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心裡都清楚,這是一場實力絕對懸殊的戰鬥,有了福東來等人的加入,天門的實力完全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了,這些具有壓倒性的強者剛一出現,青年幫的天平眼看就要垮掉了。
我冷笑連連地看著赤練蛇,說「我倒要看看。阿神究竟有什麼本事對抗天門,除非他是真的神,不然,嘿嘿。」
赤練蛇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焦慮,但並不慌亂。
青年幫七將終於到齊了,但我壓根不相信他們七人在一起就會爆武俠小說中的情景,比如,人合體,或者北斗七星陣法啥的……
再看大夫澄,他似乎沒有什麼戰鬥力,只是有點不耐煩地看著周圍強敵,手腕子一個勁的抽搐,僅此而已。
第一滴雨點落在我腦門上,雙方的第二次全面接觸正式開始了,福東來、暴力嚴象脫韁的野馬,一不可收拾,他們手裡沒有武器,但面對數十、上百的青年幫小弟悍然不懼,每一拳砸過去,總是會有人倒地不起。
七將面對著猩猩這個人肉坦克根本無從下手,以鑽石戒指作為武器的猩猩,在十分鐘之內打碎了三十幾人的腦袋,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願意*進他了,見了他都紛紛饒路行走。
好在猩猩的性格不是特別嗜血,我堅信,單憑他一人就能對付七將中的至少五位。看著他那沙鍋大的拳頭,我還真想跟他比劃比劃,但不是現在。
我坐在蕭鳳身邊,幫她包紮起傷口。她乖乖的依在我的肩膀上。
我可不是想偷懶,天門那麼多高手都來了,哪裡還需要我?現在地我急需的就是好好休息,剛才跟赤練蛇的一戰,浪費掉太多太多的體力了。
也不知道小播求是怎麼想的,他看樣子也不急著參加戰鬥,而是撐了傘站到我們的身後。
雨聲先是淅瀝瀝的,隨後越來越暴,呈瓢潑式。在豆大雨點拚命拍打地面的同時,遠遠看去,只有人影在晃動。就連他們的吼聲似乎都聽不見了。
「轟!」一道閃電劈落。五層高的一座居民樓上滾出一連串火球,看著這個奇怪景色,我忽然笑不起來了。
壓抑,一股深深地壓抑感突如其來的鑽進我體內,我四下看去,蕭鳳不解倒「強,你怎麼了?」
我搖頭「不知道,感覺有點怪,好像是什麼人來了。」
蕭鳳握住我的手「別多想了,有那麼多高手在場。就算那個阿神真地來了,也無可奈何,恐怕他也只有逃跑的命了。」
「希望如此。」我點燃香煙疲憊的呼吸著。
在觀察了十五分鐘後,我對大夫澄又有了一個新的看法。這個傢伙不光是用『能打』就可以形容的,他,非常能打,竟與暴力嚴鬧了個平手。這二人,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而就在不遠處,赤練蛇險象環生,一柄彎刀不僅要同時對抗三名來自替天的高手,更要面對一心想取其性命的福東來,她能撐到現在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平心而論,這點就連我都做不到。
我先是含著笑容觀看圈內的戰鬥,可越看越不對勁,後脊樑骨冷汗直冒,福東來、替天、猩猩分別被赤練蛇、澄海、黃龍拖住,七將裡剩下的人呢?
「tmd!」我狂罵一聲,立刻站起來,我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只顧著看福東來他們地戰鬥,竟然忽略了剩下的幾名青年幫大將。
幸好我及早現拉著蕭鳳過去幫忙,像宋老二那些戰力普通的小頭目,要不是仗著自己身體強壯就是本錢,恐怕早就被砍掛了,他們與敵人之間的級別相差太遠了。
「tmd,怎麼看都覺的有點田忌賽馬的味道」我踢翻三名想趁虛而入的青年幫小弟回有對蕭鳳說。
蕭鳳一臉緊張,一手拉住我,說「強,有沒有現『他們』有點不太對勁?」
「他們怎麼了?」我別過頭去看七將。
蕭鳳指著綠葉和藍天兩兄弟「他們好像怎麼打也不會累,按常理來講,他們也應該像我們一樣進行短時間的休息才對。從開始到現在怎麼也有一小時了,怎麼還那麼生龍活虎地?」
仔細一想蕭鳳地話,還真有點這道理,剛看出點門道,周文強的叫聲在雨中傳出老遠,他被紫水晶的飛刀割開了雙手動脈。
「我操!文強!」我大踏步迎上去,一拳轟向紫水晶,紫水晶麻利的閃開,趁著這個空擋蕭鳳衝上去拖住紫水晶,我一把扣起周文強的手腕,大呼「誰,誰tm帶繃帶了!」
現在混混之間大規模的戰鬥也都開始出現醫護員這個兵種,他們沒什麼戰鬥力,主要負責救治傷者,大多都懂一些簡單的醫學常識,不要指望他們能醫死人藥白骨,但包紮一下傷口,止止血這些還是力所能及的。
衝上來兩名小弟摁住周文強受傷的手腕,我扯著喉嚨吼道「別跟他們耗時間!咱們耗不過他們,戰決!」
戰決這個詞一出,我忽然有所領悟。
這就像是青年幫的口號,一但說出這四個字,所有人都會拼了命的攻擊,而反之,則會慢著性子跟你消磨時間,這跟天門眾人那種大開大合粗野豪放的打法完全不同,面臨戰場需要會隨時更改戰術,擁有一定的針對性。
「現在才現,已經晚了。」吸血鬼象幽靈一樣出現在五米遠的地方,他輕抹了一下嘴唇「你還能打嗎?」
「我們試試?」我冷笑著握緊拳頭,一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回頭一看,是小播求。
小播求輕聲笑了笑「強哥,他讓我來對付,今天這場仗……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你要保存點體力。」
我感動地點了下腦袋「小心。」
小播求,這個一直藏匿在我身邊的高手,我對於今天終於有機會能親眼目睹他的真正實力而感到由衷的高興。
雨越下越小,慢慢停止了,這場只下了二十分鐘不到的暴雨就像tm愛情一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cao,你胡思亂想什麼呢?」我甩手給了自己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