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浮竹下意識的重複一次這個跟眼前的女孩完全無法產生任何聯想的詞語,然後非常鄭重的說道:「你是希望我不要插手嗎?」
情淺笑著微微點頭說:「就是這個意思,而且我今天也想向『瞬神』夜一討教一二。」
她說著看向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夜一,夜一的眼中此時也充滿了和浦原一樣探索的光芒,看到那個年齡小小的女孩向自己起挑戰,當即一個閃花出現在宇智波情的身後,想要試試她的實力。
夜一抱著開玩笑的心理去抓宇智波情的長,手伸出去卻莫名抓空,眼前的人影竟然突然消失,夜一心中不禁一凜,確定這個女孩的瞬步不弱,並不可小窺。
伸手阻擋突然從身後襲來的凌厲攻擊,夜一心裡升起一種遊戲心理,當即和宇智波情玩起了捉人的遊戲,情也不甘示弱,用盡全力施展瞬身術在偌大的演武場裡和夜一盡情的跑跳追逐,一時間只見兩人的身影在場上閃動不停……
兩人在場內較量半天,情因為體力消耗巨大已經控制不住的劇烈喘息,儘管如此她的動作卻還是保持著幾乎和原先一樣的敏捷,夜一對於這個身法高的女孩很有好感,卻深知如果只是抱著玩鬧的態度絕對無法捉住她,終於不再和她玩鬧使出三成的實力趁情不備抓住她的手笑盈盈的說:「我抓到你了,還不錯,竟然能夠堅持這麼久,好久沒玩得這麼開心了,你沒有令我失望。」
情被抓住手腕卻並沒有驚慌,任由夜一帶著走回到眾人那邊,喘息片刻才淺笑著說:「可是你卻令我很失望呢,只有最後那一下還算不錯,不過如果那就是你的全部實力我對於『瞬神』還真沒什麼可期待的。忘記說了,因為身體原因我現在頂多只能使出正常狀態十分之二、三的實力,下次有機會和我正式比一場吧,看看是我的瞬身術強?還是你的瞬步厲害?」
聽說眼前的女孩竟然僅僅使出這點實力,在場所有人都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就這樣都已經可以在夜一面前支持這麼久,如果恢復真正實力只怕「瞬神」的名號歸屬都是個問題。
聽到宇智波情的話夜一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鬆開手說:「瞬身術嗎?難怪和瞬步感覺不太一樣,下次等你恢復實力我再和你比一場!」
宇智波情愉快的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浮竹說:「浮竹隊長,我要走了,再次感謝你這幾天來對我關照,請不要擔心我,我一個人可以照顧自己。」
雖然情剛剛表現出非常出色的實力,但是在浮竹的眼中她還是一個孩子,浮竹擔憂的看向情,那邊一直被忽略的中央四十六室派來到龍套已經叫道:「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
無視那幾個龍套的聒噪,情淺笑著對浮竹、夜一等人說:「我剛剛已經說了自己是名忍者,雖然並不是現世傳統意義上的忍者,但是相比之下我掌握著比那些忍者更加特別的忍術,比如說——影分身術。」
「影分身術?」
夜一下意識的重複,心裡猜測著這個忍術的作用,情也沒吊人胃口詳細的解釋道:「簡單來說就是製造自己分身的忍術,具有行動力和攻擊力,本體解除影分身後可以獲得影分身得到的經驗,打個簡單的比方,如果我是影分身那麼我消失後在遙遠地方根本無法知道這裡情況的本體就能夠得到我在這裡所遭遇事情的記憶,就彷彿親身經歷一樣。」
浮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孩遲疑的說:「那麼……你是……」
「我當然是本體了,告別還是親自過來有誠意,不過我在來之前製造了一個影分身,現在她已經走了很遠了吧?」
停頓了一下情才繼續說道:「我的影分身術有些特別,那是我在原有影分身術的基礎上稍微做了一些改進而自創出的瞬身影分身術,我可以隨時和自己製造的影分身調換位置,現在到了我離開的時候了,浮竹隊長,請多保重!」
宇智波情說著對著眾人笑笑,然後動轉換,本體隨即和影分身調換了下位置,眾人還沒有看出怎麼回事,代替情站在原處的影分身已經笑嘻嘻的結印說:「跑了這麼半天真是累死我了,轉換結束,我也應該消失了,各位後會有期了。」
她說著就在一片煙霧中消失無蹤,浮竹有些惆悵的看著她消失的地方,心裡暗自期望那個孩子不要有事,中央四十六室派來的人則是冷哼一聲說:「那個旅禍還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如果她以為能跑得掉就大錯特錯了,立刻使用『摑趾追雀』捕捉她轉移到的地方坐標。」
他才說完,身邊的同伴已經在地上畫出摑趾追雀的符咒開始捕捉宇智波情所在的位置,「42、57、63——」那人還在說著代表情所在位置的數字卻驟然頓住驚詫的叫道:「明明之前還能不捕捉到位置,怎麼突然就查不到了?」
