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快快長大呀!鼬哥哥……」看著他俊秀的側臉我在心裡輕聲說著,忍不住從後摟住他,把自己的身體貼在他光裸的後背上,用心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鼬握住我的手腕有些擔憂的說道。
「沒什麼,讓我靠一會兒,只要一會兒就好。」
「嗯。」雖然疑惑,鼬卻沒再說什麼,任由我趴在他的後背上,果然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或許……我真的可以愛上他也不一定……
和鼬哥哥一起洗完澡,他擔心佐助著涼,就帶著佐助先回房間換衣服,我則是把浴室簡單收拾一下才圍著浴巾回到自己房間,進了門,果然就看到一件非常漂亮有著櫻花圖案的和服擺放在我的床頭,當即我拿起衣服很興奮的試穿起來,幸好前幾天很認真的學過如何穿和服,不然現在還真不會穿呢!
先穿上足袋和白色的內襯衣,心裡默默的回憶著穿和服的基本步驟,隨即披上和服,把內襯衣的袖子套進和服袖裡,再把和服的背縫調整到後背中心,然後用夾子把內襯衣與和服的領子固定住耐心的一步一步的穿戴起來……
當我把複雜的全套程序做完,摘下領上的夾子,對著鏡子觀察自己時,鏡中一個非常可愛的文靜女孩已經呈現在自己眼前。
正想到鼬的房間去讓他看我漂亮的打扮,卻忽然現自己此時還是素面朝天的樣子,雖然不喜歡化妝,不過特殊節日,特殊對待,難得今天穿得這麼漂亮,當然要好好打扮一番了,想到這,我拿找出化妝盒,拿出裡面的化妝用品在臉上仔細描畫起來。
化完妝,看著鏡中比平時更加清麗精緻的小臉,我開心的跑到鼬哥哥房間讓他欣賞,現他此時也已經換了一套黑色的男式和服,看起來出奇的穩重,根本就不像一個小孩子,身邊的佐助也已經換過一套新衣服在鼬的床上睡著了。
鼬看到我精心打扮過後的模樣,果然出現短暫的呆愣,讓我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我甜甜的笑著搖晃著他的胳膊說:「鼬哥哥,我這樣漂亮嗎?」
「……漂亮。」他說著移過眼睛從書包裡拿出課本,讓我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啊……今天過節,可不可以放一天假,不要學這些東西啦!」
我幾乎是哀號的叫道,鼬哥哥卻不為所動的說:「就算過節,當天學的課程也要弄懂才行,快點到椅子上坐好。」
唉,雖然鼬哥哥很寵我,總是盡量滿足我的各種要求,不過只要一涉及到學習方面的事,他絕對比學校的老師還要嚴格,完全沒得商量,所以我只得可憐兮兮坐到椅子上開始溫習當天的功課。
和往常一樣,鼬哥哥坐在我的身邊安靜的看書,順便擔任我的專職顧問,等待解決我隨時提出的問題,不過今天他有些安靜的過分了吧?我悄悄的看向鼬哥哥,生雖然他手裡拿著書,眼睛卻出神的看著我,現我看他,他又把目光飛快的轉回到書上,神情間出現了少許不自然。
「那個……鼬哥哥……」
「什麼事?」
「你把書拿倒了。」
「……」
我確定那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絕對可以用窘迫這個詞彙來形容,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絕對應該拍照留念。
就在這時佐助忽然醒過來,看到我倆又開始「哥哥,姐姐」的叫起來,一下子轉移了我倆的注意力,那個小傢伙果然是不記仇,剛剛在我倆手裡哭得那麼慘烈,現在又叫得這麼親熱。
他一醒來,我和鼬什麼都幹不成了,只得專心照顧他,小時候的佐助真的很能纏人,總是用人禽無害的笑容做出天怒人怨的事,這不,我一眼沒看住,他就把我放在一邊的筆記本弄得全是口水,那又不是雞翅膀,你至於啃得這麼津津有味嗎?
