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煒馨,從始至終,你一直在我心裡。」陸亨緩緩站起、走近,直到她近前,俯視那無波冷顏,唇角噙笑,「既然我們有緣重逢,可不可以給我個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好一個動人的告白……但聽在駱煒馨的耳中,卻僅是笑話般的諷刺。她訝然抬頭,唇角勾起冷冷笑意,揚眉淡哂,「對不起!我的人生字典裡,壓根沒有重新開始這個詞彙!」她輕笑了一聲,淡聲道,「你該知道,只要讓我失望過一次的人,我絕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四年前的事情,還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
陸亨愕在原地,唇際笑紋微窒,深吸一口氣,尷尬的解釋道,「煒馨,那次……是我在兩家聚會時喝醉了酒,被蘇果送回家……」
「stop!」駱煒馨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挑唇一笑,眉際的譏誚猶掛不去,「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該明白,四年前我們已經確確實實的站成了平行線,這個是事實。」她把「確確實實」這四個字咬得很重,冷寒的語氣毫無回轉的餘地。
「……」陸亨張口結舌的僵窒在那裡,在記憶裡,他從未聽過她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原來,她真的是變了,那並不是他的錯覺,而且這種改變……他看著她冷若冰霜的模樣,不由得出了神。
「你所掛在嘴上的愛情,不過是人在長途旅程中,來去匆匆的轉機站,無論停留了多久,始終要離去坐另一班機。以後要各走天涯路,就不要再聯繫了。」駱煒馨的話語雖不緊不慢,但愈發冷淡。
如此犀利的指叱,令陸亨一窒,「煒馨,若情感能由人控制,我也不會一直頂著父母的壓力不和蘇果結婚,我是真的無法忘記你,幾年來,我對你的愛一直都是有增無減。」
「你的事情和我無關!『愛』這個字,還請你專注的付到一人身上罷。」駱煒馨無所謂地笑了笑,「好吧,該說不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以後要沒什麼天塌地陷的事,請不要再聯繫了。」她把手中的咖啡杯輕輕的放在桌上,站起來,繞過陸亨,逕直打開包廂的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見她移身開門,陸亨猝握她手臂,「煒馨……」
手臂上的禁錮令駱煒馨面容一緊,她用力甩了一下手臂,卻因力量懸殊而未能甩開,而失控的陸亨轉身張臂,想攬她入懷……她氣急交加,正想叫喊隔壁的柴卓寧的時候,一個低沉男嗓在門口響起,「煒馨!」
陸亨沒想到外頭還會有人在,表情一僵,手指就不由鬆了開來。
柴卓寧踩快步從門外走了進來,唇角噙笑,如水的視線落在駱煒馨的身上,「時間不早了,可以走了嗎?」
駱煒馨看到柴卓寧的及時出現,心底一陣放鬆,轉身提起沙發上的包,微笑道,「是的,該說的已經說完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