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出神的看著自己的手,一股強烈的心悸感覺卻忽然侵襲上我的全身,令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戰慄起來,在很久以前我就察覺到自己似乎擁有第六感,雖然不是那麼靈光,並不是每次危險都能感覺到,但是當自己或別人的生命即將遭受到重大危險時還是會出現這種類似於警報的感覺。
想都沒想,我一下子從長椅上跳下來飛快跑入旁邊的樹叢中躲藏起來,輕微的腳步聲隨即響在我的耳邊,小心的往外看去,卻現原來是兜出現在我剛剛的位置上,自己的第六感果然不是那麼靈光呀!
看到兜我心裡剛鬆了口氣,卻忽然現一個絕對不是本村忍者的陌生人忽然兜的面前,兜看著他笑了起來,笑容不再純淨,反而帶著一絲邪妄,這個才是真正的他吧?
看著他陌生的笑容,以及黑色的眼瞳散出的從未見過的犀利而尖銳的光,我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是在害怕麼?害怕他這樣的眼神與笑容?還是害怕……他會殺了我?
用盡所有的心力屏住呼吸,就見兜一甩手,一張卡片已經帶著呼嘯的風聲飛到他對面的那個男人面前,那個男人用兩根手指適時接住,看了一眼才用沙啞的聲音說:「你收集情報的能力變弱了,最近你都沒傳過來比較有用的情報,這樣下去大人會不高興的。」
兜的嘴角微微上翹,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說:「你的任務只是將情報傳遞回去,那位大人高興與否不是你來評價的。」
「你——」
那個男人聽了他毫不客氣的話非常生氣,卻又無可奈何,收起卡片充滿嫉妒的看了他一眼說:「別以為大人寵你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就算是大人也不可能百分之百信任你,你最好不要背叛我們,否則——,只要將你的身份散佈出來,不用我們來收拾你,木葉的人就第一個不會放過你!木葉刑訊室可不是什麼舒服的地方。」
兜聽了他充滿惡意的話,毫不在意的笑著說:「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警告我嗎?如果大人聽到你如此忠心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只是他好像也很討厭別人自以為是呦!」
他說著手裡已經多出一把苦無,那個男人看到他的舉動有些緊張後退兩步警戒的看著他,兜卻輕笑著說:「不用害怕,你的任務還沒完成,現在殺了你大人是不會高興的,你先走吧,有只小野貓在這,我要處理一樣。」
他說著,已經在男人驚訝的神情中毫不留情的將苦無射向我這個方向,我下意識的開啟寫輪眼識破了苦無射來的軌跡,身體努力往旁一躲,這才撿回一條命,而那支致命的苦無則已經深深的刺入我剛剛所在的位置。
我嚇得幾乎不會動彈,除了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我的臉頰流下來,身體其餘的地方全都冰寒無比,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消失,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遠處在月光的照耀下,帶著漫不經心笑容的兜拿出另外一把苦無慢慢向著我此時躲藏的地方走來。
「……會……會被殺死……危險……要逃……」
內心狂亂的想著,我驚恐的看著帶著強烈殺氣越來越接近我的藥師兜,從未有過的恐懼在我的身體內蔓延,拚命想要站起來逃跑。才剛站起一半,又一支苦無射在我的身邊,登時嚇得我摔到地上,驚懼得似乎連聲音都不出來了……
「我的力量……如果我的力量沒有被封印……還不想死……不想就這樣死……」
眼淚已經順著臉頰默默的流下來,身體害怕得不會動彈,我就如同等待末日審判般的倒在塵埃中,身體控制不住的抖,最終那個帶著幾分冷漠,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在我的頭頂輕柔的響起:「知道嗎?女孩子是不應該半夜在外面走動的,如果還有下輩子一定要牢記這一點,身體放輕鬆,只是一下,我不會讓你感覺到疼痛的。」
「不……不要……」
知道他是真的想殺我,我終於哭了出來,聲音帶著控制不住的顫抖叫道。
才剛說完,那個充滿查克拉帶著呼嘯風聲的手就驟然在我的後勁處停下,他隨即握住我的手腕將我從地上拉起來,當我倆四目相對時,我看到他驚詫的表情……
「是你?為什麼要是你?」
他用那雙沉寂的黑眸看著我喃喃的說著,聲音異常的沉重帶著一絲痛苦,充滿淡藍光芒查克拉的手已經輕輕的撫上我纖細的脖頸,就在不久以前,這隻手還輕柔的撫過我的額頭,可是現在卻要……
看著眼前這雙被黑暗所沾染,漆黑得彷彿能夠吞噬一切眼瞳,我知道他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是不會放過我了,想到馬上就會被他殺死,我身體顫抖著,眼淚再次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他看到我流淚的模樣,伸手輕柔的幫我擦乾眼淚,另一隻手已經扣緊我的腰讓我倒入他的懷裡,他的嘴唇貼在我的耳邊,暖暖的氣息輕拂在我的臉上,聲音異常溫柔的說:「別哭,不疼的,我會很輕的,很快一切都結束了。」
