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長陷入七頭暗影之狼的包圍之中,心中已駭然至極他不知道這些巨狼從哪裡來,到底是什麼生物,但從剛才的攻擊中,他知道這些巨狼極不好惹。如果讓他迎戰其中的兩頭,他還有信心一戰,但同時對上七頭,他沒有任何機會。
除何沖外,看台上的其餘幾人已站了起來,他們同樣是驚訝萬分。李忠的目光投在6凡臉上,神色轉喜,喃喃道:「原來是他。」隨即大叫道:「副校長加油,憑你的石臂,定然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副校長瞪他一眼,靜下心來。見左右兩方的四頭巨狼蠢蠢欲動,而6凡則毫無防備地站在一旁微笑,他心中頓時有了計較。當下大喝一聲,向前衝去,他這一動,七頭巨狼便也跟著撲起。現下的情形,與6凡當日擊殺阿差的情形倒也一模一樣,但副校長的實力卻要遠阿差,躍起後,竟在七頭巨狼之間找出了死角,雙臂將前方一頭巨狼的頸部抓住,用力甩向身後,眨眼間已脫出重圍。
何沖暗叫一聲「不好」,驚得站起身來,雙拳已緊握。6凡仍是不急不忙,背著雙手動也不動。五級的暗影之狼無論是度還是力量,都不在副校長之下。一見6凡陷入險境,七頭巨狼盡皆厲聲長嘯,雙眼更紅,渾身毛豎起,藉著落地之勢,四爪蹬地,猛然躍了回去。其中兩頭巨狼的爪下出一片藍光,震得地板碎裂,竟是後而先至,只瞬間已撲到副校長背後。
副校長察覺到背後風聲呼嘯,他這一驚非同小可,雖然6凡便在面前,他卻也不敢下手,百忙中翻轉身子,雙拳迎上兩頭巨狼的前爪。但聽轟的一聲大響,副校長自6凡頭頂飛了出去,那兩頭巨狼也被震回。而其餘五頭巨狼去勢不變,繞過6凡後,急往副校長的落點而去。
副校長心中叫苦,剛才的一次碰撞,雙臂已是**不堪。見到五頭巨狼在下方等待,他已是毫無辦法躲避,雖有把握再次衝出重圍,但若想不受傷,只怕是不可能了。
6凡忽然又想起了那位沒見過面的王綾校長,輕歎一聲,喚了五頭巨狼回來。副校長鬆了口氣,落地後,臉色更顯尷尬,已不好意思動手,也不敢再動手。
6凡撤去技能,說道:「副校長,我們華夏有句老話,得饒人處且饒人。今日之事就這樣吧。」
副校長見七頭巨狼消失得無影無蹤,其驚訝程度可想而知,沉聲道:「咱們也算勢均力敵,再打下去怕要落個兩敗俱傷的下場,不打也罷。」
包括史密斯在內,看台上幾人皆是滿臉鄙夷,便是傻子也能看出副校長根本不是對手,偏是此人還要為自己臉上抹金。李忠拍著巴掌笑道:「我早就知道副校長實力驚人,卻沒想到6大哥也有如此實力,這場龍虎鬥果真是十分精彩。」他倒是聰明,見6凡想要息事寧人,便跟著附和,保全了副校長的面子。
挑戰之事告一段落,6凡也不便在此久留,遂信步出了比武場。何沖,凱特,李忠,莫瑞四人緊跟了出去。
外面日光正毒,近百名學生等在門口,顯然是想打聽些比武之事。見6凡神色輕鬆,服裝整潔如初,眾學生難免疑惑。莫瑞喝道:「看什麼看,滾。」
眾學生懼他威勢,盡皆退開。莫瑞換了副笑臉,對6凡道:「大哥,不知剛才那幾頭藍色的巨狼去了哪裡?」他見了巨狼的厲害,再與家中所養的惡犬相比,實在是天差地別,已是忍不住想要找6凡弄來一隻。
6凡怎會不知他那些心思,笑道:「我這巨狼你養不得,只因這是華夏武技,乃一身能力所化之幻象。」
莫瑞愕然,他又何曾聽過有這等武技,心中也是半信半疑。凱特沉吟道:「莫非是古華夏的內功?但即使是古書,也從未記載過這等匪夷所思的功法。」
6凡心中一驚,這才想起,凱特可是名符其實的華夏通,但話已出口,自是不會再改,想到前世的頂級武者們,便笑道:「真正的華夏功法,又怎會出現在史書上?須知,那些高人多隱於世間,即便偶爾現身或相互爭鬥,也不會讓世人看見。」塵封的記憶再次打開。遙想前世,頂級的華夏武者出手間便有毀天滅地之威,可謂傲世人間,無人可敵。只是,這些頂級的武者與高調的魔法師不同,他們尋常並不入世,不爭名利,一心練武,以求進軍無上武道。當時也曾有西方的魔法師不服,並有數十位大魔導師親去華夏挑戰,不料,尋遍名山大川也未能找到所謂的頂級華夏武者。於是,這些魔法師進入華夏江湖,肆意攻擊普通武者。便在這時,他們遇到了一名背著長劍的儒雅中年。也正是這位中年,將數十名大魔導師打得落花流水,從此不敢再入華夏。
