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剛才出去溜街,回來晚了。抱歉,今日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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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喝完酒已經到了將近十點,學校的大門估計已經關了,二人索性也不著急,一路搖搖晃晃地向著學校走去。
雪花依然在不停地飄蕩,從遠方微微泛白的夜空中一片兩片地落下。相較於二人出來的時候,現在的雪花又大了不少,看來這場雪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陳皮定和胡夢喝得差不多,二人幹掉了兩瓶白酒,不過相對於胡夢來說,陳皮定要清醒不少。
陳皮定現,他現在似乎連酒量都增加了不少。
夜空雖然泛白,但是在通向學校的小巷子裡面卻依然黑暗,只能夠看清地上的白雪和旁邊猶如魑魅魍魎一般的房屋。pc的夜裡寂靜得很,在這個冰天雪地的季節,人們總是會選擇早早地睡覺,或者呆著暖和的房間裡面看看電視,打打麻將,不會有誰沒事幹在大街上溜躂。
胡夢現在雖然已經醉得一塌糊塗,可是嘴巴卻沒有絲毫閉住的覺悟,依然在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不過他現在到底在說什麼,估計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二人依舊晃晃悠悠地向前走著,走到一處矮牆處的時候,陳皮定忽然現一道拿著一個小包的人影從牆內翻了出來。
「有賊?」陳皮定的腦中馬上湧出了這個念頭,隨著這個念頭的出現,陳皮定丹田處的氣息似乎突然間有了動靜,居然自行在陳皮定已經打通的兩個穴位裡面運行了一圈。
這一圈過去以後,陳皮定的腦子馬上又清醒了很多。
「難道『氣』還有解酒的功效?」陳皮定馬上引導著丹田處的氣息在體內的任督二脈處轉動了一圈,果然,這一圈下來,陳皮定只覺得全身都在往外冒著一股酒氣,等到這一圈完了,陳皮定居然覺得已經完全清醒了,就如同沒有喝酒一般。
那個翻出來的人影在往下跳的時候不小心,似乎滑了一下,不過,他卻還是掙扎著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後歪歪扭扭地向著小巷外面走去。
陳皮定見那人想離開,口中忍不住開口說道:「喂,你停下!」
「嗯?」那人轉頭,一口流利地lc話把陳皮定給聽了個鬱悶。
「什麼意思?我沒有聽懂。」陳皮定有些弱弱地問道。
「靠!」那人顯然對陳皮定很無語,不過,她還是改了普通話,「這位大叔,你肯定不是本地人吧?連lc話都聽不懂也管閒事。我從自己家爬牆出來,干你什麼事兒啊!多管閒事兒的大叔!」
陳皮定這次聽懂了,而且還聽出來,這個黑影明顯是一個小丫頭!這居然是一個爬自己家牆的小丫頭。而且,在這位小丫頭的話語裡面,陳皮定這個剛剛二十一歲的有志青年成了一位中年邪惡大叔……
「這兒是你家?」陳皮定指了指房子,問道。
小丫頭伸手掐在了腰上,來回扭動了兩下,說道:「那是當然,大叔,難道你連我翻自己家牆你都要管!恩?你還喝酒了,大叔!拜託,你喝了酒就趕緊回去睡覺去吧!這麼晚在pc這個破地兒閒逛,很可能遇到狼的!」小丫頭聞到了陳皮定一身的酒氣,小鼻子也皺了起來。
陳皮定問道:「你這麼晚出去幹什麼?」
小丫頭回道:「大叔,你好笨啊!這麼晚出去,我當然是去玩兒了。難道這麼冷的天,我沒事幹出來賞雪啊,我又沒病!」雖然看不清楚小丫頭的臉,但陳皮定還是能夠感覺到,小丫頭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定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小丫頭說完以後,扭轉屁股就走,邊走還邊說:「沒時間和你這個大叔聊天了,我的朋友們還等著我呢。大叔,你趕緊回去睡覺去吧,喝那麼多酒,簡直臭死了!」
陳皮定將依然在不停地說胡話的胡夢扔到了牆角,上前一把抓住了小丫頭,說道:「你這麼晚出去玩兒,也不怕家裡面人擔心?」
小丫頭被陳皮定抓住,全身一陣,心裡面忽然想到:「我不是碰到什麼邪惡的大叔了吧?」小丫頭年紀不大,但是卻看過不少網上的東西,知道有一種大叔,叫邪惡,專門對未成年的少女下手……
「老爸老媽!救命啊!」這次的這兩句話,小丫頭雖然是用方言說的,但陳皮定還是聽懂了,這明顯就是在喊救命啊。陳皮定看了看自己,自己雖然不能說長得儀表堂堂,但是也不是凶神惡煞啊,這小丫頭怎麼連救命都叫出來了?
