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才剛跑了沒兩步,身後就傳來一陣沉悶的嘶吼,巨獅率領著它的一票『小』跟班已經將夏天幾人團團圍住,前仆後繼的往他們身上壓。
野人傻呵呵地問我,順帶著一拳轟倒一條撲上來的不怕死的小獅子。
我現在全身的肌肉都是緊繃繃的,心也跳得厲害,在躲過兩頭獅子的進攻後我指著二十米外的車輛:
鐵爪倒是在這個危急關頭露了一手,被兩三隻雌獅圍繞著竟然還能悠哉悠哉的提醒我身後危險。
剛一回頭,我就現雄獅巨大的爪子朝我撲面而來——為什麼攻擊我的總是雄獅,這是我腦海中的疑問。
另外一邊小蝶、雷霆也在艱苦的抵擋著這些站在食物鏈頂端野獸的攻擊,還好小蝶手裡有根鐵棍,那些獅子根本無法近身,從遠距離看過去,躺在小蝶身邊頭破血流的獅子至少有三頭了。
我衝他吼。
轎車的引擎聲轟轟作響,我飛身來到小蝶身邊,一把扛起重傷的雷霆就往後跑,一邊跑雷霆一邊叫喚:
我感慨了一聲,從獅群中穿梭而去。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我、鐵爪、雷霆、小蝶四人鑽進了轎車,並重重的關上了車門。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我知道野人在罵誰。
我點燃一根五秒前取出的香煙。重重吸了一口:
這些獅子都餓急眼了,見我們上車後紛紛湧上來,可憐的奔馳車在一分鐘時間內就被刮出了無數道傷痕,跟車禍現場沒什麼兩樣。
我問。
野人搖頭:
我們五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踢開了車門,從車上衝了下去。
——我。
——鐵爪。
——野人。
——小蝶握著那根粘滿血和獅毛的鐵棍問車內的雷霆。
話說完,雷霆翻了個白眼。他失血過多恐怕是昏過去了。
一場人與獸的較量正式拉開了帷幕,眼看著獅子的數量越聚越多,我有點力不從心了。
野人不甘心的摔倒在地,他的右肩膀被獅子咬了一口,血正『噗噗噗』的往外噴,要不是鐵爪及時衝到他身邊踢開了另外兩頭母獅,野人的命就算是交待在這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兒,獅子們似乎也有點累了。懶洋洋的躺在距離我們三米外的地方歇息,恐怕它們也想不到我們這群『食物』的戰鬥力竟然也如此的強悍。
戰鬥進行到現在可以說是白熱化了,就在我苦思脫身之計時,夏天三人組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了。
我無奈道:
夏天捂著胳膊,連續踢翻了三頭母獅子衝到我面前。只說了兩個字:就遠遠消失在我們的面前了。
還沒等我回過神,阿罪,暴力嚴先後從我面前躍過。再等我要跑的時候,那頭只能用恐怖來形容的巨獅已經在我面前張開了血盆大口…
獅口中的腥臭味沒有影響到我的反射神經,我下意識的提醒道:
野人被鐵爪和小蝶扶著已經一瘸一拐的離我有十幾米遠了。
我邊跑邊責怪鐵爪,其實也有責怪夏天的意思,不過他是老大,多少得給他留點面子不是?
鐵爪倒不以為然,學足了阿罪說話的語氣:
我被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暈過去。
一向陰柔寡語的夏天也開始破口大罵了。
說來奇怪,那些獅子似乎並不急著吃了我們,只是遠遠的跟在我們屁股後面跟我們保持了五十米左右的距離。我們快它們也快,我們慢它們也慢,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夏天回頭看我。
我點點頭:
彷彿一道閃電劈中了我的腦袋,我整個人停在了馬路中央。
所有人都不動了,夏天鐵著臉一言不,阿罪和暴力嚴面面相覷,不知正在用眼神傳達什麼信息給對方。
暴力嚴很嚴肅地說。
阿罪點頭:
暴力嚴的神情有些黯淡。
我咬了咬牙:
夏天走上來,輕輕的在我胸口打了一拳,說:
我咧著嘴哈哈一笑:
我接過小蝶的鐵棍,腦子一片混亂——我一個人能行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