當日一戰,曾有數千江湖中人圍觀,眼見得那中年飛天遁地,長劍所指,便有數十丈長的劍氣肆虐,任是魔法再強,在他面前也如孩童玩耍,不堪一擊。圍觀之人無不大驚失色,這才相信華夏確有頂級武者。那數十名魔導師回了西方後,將此事傳遍了天下,並告誡友人及弟子,切不可再入華夏滋事。
而那時,6凡已是西方最強的魔導師。他早知華夏頂級武者之強,自豪的同時,也有心與之一戰,便回到華夏,費盡心力,尋得那名使劍中年。二人在孤山之巔連戰了三天兩夜,最終他體內魔法力消耗一空,敗下陣來。然而這一戰,他所召喚的至強生物也令那中年大為佩服,二人從此成了至交。在他最後一場大戰時,那中年曾要前來助陣,他卻婉言謝絕了。最終,那中年送了他一件防身法寶,稱之為玉魄,據說有鬼神莫測之能。事實上,如果不是這件法寶,6凡根本沒有機會與敵人同歸於盡。想及此,6凡心中一震,好似捕捉到了至關重要的信息。
「大哥,你在想什麼?」莫瑞插了句嘴,6凡的思緒頓時中斷,已不知剛才到底想到了什麼,不由長歎一聲,暗道:「皇甫兄,也不知你現在過得可好。」這皇甫兄,自然就是那位頂級武者。在他記憶中,此人實有驚天之才,幾可通曉陰陽之變,萬物之理,天地之事。
何沖等人聽他長歎,皆不知何故。6凡搖了搖頭,笑道:「我還沒吃飯,你們吃了麼?」
眾人自放學鬧到現在,又有誰吃過飯來,經他一提,都覺得腹中咕咕作響,便齊齊去了食堂。
商通九州之內,李衛國把玩著手中的玉煙壺,雙眼卻盯著桌上一個木箱內的夜壺,嘀咕道:「這小子,一天到晚的收集這些古董,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固然是好,但也不能連夜壺也當寶貝吧。」
他身邊一名青年失笑,說道:「老大,他還不是受了您的影響。」
李衛國老臉一紅,說道:「我可沒教他收人家的夜壺,這東西能當古董麼?我問你,水晶可都送到了?」
那青年忙道:「迅狼的人已將水晶接收,據剛才來的消息看,他們行色匆匆,好似又要執行任務。」
李衛國歎道:「我這徐老弟也是閒不住的性子,查一查他們又去執行什麼任務,天狼不在身邊,我怕他出個什麼事。」
那青年笑道:「老大,過去天狼不在的時候,迅狼不也一直安然無恙嗎?」
李衛國忽然起身,怒道:「你小子囉嗦什麼?上次在三號行星時,若不是天狼,只怕徐文仲已經不在了。你給我記住,我這條命可以沒有,但徐文仲必須活下去。」猛地撕開襯衫,指著左胸一塊傷疤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文仲的父親不光是我的師父,便也如我父親一般。多年前,若不是師父救我,我早已死在仇殺之中。師父待我恩重如山,他料到家中難逃一劫,吩咐我先行逃出來打點一切,也好讓文仲東山再起。只可惜,文仲怕仇家跟來,始終不肯挑明與我的關係,更不肯要我幫助。我李衛國不是什麼好人,但自認不是忘恩負義之輩,有生之年,如不能為徐家報得大仇,便是死了,也無臉面去見師父。」說到最後,淚水已滾滾而下。
那青年忽然跪下,沉聲道:「志遠必定緊隨老大左右,縱然一死,也要助老大完成心願。」
李衛國拉著志遠起身,說道:「我雖手下眾多,且都是華夏人,但能讓我真正信任的也不過少數而已。志遠,你一定要記住,我們的目的就是保護文仲,為徐家報仇,哪怕要付出死亡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好了,你下去吧,查清楚迅狼接了什麼任務,報來給我。」
志遠起身應了,快步退了出去。李衛國在桌下按了個按鈕,背後的書櫥向右移開,露出一個極大的保險櫃。李衛國打開保險櫃,移開其中財物,在頂端又按了個按鈕,保險櫃的底層便移了開來,又露出一個幽深的洞口。向下行至一道合金門前,按了密碼,近一米厚的合金門打開,裡面赫然擺放了上百個牌位,皆是徐姓,正中央的牌位上有『徐國安』三個大字,此人正是死去的徐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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