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煒馨!」柴卓棣驚鴻一瞥,只是接了個電話……慢了一步,結果就看到毫無防備的駱煒馨被柔道高手冷一心甩倒在沙發後面的一處雕像上,因為餐廳內溫度比較高,駱煒馨的大衣是抱在手上的,身上只著一件白色的薄針織衫,身體被甩倒在雕像上,接著再摔倒在地上……她感覺左手臂一陣刺痛,接著就有潮潮的濕意……
柴卓棣迅疾扶起駱煒馨,端看她左手臂上的白色針織衫很快就被浸出的血絲染紅,不由得心頭一緊,眸心一片清冷,「一心你太過分了!」
微感悔意的冷一心被柴卓棣的冷冽驚得心頭一顫,咬唇低語,「是她先挑釁的……沒有誰會忍受不相干的人的指責……」
尷尬的祁思遠欲靠近察看駱煒馨的傷勢,卻在柴卓棣冰湖般的眸光下凍止了步,只得連聲的道歉,「柴總,這事因我而起,真是對不起!不過煒馨的傷耽擱不得,再說這裡也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以免被記者發現,我們先去醫院吧,至於其它的,等明天再說,好嗎?」
「煒馨的傷,不勞你費心!」柴卓棣斜睨了祁思遠一眼,薄唇勾起冷嘲弧度,「祁先生,你最好記住自己已婚的身份。」說完,看也不看冷一心一眼,就扶著駱煒馨,逕直向外走去。
包紮後走出醫院的大門,駱煒馨的鼻翼似乎還縈繞著醫院令人不舒服的消毒水氣息,她邊走邊悶聲道,「時候不早了,我想去看看路綰綰,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先走了。」左手臂的劃傷很深,雖然包好了,可還是有些隱約的疼,她眉頭緊皺,無處發洩的怒氣不自覺的就轉移到與冷一心認識的柴卓棣身上。
「等一下。」柴卓棣緊跟一步,低聲道,「那個,冷一心是我母親收養的故人之女,大學畢業後進了柴氏,她只是我的助理而已,和我並沒什麼其他關係。」
駱煒馨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只是腳步加快了許多。
「我送你過去吧。」柴卓棣星眸熠熠,薄唇勾起柔柔的笑意,溫潤的音嗓悠遠綿長,「這麼晚了,別說你是受傷了,就算沒有受傷,你一個女孩子,我怎會放心你去打車?」
「不用麻煩你了,醫院門口的出租車很多的……」他的說辭,令她不悅,她忽的停住腳步,猝不及防下,她纖薄背脊撞上了他的胸際……她不由得臉一紅,為她撞上的精實觸感,以及他離她太近的距離……
「煒馨」他在她身後低低的吟喚,「不如……你就當做我是出租車司機,好嗎?」
司機?駱煒馨回眸,「你——」微微愕住,為著他在盈寸的精緻臉頰上,蘊藏著的某樣情緒,他……?
「走啦。」他薄唇翕動,黑曜瞳心映著她的影,在路燈下柔波泛亮,她回過首,一絲連自己也說不清的惱意閃自眼底……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已輕柔的拉著她走向了細雨中的汽車旁。
坐進柴卓棣的車內,駱煒馨的表情還是懵然的,機械的說完路綰綰家的地址後就不再開口,柴卓棣也沒有開口,只是平穩的開著車,他隨手打開音樂,暖融融的車內,瞬間流淌著久石讓的summ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