說著,他的手已經撫上我的後頸,我知道反抗無用,只是無助的將臉埋入他的懷裡,默默打濕他的衣服,靜靜的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可是等了許久,疼痛卻始終不曾降臨,他忽然歎了口氣雙手摟住我輕聲說:「讓我再抱你一會兒,就一會兒。」
兜的懷抱很溫暖,帶著一種淡淡的草藥味道,聞起來很舒服,如果不是馬上就要被他殺死,他此時雙手把我攬在懷裡的動作真的有一種保護的感覺,真的是相當諷刺的動作,明明馬上就要殺死我,卻依舊對我做著如此親密的動作。
不知被摟抱了多久,兜帶著哀傷的輕柔嗓音忽然在我的耳邊響起,「情,我喜歡你,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和你在一起真的很開心,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快樂,我真的想過要一直保護你,可是……對不起,請原諒我。」
一滴眼淚忽然滴落到我的手,卻不是我的眼淚。
感受到他的手再次撫上我的後頸,我的心中湧現出一陣悲哀,這次是真的要動手了,一切都將結束,所有的夢想,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期盼都即將如同鏡花水月般的破碎掉,可是我卻不能去怨恨任何人,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都是我自找了,怨不了任何人,我也無法去怨恨兜,他才是最難過的那個人吧,所以至少我想在死前把想要對他說的話說完。
「……對不起……」
撫住我後頸的手一下子僵住,許久他才努力出聲,「為什麼道歉?應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
「那個時候對你說了很過分的話,所以想要對你說聲『對不起』。」
「你……這麼晚跑出來就是為了向我道歉?」
「嗯。」
「傻瓜。」
他說著用力抱緊我,緊得讓我有一種幾乎要窒息的感覺……
突然,他一下子推開我叫道:「快走!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立刻走。」
他說著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我愣在那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他竟然會放過我,他應該很清楚後果吧,只要我現在去三代那裡把他的身份說出來,很快就會有大批暗部來捉拿他,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平安逃脫,就算真的勉強逃脫了,任務沒有完成就回去,大蛇丸也肯定不會放過他,他竟然情願冒著這麼大的危險放過我,那一瞬間我心中真的湧起難以言語的感動。
看著他越來越遠充滿落寂卻又義無反顧的背影,我心裡猶豫一下,咬咬牙,到底還是沒有轉身逃跑,快步跑到兜的面前,雙手伸出擋住他的去路。
他有些詫異的看著我,隨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我現在已經後悔了,你不怕我真的殺了你嗎?」
他說著手已經伸出,泛著藍色查克拉的手掌用力按住我的頸部,我害怕得不能動彈,心臟劇烈的跳動著,緊張得忍不住開始大口喘氣。
雖然如此我卻仍然直視他的黑瞳努力開口說道:「你既然可以冒著生命危險放我,我也可以冒著生命危險來和你說幾句話。」
他的唇角輕輕的勾起,手往上移,我只覺自己原本被苦無劃破火辣疼痛的臉頓時不痛了,我這才意識到他此時使用的術並不是可以隨意切斷人體內部經絡的查克拉手術刀,而是具有治療效果的掌仙術。
雖然治療好我的臉,他的手卻並沒有離開,只是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問:「冒著生命危險想對我說什麼?」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的臥底身份,從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剛剛你們口中的大人指的是大蛇丸吧?你不用離開木葉,這麼多年我都沒說,以後也不會說。我會幫你保住這個秘密。」
他挑起眉說:「看來那個傳聞果然是真,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具有預知能力,為什麼不拆穿我?不怕我危害木葉?你應該很喜歡木葉吧?」
想不到兜竟然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了我的話,雖然不明白他是從哪知道的那個我都沒聽說過的傳聞,但是他相信就好,面對他的問題我毫不猶豫的說:「我很喜歡木葉,但是不到必要的時候我不想改變未來的命運。」
「未來的命運嗎?我未來的命運是什麼?你知道嗎?」
「知道未來的事並不是一件好事,況且當我融入你們的世界後就已經看不到你們最後的命運了。」
這是事實,誰叫ab還沒完結火影我就穿來了,上哪看結局呀?