不過,陳皮定又想了想,小丫頭要是能把她的父母給叫出來也好,他把小丫頭交給她的父母,心裡面也稍微放心一些。
陳皮定又把眼神投向了小丫頭,剛才距離遠,陳皮定還沒有看清楚,現在陳皮定可是看得清楚了。這個小丫頭看上去大概只有十三四歲,頭束成了一束,額前的劉海兒被染成了黃色,不過卻更加的靚麗。而小丫頭長著一張清秀的小臉,不過那雙眼睛裡面總是不停地散出恐懼地光芒。陳皮定忍不住皺了皺眉,心想,自己有那麼恐怖嗎?於是,陳皮定馬上做了一個最自然的笑容,來面對這個小丫頭。
小丫頭本來已經被陳皮定盯得全身麻了,現在再一看陳皮定居然對著她出了邪惡的笑容,小丫頭居然哭了出來:「大叔,我不是蘿莉,不是你喜歡的類型,我們班有幾個蘿莉,一個個清純嬌媚易推倒!大叔你一定喜歡的,改天我介紹給大叔認識,大叔你放過我好不好!」小丫頭在陳皮定恐怖的笑容之下,什麼也不顧,直接把自己班裡面的幾個朋友給推到了前面替自己擋路。
額~~……
陳皮定的腦門上忍不住出現了幾條黑線,現在的這些小孩子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陳皮定看上去真的就很像是邪惡大叔嗎?
「你個小丫頭,腦子裡面都想些什麼?我可不是什麼邪惡大叔,我是那所學校的老師,你還是學生吧?這麼晚出去玩兒,家裡面人是會擔心的,等一會兒你父母出來,讓他們把你帶回去。」陳皮定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陳皮定的話說完,小丫頭不僅沒有放心,心裡面想得反而更多了。「難道眼前的這位大叔不僅僅是喜歡蘿莉的大叔,而且還是一位喜歡猥褻女學生的邪惡教師?」小丫頭看向陳皮定的眼睛更加恐懼,也更加邪惡了。
想到眼前的這位大叔很可能是一位喜歡猥褻女學生的邪惡教師以後,小丫頭馬上將小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大叔,我早就不是學生了。我從小家裡面窮,三年級就輟學在家,幫父母幹活,現在已經和另外一家定了親,再過兩天就要嫁過去。大叔,我真的不是學生了!求求你放過我爸!」
靠!陳皮定在心裡面暗自罵了一聲。他又不是笨蛋,從小丫頭的眼神裡面,陳皮定當然能夠看得出來,小丫頭是在騙他。更何況,小丫頭剛才還說,要介紹同班的蘿莉給陳皮定……額,邪惡啊,阿彌陀佛!~!
不過,陳皮定也不在意,等一會兒小丫頭的父母出來,把小丫頭交給她的父母以後,他老老實實地回學校不就得了嘛。
小丫頭看陳皮定不搭理她,還以為陳皮定還不想放過她。於是,小丫頭的呼救聲喊得更加高了……
小丫頭也想跑,可是陳皮定的左手緊緊抓著她的小胳膊,雖然她感覺不到疼,但是陳皮定的雙手卻如同鐵箍一般,想要從陳皮定的手中掙脫,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小丫頭在幾次掙脫不成以後更是堅信,眼前這位邪惡大叔以前肯定經常幹這樣的事情,不然手勁兒這麼會這麼大呢?
不過,這個腦子裡面缺根弦的小丫頭顯然也沒有想想,陳皮定這位邪惡的大叔如果真的對她圖謀不軌,為什麼不直接按住她的嘴巴把她拖走,卻站在她家大門前等人呢。
就在小丫頭又吼了兩聲以後,小丫頭家的大門也總是時開。陳皮定只見從門內走出了一對中年男女,二人衣裳不整,都是草草地披了一件衣服就出來了。他們在看到了小丫頭以後,先是驚呼一聲,然後那位中年婦女一把把小丫頭摟進了懷裡面,一邊撫摸著小丫頭的頭,一邊問道:「小丫,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你怎麼出來了?剛才媽媽進房間,沒看見你,可是嚇了我一跳!」
相對於那位婦女,那位中年男子則要冷靜地多,他將眼睛投向了陳皮定,操著一口方言問道:「請問你是……」雖然中年男子說話的時候很客氣,但是陳皮定還是能夠感覺出這位中年男子語氣中的警惕。
陳皮定微微一笑,說道:「我是這兒pc中學的老師,今天我和我的同事一起出去玩兒,在回來的是很看見了小丫頭——也就是您女兒正在翻牆出來,我還以為她是小偷,所以就把她叫住了。後來我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她是要跑出去玩兒……」
「老爸!別相信他!他是一個邪惡的大叔,他想要綁架我,剛才他還非禮我了!」小丫頭聽到陳皮定的解釋以後,趕緊開口辯解,同事伸出了白嫩的小胳膊來證明陳皮定剛才對她的「非禮」。不過,看看她的胳膊上面白白嫩嫩的,哪裡有一點被「非禮」過的痕跡?
這一對夫婦顯然對他們的女兒平時的表現非常的瞭解,在聽了陳皮定的話以後,已經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再一聽他們女兒的辯解,兩人都已經徹底相信了陳皮定的話。
於是,那位中年男子先讓妻子將女兒給拉了回去,然後他則在門口對陳皮定表示了感謝。
陳皮定對於lc縣的方言可是大有體會,這裡的方言,想要理解可真是不容易啊。
謝絕了中年男子要求進去坐坐的要求,陳皮定去拉住了正準備和牆打架的胡夢,二人搖搖擺擺地向著pc中學走去……
夜色依然濃郁,小鎮依然安靜,天空中依然不停地飄蕩著越來越大的雪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