有些臉紅的說道:「昨天不小心喝多了,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好巧,對了,那天真是多謝你了。」
他看到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一向冷冽的眼眸中竟然罕見的露出一絲笑意,然後輕聲說道:「不用客氣,我也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你,你和高杉是朋友嗎?」
「朋友?還不算吧?我昨天是第一次見到他,他是我朋友的部下,因為我來京都旅遊所以就在這裡借宿,他人很好的,我對他印象很不錯,你也認識高杉?你跟他是朋友嗎?」
說道最後我不禁有些訝異,想不到高杉竟然連維新志士都認識,他也太融入現世了吧?不知道有沒有上新撰組的黑名單?
「我和他認識很久了,他是我老師的朋友,跟我也算是朋友吧?對了,你的那位朋友是誰?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高杉是給別人做事的呢!」
看到吉田忽然變得銳利充滿探索的目光,我唇角控制不住的抽*動一下,「那個……抱歉,我不能告訴你,這是秘密。」
「包括你是什麼人也是秘密嗎?能否讓我知道你的芳名?」
吉田一向冷漠的嗓音竟然忽然變得異常的□且充滿磁性,他說著靠近我將我籠罩在他的陰影中,俊逸的臉龐在眼前放大,甚至連他有多少根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我還愣神的功夫他修長的食指竟然□般的輕觸我的嘴唇,讓我的身體忍不住輕輕顫慄起來,有沒有搞錯?大白天的對我使用□術,太差勁了吧?
我的臉開始燙,不知道是立刻推開他還是任由他進行下一步動作讓我確定他的目的,說起來他長得也是蠻帥的,被調戲也不算吃虧,誒?我亂七八糟的想什麼呢?
就在我無限鄙視自己的時候,高杉謙吉急切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宇智波隊長,剛剛收到地獄蝶傳來的消息,京樂隊長、浮竹隊長明天會來到現——吉田!你在做什麼?」
高杉驟然拔高好幾度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倒是吉田稔磨不慌不忙的和我稍微分開一下距離,這才轉頭看向一臉驚秫表情的高杉謙吉無所謂的淺笑說:「只是詢問一位美女的芳名而已,你的臉色怎麼那麼蒼白?
高杉此時哭的心情都有了,還蒼白呢,他剛剛嚇得差點直接從義骸裡蹦出來,還以為他看不出來怎麼回事嗎?戰鬥番隊的隊長那是誰都能調戲的嗎?昨天剛告訴他盡量別招惹宇智波隊長怎麼今天就出現這種場面?吉田到底有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高杉現在腸子都快要悔青了,早知道就不留吉田過夜了,真要是把十一番隊的隊長惹火了那可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我自然不知道高杉謙吉的想法,看到他出現心裡也稍微鬆了口氣,再看看站在一邊一臉若無其事的吉田稔磨忽然間覺得自己挺傻的,他擺明了使美男計要從我口中套情報,自己竟然還是臉紅熱、心中小鹿亂撞真是丟臉。
深吸一口氣,我努力忽略之前的事情,然後對高杉說:「剛剛你說什麼?十四郎哥哥和京樂大叔明天要來?他們來這邊有什麼事嗎?」
高杉看了吉田一眼,才勉強笑笑說:「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兩位隊長從四楓院隊長那裡得知您暫住在我這裡的消息所以就想來看您,剛剛得到的通知,他倆明天就會過來。」
「那正好了,可以和十四郎哥哥、京樂大叔在京都好好逛逛,你著急什麼?」
高杉微皺眉頭擔憂的說道:「問題是京樂隊長並不知道我在這裡開了這家店的事情,我很擔心……」
「有我在有什麼可擔心的,到時我去幫你說,保證一切搞定,其實現在說開也好,不然八番隊有什麼人事調動一下子弄得你措手不及也不好。」
聽到我這麼說高杉這才放下心來感激的對我笑笑,就在這時他的身上忽然又傳出「噠噠」的響聲,得!肯定又有雜魚虛出現,高杉低頭看看指示牌又擔憂的看了我和吉田一眼,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將心中的話都嚥回去,只是簡單說聲「抱歉,失陪一下」就匆匆忙忙跑去維護現世治安去了,我感歎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道:做死神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不說,還要隨時冒著生命危險工作,還真是個辛苦的差事啊!」
感歎完我開始考慮十四郎哥哥和京樂大叔來現世的事情,明天可以和他們在京都好好逛逛,然後大家再在這家店裡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再叫幾個漂亮藝伎過來作陪就更好了,對了,我自己乾脆客串一回藝伎得了,一定大跌他倆的眼鏡!
想到可以穿上那種美美的和服娛樂大家心裡不禁愉快起來,就在這時吉田稔磨比平時柔和幾分的聲音再次傳入我的耳中,「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這次我絕對不會再上當,所以我往旁邊挪兩步疏遠的對他笑著說:「明天我的朋友會過來,我在想怎麼招待他們。」
吉田黝黑凌厲的眼中光芒一閃隨即說道:「就是能夠讓高杉聽命的人嗎?我倒是很想會會他們。」
不會吧?吉田稔磨想要和京樂大叔見面?怎麼有種詭異的感覺?
我的唇角還在忍不住抽*動,他忽然倚靠著牆不著痕跡的接近我用充滿誘惑的聲音說:「我剛剛聽高杉叫你宇智波隊長,你和他一樣隸屬於某個組織嗎?他言談間不但對你使用敬語態度還非常的恭敬,想必你的身份很不一般吧?我能夠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嗎?」
又來這招?我不得不再次往旁邊挪挪勉強笑著說:「我叫宇智波情,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對了,大叔,你叫什麼名字?」
我無話找話的說著,卻覺吉田的眉頭隱隱抽*動起來,半晌他才努力從牙縫中擠出聲音說:「我今年才二十三歲!」
剎那間一個天雷劈在我的頭上,我無法置信的看著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二十三歲的吉田稔磨會和二十九歲就大叔樣的土方歲三看起來沒什麼兩樣?難道所有冰山類型的人都會看起來比較成熟?
我抽搐的看著吉田很不好意思的對他說道:「那個……對不起,你平時都太嚴肅了,所以我才會失禮,我不是有意的。」
「沒有關係,我的名字是吉田稔磨。」
「吉田稔磨?嗯……很好的名字,我還有事先走了。」我說著逃命般的跑開,心裡對於自己丟臉的行為無比唾棄,說起來吉田那個縱火狂腦筋錯亂了嗎?為什麼突然來□我?還好我意志堅定,不然一不留神真的很容易被套出話來。
跑出吉田的視線我縱身跳上房頂,然後來到剛剛藝伎訓練的房間小心的在上面開出一個洞,又把隱形眼鏡摘下來,我開始複製下面那些准藝伎們的動作,有了寫輪眼什麼優雅漂亮的動作複製不下了?等明天十四郎哥哥還有京樂大叔過來一定要給他們一個巨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