當我把重要的課堂筆記從他嘴裡搶救下來時,才現我可憐的本本已經糊了一大片不能看了。
這個小子……我唇角抽搐著努力保持著勾起的狀態,非常肯定自己此時的笑容一定比哭還難看。
看著死到臨頭卻還歡快笑著的佐助,我咬牙切齒的擼起袖子正想讓他知道什麼叫金光閃閃、瑞氣千條,鼬哥哥卻搶先抱起佐助說:「他還小,以後你用我的課堂筆記好了。」
我就知道……他這個哥哥做得絕對可以稱得上楷模了,真奇怪他以後對佐助怎麼下得了手呢?疑惑中……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媽媽終於回來,她看著我們三個笑著說:「今天外面很熱鬧,大家出去吃吧。」
「爸爸呢?他怎麼沒回來。」我望著外面奇怪的問道
「星炎祭的儀式結束後他就回去工作了,因為今天我們這裡是對外開放的,會有很多外人過來,所以他必須安排人手嚴密監視才行,今天晚上是回不來了。」媽媽雖然有些遺憾,卻還是笑著抱起佐助帶著我們出門了。
外面此時已經華燈初上,當真是熱鬧非凡,全不似平日的冷清模樣,街道兩旁到處都有人在販售各種香氣撲鼻的吃食以及各種精緻好玩的玩具,還有很多遊戲項目,看起來和以前漫畫裡看到的慶祝活動沒什麼兩樣,真的看得我眼花繚亂。
街上遊玩的人果然如媽媽說的並非都是宇指波一族的人,倒不是我記性多好能把族裡的人都記得,而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人無論穿什麼都會在身上印上家紋,就連我此時身上的和服上都有那個團扇圖案,那些衣服上沒有標誌的人自然就是外人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我的遊興,人多才熱鬧嘛!我拉著鼬在各個攤子間興奮的看來看去,正考慮吃什麼好?卻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柔和聲音,「情,好巧呀,我就猜想今天能在這遇到你呢。」
我詫異的轉頭看去,就見兜站在不遠處正笑著看著我。
「兜!是你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笑著迎上去開心的說道,雖然他是反面角色,但是兜一直都對我不錯,實在很難不對他有好感。
兜用晶亮的目光看著我笑道:「那種傳說中的草藥已經找到了,所以父親就帶我回來了,昨天晚上剛回到村子,聽說今天宇智波一族有慶典就過來了,結果真的遇到你了,你今天好漂亮呀,要不是鼬在你的身邊,我都不敢認了。」
聽到兜毫不吝嗇的稱讚,我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嘻嘻,被帥哥誇獎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在這時媽媽也已經抱著佐助過來,聽說兜是我和鼬的朋友,當即溫柔的笑著邀請他和我們一起遊玩。
鼬哥哥只是冷眼旁觀沒表任何意見,總感覺鼬似乎不太喜歡兜似的,不過一個人遊玩其實是件很可憐的事,所以我還是裝做沒看到鼬的表情,笑著招待兜和我們一起逛街。
本來還有些擔心這兩人會相處不好,幸好兜一直在用純真的笑容和開朗的話語討媽媽歡心,並沒有和鼬進行語言上的碰撞,鼬也不是任性的人,更加不會給兜難堪,所以雖然能夠感覺他似乎不太高興,但是他也始終沒有說什麼,只是臉色比平時更沒什麼表情罷了。
我有些抱歉的握住他的手,讓他體諒我一下,他抿抿嘴唇拉住我的手不肯在鬆開,我終於現,原來就算是最不像孩子的鼬也有彆扭的時候呀。
我們一起在人來人往的熱鬧街道上走著、看著,我一會兒看看這個攤子上擺的很像暗部使用的動物面具,一會兒又跑到那個攤子看上面放的好像傳說中三忍的通靈獸布偶,眼睛都不夠用了,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祭典,真的好好玩呀!
正四處逛著,我忽然看到道邊有賣三色丸子的攤子,想起那是鼬最喜歡吃的食物,我當即拉著他跑過去買了好幾盒,然後笑嘻嘻的拿著一串三色丸子遞到他嘴邊。
看到我的舉動,他總算露出一抹笑,吃下一顆丸子又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和媽媽談話的兜說:「只是覺得他有些古怪,所以才會忍不住提防他,他的實力絕對不在我之下,可是在學校卻一直默默無聞,這其中的原因……或許你會覺得我是在說他壞話,但是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
這是當然的了,人家做臥底的講究的就是一個低調,要是和你一樣貫上天才的名頭,樹大招風,估計很快就得被人暗中監視。
不過這話我自然是不能說,只是用柔柔的嗓音笑著對他說:「鼬哥哥,人家或許是有什麼苦衷吧,再怎麼說他也幫過我……」
「所以,我剛剛什麼都沒說,允許他和我們一起逛街。」
「那就謝謝鼬哥哥了,獎勵你,再吃一顆。」
我笑著又把丸子送到他的嘴邊,他卻忽然把我手裡裝著丸子的紙盒都拿走說:「要獎勵就把這些都獎勵給我吧。」
「啊……搶劫!」
我當即急得到大叫,開始滿大街追著鼬跑,堅決要搶回我的小丸子,鼬則是笑得很開心的輕鬆躲避著我來搶丸子的爪子,讓我暗自磨牙,卻無可奈何,如果我會瞬步的話,一定一個閃花繞到他的身後,看他還笑得那麼囂張?不過還是第一次看到鼬大笑的樣子呢!真的很好看,有種驚艷的感覺。
最後媽媽出面總算解決了這場丸子爭奪戰,我們一人拿著一盒丸子坐到道旁臨時擺放的供人休息的椅子上一起吃了起來。
我正津津有味的吃著丸子,不遠處一個撈金魚的攤子忽然吸引了我的注意,好像動漫裡的節日、祭典都會出現這個固定鏡頭吧?而另一個固定鏡頭就是總會有小孩去撈,但是無論怎麼撈最後都撈不到,就算勉強撈到,金魚也會把網子弄破逃之夭夭。
當時我也挺奇怪的,後來上網一查才知道原來撈金魚是日本的傳統遊戲,他們所用的網子是用糯米紙做的,就是有些糖果外面包的那種可以吃的薄膜,看到這個我登時恍然大悟,難怪那麼難撈了,這種工具上哪撈得到金魚呀?