「怎麼可能?只要她還在靜靈廷的範圍內一定可以查到了!」
那個領頭的人不信的說著親自使用「摑趾追雀」,比同伴更慘的是他甚至連數字都沒計算出來,宇智波情彷彿憑空消失一般,根本就無法找到她的蹤跡。
幾個中央四十六室派來的人皺著眉頭商討一下,然後向眾位隊長告辭回去向上面覆命,浮竹看著離去的人輕輕的舒了口氣,低頭看著自己手中那件鵝黃的和服,心中暗自為那個孩子擔憂。
夜一在旁看到浮竹憂慮重重的樣子,隨即開口說道:「不用擔心那個女孩,她可沒有看起來那麼柔弱,你剛剛也看到了,她偶爾攻擊我的幾下不但異常的凌厲,而且都是恰到好處的攻擊到我的死角,身手比我手下的刑軍不知道高明多少,我還想等她在完全狀態時和她好好較量一下,如果她剛剛真的只揮出十分之二、三的能力,結果勝負難料呢!」
夜一的話語讓在場的所有人陷入沉思,四楓院夜一的實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連身為刑軍軍團長的她都這麼說,如果宇智波情做出危害靜靈廷的事,只怕真的會如四十六室所擔憂的那樣引起很大的動盪,當然浮竹沉思的事與此無關,事實上他根本就沒聽進去夜一的話,他的腦海中浮現的是昨天那個孩子昏迷時不停流淚的場景,雖然剛剛情一直在笑,但是她的心裡其實也隱藏著很多傷痛吧?
就在所有人都為那個旅禍女孩心思繁亂的時候,此時的宇智波情正躺在一棵枝葉茂密的樹上無聊的看著碧藍的天空,同時習慣性用修長的食指勾起自己一縷銀白的絲纏來繞去打時間,之所以會這麼悠閒是因為她有自信只要摘下妖力制御裝置後「摑趾追雀」就捕捉不到自己的位置,畢竟妖化後已經不算人類,氣息也與以往不同,根本就不用擔心被追到,唯一遺憾的是這個樣子根本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出去冒充死神遊覽靜靈廷,要一直隱藏在樹上真是無聊的要命,而且她也不太喜歡以妖化的模樣出現,那會讓她感覺自己不是人類。
「現在只能耐心等待了,等到夜深人靜不會再有人用「摑趾追雀」尋找自己時再戴上妖力制御裝置變回人類在靜靈廷裡逛逛吧!」這樣想著宇智波情閉合上雙眼為晚上的活動養精蓄銳。
夜色朦朧,和煦的晚風吹拂著我柔軟的絲,看看已經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修養一天的我從樹上跳下來開始夜遊靜靈廷的活動。
考慮到自己目前恢復原狀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身體狀況,在將妖力制御裝置戴在耳朵上後我又一次進入身體回溯狀態將自己變成一個五歲的孩童。
悠閒的走在房舍縱橫迷宮一般的靜靈廷裡,雖然偶爾遇到巡夜人員,不過我都輕鬆避過,但是靜靈廷的街道還真沒什麼好逛的,沒一會兒我就有些煩了,然後決定去參觀未來白哉和一護戰鬥以及藍染大人□的地方——雙殛!
看著遠方那高聳的雙殛我剛想邁步卻忽然聽到身旁宅子裡一聲聲「喝!喝!」的聲音,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不睡覺在這噪音擾民?
心裡有些疑惑的我隨即開啟白眼,就見一牆之隔的大宅裡此時正有一個年紀看起來僅比我大一些的男孩在櫻花樹下不斷揮劍,看到他汗流浹背卻依舊努力揮劍的勤奮模樣,我忍不住縱身跳進大宅打算認識一下這個刻苦練習劍道的孩子。
生怕他一見我就大喊刺客把所有人吸引過來,在下了一道靜音結界後我才來到他的身邊很自來熟對他揮揮手說:「晚上好!」
那個孩子看到我微微一愣,隨即很不高興的說:「我不是說過我練劍時不喜歡別人打擾嗎?」
「嗯?」
我還沒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經很不耐煩的說:「嗯什麼?新來的嗎?算了,正好我渴了,去給本少爺倒水。」
他說著不再理我繼續練習起了劍道,我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傲慢的臭小子肯定是把我當成他們家的侍女了。」
我長得很像侍女嗎?尤其「侍女」這個詞彙令我產生很不好回憶,所以我想都沒想,直接動一個低級的水遁忍術水暴術,在我的忍術之下那個臭小子身旁池塘裡的水頓時湧向天空然後全部落在他的身上,巨大的水流登時不負所望的將他澆趴在地上。
「你不是渴了嗎?這回我讓你喝個夠!」
看著那個臭小子以一種極度狼狽的姿勢趴在地上,我得意萬分,覺自己還真的很有惡作劇的天賦。
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那個孩子將手中的竹劍對我遙遙一指聲音極度氣憤的叫道:「是你幹的對不對?」
「是我幹的又怎麼樣?咬我呀?」
我雙手交叉在胸前非常欠扁的說著,早就忘了自己過來的初衷,不知道為什麼?欺負這個傲慢的小鬼讓我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難道我是虐待狂?
