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圍著一條毛巾站在大廳門口,眼睛堪比世界上最先進的攝錄機,不消幾秒,廳內的一切便盡收我眼底,泰然躺在最右邊的沙上,那一排四座的沙上除了泰然本人還有他那三個肌肉結實的保鏢。
歪著臉走進角落中坐下,女部長笑著坐到我身邊:〔這位老大,要不要沐足?〕
我看看她,壓低聲音:〔好。〕
我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那個角落,猶如一直等待機會捕殺獵物的雄獅。
一眨眼就是半個小時過去,泰然仍舊沒有動作,我開始著急了。
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年紀太大那東西不好使了,在我詛咒泰然全家的時候,四個人站了起來,與經理說了幾句話後走進內廳。
見他們離開,我笑著將經理叫了過來:〔美女,剛才那個是泰老闆吧?〕
經理有點不解,但還是點點頭:〔對啊,怎麼了?〕
我笑道:〔沒什麼我跟他很熟呢,不知道你們這有什麼特殊服務沒?〕
一聽到〔特殊服務〕這四個字,經理的眼睛裡馬上放出異樣的光芒,她興致勃勃地給我介紹了如〔冰火〕〔毒龍〕〔水床〕等一系列的服務。
媽的,這些玩意兒我十六歲的時候就全試過了。
〔哈哈,不知道泰老闆玩的是哪樣。〕
經理道:〔哎呀,泰老闆怎麼說也是奔五張的人了,哪玩的動這些東西,只是普通的按摩而已。〕
〔噢,他剛剛進的是幾號房?〕我隨意地問道。
〔八零零號。〕
〔謝了。〕我站起身,經理不滿地叫道:〔帥哥,你不玩啦?〕
沒再理睬她,我將一條枕巾圍在右手上,使它看起來像是內藏凶器,大步的走進了八零零號房。
推開門,屋內一片漆黑,男女之間的喘氣聲聽的很清楚,泰然道:〔是阿偉麼?什麼事?〕
我獰笑著打開燈。
〔你?是你?!〕泰然的臉色驟然間變的很難看,他身旁的女人還不知生了什麼事。
〔噓!〕我笑了,衝著那名按摩女勾勾手,按摩女聰明地從我身邊走開,就在她要出門之際我狠狠地用手刀砍中了後腦處,按摩女應聲倒下,當然了,我還是很憐香惜玉的單手托住她,將她搬到床上,然後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你還敢回來……〕泰然喘著粗氣兒。
〔我不敢回來,可我更不敢收不到錢,泰老闆,那筆帳麻煩您今天給我清了好麼?〕我走上前,用〔槍〕指著他:〔別喊哦,聲音一大我就會激動,一激動要是他媽的摳動了扳機傷到泰老闆您……那就不好了……嘿嘿……〕
泰然從床上坐起來,說:〔現金我放在保險櫃裡,強子,我敬你是條漢子,放下槍,我們一切好商量,剛才的事我當沒生過。〕
〔媽的,到現在你還跟我玩心理戰?〕我又上前一步:〔給你兩條路,第一,讓保鏢回家拿錢放到你的車上,第二,我們拚個魚死網破,嘿,看誰的命大……反正呢,昨天我就應該死在南區了……不是麼?〕
看著我越湊越近,泰然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但他的談吐還是很清晰:我還給你,但這個梁子我們算是結下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泰老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只是公司的一個小職員而已……不要把帳都算到我的頭上嘛……嘿嘿,去!讓那三個保鏢一起去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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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舒適的寶馬上,我把腿翹的老高,那兩大箱鈔票就放在腳下。
抖開空無一物的毛巾,我抓起泰然座位上的左輪手槍,笑嘻嘻道:〔還不錯嘛,這應該是將軍配槍吧?真他媽漂亮。〕
泰然的臉已經被我氣的青一塊紫一塊了,他咬牙道:〔媽的……強子……你小子有種,敢糊弄我。〕
〔砰!〕左車窗的玻璃被子彈打碎,泰然被嚇的渾身一抖。
〔他媽的!〕我用槍抵著他的腦袋:〔你給老子聽清楚,想怎麼玩我都陪你,老子敢單槍匹馬的兩次來南區找你,這說明什麼?哈哈,這說明老子根本就不把死當回事……給我老老實實的開車,到了青年區我自然放了你。〕
一路無話,泰然開著他的車將我直接送回到曠世財務公司樓下,在這裡我可以明目張膽的用槍了,推推桑桑的將他推進公司,老挺正在屋裡與一名新進的美女職員聊天,當他看到泰然那狼狽的模樣,和手裡拎著的厚重皮箱後,眼睛瞪的比我家那六十瓦的燈泡還大。
〔哎呀,哎呀呀!這不是老然嘛,哈哈!哈哈!今天怎麼這麼有空過來探望老朋友啊?〕老挺果然狠毒,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消遣消遣他,媽的,我喜歡!
泰然鐵著臉:〔你收的小兄弟的確有本事……〕
老挺笑著攀上泰然的肩:〔別這麼說,他也就是仗著年輕,啥也不怕,來來來,到我屋裡慢慢聊。〕臨進屋,老挺還丟給我一個讚美的目光,說:〔強子,你把泰老闆請來也累了,去休息休息。〕
我賤笑著下樓,動了泰然那輛寶馬車。
我打懂事開始做夢都想開著寶馬去學校門口泡大學妹妹,今天逮著機會了肯定不能放過了,至於泰然?老挺應該會給他坐計程車的錢吧?
不過,這關我屁事?
就在心裡沒滋滋地算計這兩千萬里有多少錢會落入自己口袋的時候,我看到了黃甜甜,她和幾個女同事正在逛街。
我輕握住方向盤,歪著腦袋打量著她,其實她真是個美女,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像我這樣過了今天沒明天的小流氓能配得上他麼?
我這還在深深的自卑中,車子劇烈的震動了一下,腦袋狠狠地撞在了方向盤上。
媽的,追尾了,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