不過看著兜黝黑的眼睛,我心裡歎了口氣,只得繼續無奈的冒充神棍說:「我只知道你會為了收集情報而連續考了七回的中忍考試,未來你會在第七次考試中一邊收集我弟弟佐助的情報一邊幫助他和鳴人通過考試。」
「覺得痛苦嗎?
「痛苦?」
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冒出這句話,詫異的看著他,他直視著我的眼睛認真的說:「那種可以看到未來的能力一定很痛苦吧。」
想不到他竟然會這麼說,我的身體頓時一震,眼淚再次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喃喃的說:「很痛苦,真的很痛苦,常常在夢中驚醒,生怕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在那個可怕的未來毀滅。」
我默默的流著淚,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卻忽然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攬入那個帶著淡淡草藥味道懷裡,他沒有說話,只是溫柔的摟著我,在那種令人覺得心安的溫暖中,我原本憂鬱的心情竟然逐漸舒緩起來,人也隨即睏倦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在我耳邊輕聲說:「我送你回去吧。」
我點頭,聲音低喃的說:「那你呢?你還走嗎?你的秘密我不會洩漏出去的。」
「不走了,我相信你。」
他說著抱起我飛奔起來,風吹著臉很不舒服,我把臉埋入他的懷裡,已經有些昏昏入睡,只覺得困乏不已,連眼都快要睜不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醫院,我躺在舒適的床上,半閉著眼睛,只覺得意識離我越來越遠,口中迷糊的對他說著「晚安」就想就此睡去,卻忽然感覺溫熱的氣息吹拂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有些舒服,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唇上就感覺到一個溫濕的觸感,似乎在被人輕吮著,並不是陌生的感覺,有點像和鼬哥哥接吻時的感覺……
等等,接吻?!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遲鈍的意識到這一點,一下子睜開有些酸澀的眼睛坐起來,卻現病房內除了我已經再也沒有別人,兜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離開了。
「是做夢嗎?」
我下意識的撫著嘴唇,卻不確定自己剛剛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實在太睏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我就繼續躺回到床上閉上眼睛,應該是夢吧,撫著有些腫脹的嘴唇我很鴕鳥的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鼬哥哥已經在我的身邊陪伴我,吃過早飯他帶我離開醫院來到木葉的墓地,告訴我已經幫我把東城的心願完成了,看著兩個緊挨在一起的墓碑,我轉身抱住鼬哥哥忍不住再次流下眼淚,心還是這麼柔弱呀!我果然不適合當忍者,只是為了鼬哥哥我會努力的。
那天以後就算在住院我也很認真的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還鄭重要求我的主治醫忍解開那個封印我的查克拉的咒印,無論如何我都再也沒有辦法忍受沒有力量的虛弱感覺。
雖然那位醫忍很擔心我的毒性因此擴散而導致治療困難,卻也知道沒有力量對於忍者來說是一件很恐懼、很沒有安全感的事,最後到底還是滿足了我的要求,卻囑咐鼬哥哥在我身邊看緊我,一定要禁止我使用一分一毫的查克拉,鼬哥哥很認真的執行了醫囑,同時還告訴我如果因為調動查克拉而導致在考試那天身體無法達到良好的狀態就絕對禁止我參加中忍第三場考試。
我知道鼬哥哥一定會說到做到所以很小心的做著各種不需要調動查克拉的訓練,大部分時間都在看著鼬哥哥替我從圖書館借來的與忍者這項職業有關的各種書籍、卷軸,托四代火影的福,我的借閱證是全木葉最高等級的,可以任意去借圖書館裡的任何資料,甚至連只借閱給暗部看的卷軸都可以借到,時常可以學到一些有用的術。
比如說此時我學習的這個可以隨意清除別人記憶的卷軸就是只允許暗部學的忍術,需要耗費的查克拉不多,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精準度問題,這才就可以準確的消除自己希望對方忘記的事情,這對我來說倒不是難事,我對於查克拉的控制絕對不會比小櫻差。
只是當我把它學會後才現它並非實用的一招,並不能夠在打鬥中使用把對方變成白癡,只有在對方無反抗能力或是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才能夠刪除部分記憶,我懷疑當初明這個術的人隸屬於木葉刑訊部。
我就這樣在醫院裡開始了我的修煉生涯,除了每天去治療室清毒,剩下的所有時間我都在翻閱著從圖書館借來的資料,通常這個時候鼬哥哥都會坐在我的身邊安靜的看著卷軸學習合適自己的忍術,真的很喜歡這種寧靜得讓人身心都舒緩起來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