「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只要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在靜靈廷呆不下去!立刻向我道歉!」
那個孩子打斷我思緒大聲說著,看來真的被我氣慘了,不過我當然是毫不在意的扣扣耳朵很無所謂的說:「是誰呀?不會是哪個貴族的私生子吧?說出來讓我膜拜一下!」
「你——」看到我如此囂張的模樣他有些抓狂的大聲叫道:「告訴你!我就是靜靈廷四大貴族之一朽木家的下任家主——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你?」
忽然聽到這四個字我險些沒坐到地上去,我確定自己的臉色此時一定很難看,有些僵硬的轉過脖子看向眼前這個級沒有禮貌、任性自大、衝動易怒的小鬼,用極度懷疑的心情向他求證,同時確定自己有必要檢查一下自己的耳朵是否出現聽覺障礙了?
看到我如此模樣那個自稱朽木白哉的小鬼當即得意的說道:「怕了吧?現任朽木家主、六番隊隊長是我爺爺,將來我會繼承他的一切成為一個很了不起的貴族,還不快向我道——?」
『歉』字還沒有說出口,那個臭屁的小鬼已經被我按在地上,我用力揉亂他的頭才大聲叫道:「臭小子!風華絕代、清冷高傲的白哉大人小時候怎麼可能是你這種惡劣的性格?你冒充誰不好,竟然敢冒充我最最心愛的白哉大人,你活得不耐煩了?」
我一邊說一邊死死壓制住他,他也不甘示弱拚命反抗,最後竟然演變成摔跤活動,因為對這個孩子的攻擊力並沒有估計充足,所以我並沒有使用查克拉壓制只是全憑力量,不過我顯然高估的自己五歲狀態時的力道,一個不慎天旋地轉之後竟然被他反壓制住,他的力道顯然比我大得多,雙手用力按住我的雙腕,身體用力壓在我身上竟然真的令我動彈不得,想要從週身穴道釋放大量查克拉將他拍飛,卻深知這種舉動會令他受傷,一時竟然有些進退失據不知該如何是好。
皎潔的月色、漫天紛飛的櫻花,清澈碧綠的池水,以及躺倒在草叢中動作曖昧的我倆,如此浪漫的場景在我倆之間卻全然沒有浪漫的氣氛,連粉紅的泡泡都沒有出現,身上用力壓制住我的臭小子幾乎是咬牙切詞的說:「你竟敢如此對待本少爺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
聽到他似乎想要揍人的話語,我不甘示弱的叫道:「我還不會原諒你呢!欺負你怎麼了?誰叫你冒充朽木白哉的!」
「誰冒充了?我就是朽木白哉!根本就是你一開始就在冒犯我,我可是將來會成為朽木家主的男人——」
「男人?哼!就你?自己量量身高,你現在過一米了嗎?連小白的身高都達不到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男人?」
我打斷他的話說著非常欠扁的話語,然後確定自己確實刺激到他了,他聽到我的話後臉色竟然一變,下意識的用力攥緊我的手腕才氣呼呼的說:「誰叫屍魂界的居民身體育都比較慢的,我到現在都已經活了三十多年,雖然按照屍魂界的標準還算是孩子,但是按照現世的年齡標準早就是成年人了,你有意見嗎?」
忽然聽到他說自己三十多歲我微微一愣,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我們最最可愛的日番谷東獅朗按照現世的年齡計算都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眼前的男孩活了三十多年自然也不用感到意外。
不過我當然不會讓他好過,依舊刺激他說:「三十多歲怎麼了?按照屍魂界的年齡標準你還是屬於未成年兒童,需要監護人的年紀,想當男人?慢慢等著吧,等上一二百年等身體各方面育成熟在說吧!現在?還是一個臭屁的小鬼,少在我面前囂張!」
「你——」
「你什麼?還不快放開我,貴族的家教就這樣的嗎?」
雖然我的聲音很強橫,但是看到眼前幾乎冒火的雙瞳我還是暗自警惕起來,生怕他惱羞成怒要打我,不過出乎我的意料他並沒有做出那種沒風度的事,似乎想到什麼他忽然對我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我一看暗道不好正想掙脫他的箝制,眼前的俊臉卻忽然放大,還沒有反應過來嘴唇已經感受到濕熱、柔軟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