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呻吟聲徐徐傳入我耳中,幾名被炸斷了手腳的小弟血肉模糊的在地上打著滾。
我扯著喉嚨喊著,十幾名驚魂未定的小弟慌忙將那些傷者抬到後面去了。
我看著小光頭的屍體,慢慢別過頭。心中一陣絞痛。雖然我跟他之間的交情還沒到那種生死兄弟,但他的死確實讓我真正的感到了悲痛。
暴力嚴似乎也受傷了,他慢吞吞走過來,動了動嘴,又把話嚥了下去。
我慘笑:
短暫的停戰結束了,硝煙與塵垢落到地面上,我狂暴的衝過去,只揮出一拳,澄海的腦袋如同西瓜般碎裂在整片牆壁上。
我猙獰地看著阿神,他地嘴角竟還有笑意。
我走過去,一把抓起軍刺,阿神慘叫一聲,身體開始顫抖。
他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了,軍刺造成的傷足夠讓一個普通人死上十次,而他,就算是體質乎於常人,頂多能再活半小時。
小弟們開始紛紛清理地上的屍塊,我用粘滿血的手指捻出一支香煙深深吸著。
這一場持續時間並不長的仗只打了半個小時,小弟受傷三十餘人,死亡四十餘人。
我冷眼掃視著剩下的小弟,安靜的*在車邊,剛才的爆炸並沒有對幾名主力造成什麼傷害,我也只是背部被飛來的彈片割掉一塊皮,沒什麼大礙。
反而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夏天他們。
暴力嚴看出我的想法,擠出痞痞的笑容:
我是實在笑不出來,一個兄弟被活活炸死,在這節骨眼上我還能笑。那我就真地是屬蛇的,冷血了。
也恢復了寂靜,思春地貓兒在房頂上怪叫,一陣涼風撲面掃在我臉上,我一個激靈站起來。
一名把風小弟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我推開他,看看暴力嚴,又轉臉指著雷霆:
跟著那名帶路小弟來到街道盡頭,越走周圍越黑。都說城市在高展著。但為什麼連路燈壞了都不修?
走到半路,我忽然意識到事情有些蹊蹺。抓住那名小弟,喝道:
那名小弟地身手變的異常敏捷,竟從我身邊逃脫了,直往前方跑去。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這個聲音我熟悉,是唐牛。
唐牛帶著上百號天鳳小弟,從四面的路口走出來,唐牛攤開手:
我悶哼一聲:
唐牛只是哼哼,不說話。
我問。
唐牛身邊那個戴眼鏡的男人走上來,扯掉上衣,精緻地如同雕塑品一般地肌肉在月光下格外現眼。
雷霆笑說:
眼鏡男子走上去:
我正憋著滿肚子火,剛要往上走,雷霆擋住了我:
我點頭後退一步:
唐牛地小弟們自覺地排成一圈。眼鏡男和雷霆站在月牙狀的戰場內。
二人互道名號後,雷霆起了攻勢。很久沒有看到他動手了。他的度又比之前快了許多,跟他的名字一樣。拳勢如雷霆萬鈞般,隱約都能聽到破空聲。
我心中一喜,當我再仔細一看,心中立刻緊張了。
雷霆的拳頭竟然沒有碰到蒼狼的身體,而是打在一旁地牆上。
我猛的閉上嘴,他就是白目蒼狼,那個在黑道上窮凶極惡的殺手。
我又想起在學校裡那個一哥後背的傷,還有他所形容的男人長相。
我高聲提醒雷霆。
唐牛和蒼狼都是一愣神,蒼狼笑著說:
說話這當口,雷霆的拳頭重重打在他身上,蒼狼應聲倒地,在地上翻滾兩圈,卸掉了雷霆的掌力後他又馬上站了起來。
雷霆冷冷的說:
蒼狼開始動了,他地身法和步伐竟然不比雷霆慢多少。
轉眼間,兩人已經交手了數十招不分上下,但總體上還是雷霆佔了上風。
蒼狼苦悶的向後退了幾步,不知道要幹什麼,只見雷霆一個大跨步衝上去,對準了他的面門,狠砸了一拳。
白目蒼狼第二次倒地,他的墨鏡被打碎了,
我嘴角揚起微笑:
唐牛不緩不慢地看著我:
他又站起來了,沒有墨鏡遮掩,我能看清楚他的五官輪廓,他地臉並不出奇,很平凡。只是他有著一雙令人心驚肉跳的白眼,白色的瞳孔使人打心裡毛。
據說有這樣眼睛地人可以看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蒼狼指著雷霆:
蒼狼無法抵擋雷霆地攻擊,連連後退,突然,他猛的伸出掌,我大叫:
雷霆已經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竟然在被掌拍到的同時,一拳轟在蒼狼地胸口。
唐牛臉色驟變,捏煙地手微微一動。我也為之一動。
這麼點本事也敢叫白目蒼狼。]雷霆唾了一口,轉過頭向我走來。
看到雷霆沒事,我這才稍微安心,剛抬手準備叫他,卻現雷霆地表情有些不對勁。
雷霆捂著胸口,站在原地。
我跑過去,扶住他,當我的手觸及到他背後時,那是一片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