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遠也被柴卓棣帶出了醫院,臨時安置在離醫院不是很遠的一家酒店裡。他躺在床上,眼前一直晃動著妻子身子染血後絕望的淚眼。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柴卓棣的聲音聽來冷淡,他站在床前,俊顏浮起淡淡揶揄,「冷一心大鬧完醫院自己回家了,你妻子被鬧得昏迷不醒目前還在醫院搶救,你這樣要不要聯繫你的家人過來陪一下?」
「若是我說我也不知道事情怎會變成這樣,柴總相信嗎?」祁思遠歎了口氣,苦笑道,「不怕柴總笑話,很多事情我都是身不由己的,雖明知道是錯的,卻力不從心得無法挽回!唉,還有,我家的情況比較特殊,我父親去世的早,母親半年前也已經去世了,我只有一個精神不太正常的姐姐,姐姐被路綰綰的姑母帶出國後我們之間來往不多。」
「你姐姐認識路綰綰的姑母?」柴卓棣隨意的重複了一句,然後頓了一下,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卻說不清楚,「那麼,冷一心瞭解你家的情況嗎?」
「瞭解!我姐姐和路綰綰的姑母是同學,一心和我是大學同學,也是我的前女友。」祁思遠痛苦的抱住頭,喃喃自語,「可我以為那些都是過去啊,怎麼會……都是我的錯,我不是人,我怎麼會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不是人,我該死……」
柴卓棣沒有再說話,打電話通知顧全安排了人手盯著祈思遠和冷一心後,他從酒店走出來,剛掏出手機準備給駱煒馨打電話,駱煒馨的號碼就打了進來。
柴卓棣心裡一陣莫名的激動,一邊向外走一邊接通了電話。
「煒馨。」柴卓棣溫和的聲音中有隱約的笑意,他自己也沒察覺到,「我已經將祈思遠安排在離醫院不是很遠的湖濱酒店了,冷一心單獨離開時我也說過她了,短期內她應該不敢亂來。」
「謝謝。」駱煒馨的聲音在電話裡聽來很疲憊,「我剛才約了祈思遠的大學同學見面並打聽到一些事,那個……你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飯,再和你聊聊關於冷一心的事。」
「有空的,你現在哪裡?我過去接你。」柴卓棣溫和的說。
「我在醫院附近,你不用來接了。」駱煒馨說完,又解釋道,「離開醫院幾個小時,我不放心綰綰,想回醫院看看,然後再開車去酒店找你。」
「也好。」柴卓棣笑了笑,目光掃向酒店一樓大堂的咖啡館,輕聲道,「你不用那麼趕,反正酒店離醫院很近,我就在酒店一樓咖啡館等你。」
「嗯,一會見。」
掛了電話,駱煒馨就匆匆趕回醫院。
剛走進病房,就看到披頭散髮的路綰綰雙目血紅,赤腳站在地上,揮舞著一把掃帚,完全不管不顧的掃砸著病房內力所能及的物品。
駱煒馨連忙跑上前伸臂攬住瘋狂的路綰綰,輕拍著她的背,「綰綰別難過,一切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