正出神的回憶著,鼬哥哥忽然說:「想要嗎?」
什麼?
還沒明白什麼意思,他已經跑到對面的金魚攤子,給攤主錢拿起網子撈了起來。
心裡有種暖暖的感覺,我笑著看著鼬蹲在那裡很認真的撈著金魚,唇角忍不住勾起來……
「看起來他是第一次撈金魚呢,一起去看看吧,不然真的有些擔心呢!」
兜吃下最後一顆丸子笑著說著,將手中的竹籤準確投入遠處的垃圾箱裡,隨即拉著我往那邊走去,雖然不明白他擔心什麼,不過我還是跟了過去。
此時鼬哥哥還在和金魚奮戰,雖然他的動作完全稱得上快、準、狠,卻無奈手中的工具不合作。
兜蹲到他的身邊笑著說:「雖然你能夠做到眼疾手快,但是這種力道網子是承受不住的,而且網子既不能在水中停留時間過長,也不能在撈到金魚後空中停留時間過長,要這樣——」
他說著拿著網子用並不是特別快的度力道適中的把金魚撈水面,下一秒金魚已經扔進旁邊準備好的盆裡,看到鼬忽然變得沒有表情的臉色,我心裡暗叫不妙。
眼角還在跳動,兜卻忽然又來了一句:「情,這條金魚送給你吧,你還想要哪條?我幫你撈。」
我徹底無語了,正想說我哪條都不要,鼬卻忽然飛快結印,口中叫道:「水遁?水暴術。」
「……」
他不會來真的吧?我一頭黑線,還沒來得及阻止,兜已經一個苦無飛過去打斷他的結印說:「我們學習忍術可不是用來撈金魚的,況且也會給別人帶來麻煩。」
難道他說的擔心就是怕鼬一著急使用忍術來撈金魚?
「鼬哥哥,人家不喜歡金魚啦,養起來好麻煩,我想要那個大布偶,好可愛,你去幫我把它射下來吧。」
旁邊剛好有投擲的遊戲,我趕緊轉移鼬哥哥的注意力,幸好他似乎也覺得自己想要使用忍術撈金魚有些不對,什麼都沒說,甚至沒看兜一眼,逕自走過幫我射布偶去了,我這才鬆了口氣,隨即轉頭有些責怪的看向兜。
他撿起自己飛出去的苦無笑得一臉無辜的說:「原來你不喜歡養金魚呀,是我多事了,以鼬的能力要幫你拿幾個布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就不用我幫忙了。」
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很無奈、很無奈的歎口氣,我轉身去看鼬哥哥射布偶去了。
或許是在忍者村設攤的緣故,那個攤子是給大家飛鏢讓他們拿著往懸掛著各種玩具、布偶的線上飛,誰把細線射斷,掉下來的東西就歸誰。越不值錢的東西越往前,線越粗,越值錢的東西自然是越往後,線越細。
雖說這裡的人每天扔暗器的次數比喝水吃飯的次數還多,但是拿得不稱手的飛鏢,又要飛斷在燈光下看得不是很清楚的細線,一時間也很少有投中的,已經有幾個戴著護額的年輕忍者投空了。
我到鼬哥哥身邊時,他剛買了一個飛鏢,攤主看他是小孩子,很熱情的向他推銷飛鏢,說是買得越多,投中的幾率就越大,鼬哥哥沒有說話,只是把飛鏢拿在手裡顛顛份量,然後非常輕鬆的將它投出去,我看中的那個大布偶隨即掉到下面的筐子裡,登時把攤主所有推銷的話都打斷了。
我開心的跑過去把幾乎和我一般大的可愛布偶抱起來,鼬目光柔和的看著我說:「還要哪個?我送給你。」
我看著攤主瞬間變得慘白的臉孔笑嘻嘻的說:「就這一個就夠了,不然你身邊的叔叔會哭出來的。」
鼬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轉頭看向攤主,那個攤主趕緊滿面堆笑的陪笑起來,臉上已經明顯有汗冒出來,看起來真的很怕鼬哥哥在從他那買飛鏢。
「那就走吧,還有很多地方沒玩呢。」鼬哥哥似乎因為剛剛拋飛鏢有個興致,看起來是想把祭典上所有能玩的地方都玩到吧。
我笑著正要點頭,在一旁觀看的兜忽然說:「你們玩吧,我要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