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時承襲的是隋的制度授五品以上的官,雖由吏部擬官,直接上報尚書省,由其考量擬定,最後由皇帝委任。enxuemi。刺史又分上州從三品刺史,中州正四品上刺史,下州正四品下刺史。
唐代州治還有個特點就是在少數民族聚居地建城立洲,刺史由本地人擔任,朝廷只是駐兵保持本地沒有叛亂,其他事情如官員任免,軍政民政都由刺史說了算,而且不用向朝廷繳納稅收,只要能解決本地人民的溫飽就行。
麥仲肥這個刺史和別的州的刺史都不同,他是由太宗皇帝親自委任。別的州都會下設三個縣,而斛州沒有下設縣。按人口算斛州算下等州,而麥仲肥卻只是個五品上的刺史。麥仲肥是漢人,可在斛州依然是麥仲肥他說了算,並且還要納稅,這斛州在州治裡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另類。而這個另類卻又完成了一個創舉,用了四年時間人口從二萬多人的一個部落到現在的十萬多人的下等州不說,納稅竟然和一個上等州持平。
回到司法衙門的小院裡,婁師衡正在處理一個鄰里糾紛。現在每個主要衙門都有了自己的一套小院。看到麥仲肥進來,也只是點了點頭,一個衙役給麥仲肥搬了把椅子,麥仲肥坐在椅子上看著婁師衡忙。
等到那鄰里糾紛處理完,婁師衡才過來給麥仲肥見禮。麥仲肥笑道「剛才本官上街閒逛,給你撿了個盜竊案回來,本官特來觀摩婁參軍斷案(婁師衡已經被正式任命為斛州七品司法參軍)」
「呵呵,大人客氣了,如此請少待。」婁師衡和麥仲肥客氣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命人帶人犯上來。
先問那個余福來客棧的老闆情況。那老闆所說的經過和他與麥仲肥說的一樣,並把那個玉珮遞了上去。
婁師衡又問被打的人「你叫什麼?那裡人?來斛州做什麼?那玉珮是怎麼回事?」
被打的那人哭著回答「大人,小人真的很冤枉啊!小人高富有,并州人士,家中貧寒只因聽說斛州城能找到活計,就來這裡想找些營生。那玉珮確實是小人早上在樓梯口的窗戶下揀到的,看到那玉珮也許能值些錢,小人就起了貪心,想把它賣出去換點錢,緩解一下。沒承想就貪上了這官司。」
聽完兩邊的供詞後,婁師衡對麥仲肥道「大人,下官要去余福來客棧實地勘察一番,不知大人可同行?」
「好好,本官同去。」麥仲肥站起來,和婁師衡帶著幾個衙役和事主返回余福來客棧。
婁師衡先來到高富有的房間裡看看,房間裡比較凌亂,看來出事後,夥計們還沒來得及收拾房間。
婁師衡走到床榻前,伸手在床上的被子裡摸了摸,便向高富有問道「你原就打算今天離開嗎?」
高富有道「不是,只是揀了那玉珮後臨時想走的。」
「你得到玉珮後可曾回過房間?」
「回了,小人是因為感到餓了,想下樓去買個燒餅吃,才撿到那玉珮的,之後趕緊跑回房來,把玉珮放進包袱後才去結算房錢的」
「你包袱一直放在什麼地方?又在那裡放進的玉珮?」
「小人的包袱一直放在床頭,那裡還有二百文錢是小人全部的盤纏了,小人怕被偷了,一直當枕頭來著。」
婁師衡走到床頭看,果然客棧裡的枕頭被貼牆放著,被子上口處空無一物「你在那裡把玉珮放到包袱裡的?」
高富有一指屋子裡的一張方桌說「在那桌上。」
婁師衡命人把那方桌搬到窗戶下亮堂的地方,蹲下身子眼睛與桌面保持著一個水平看了看,點點頭說「帶本官去你揀玉珮的地方看看。」
麥仲肥也好奇地蹲下身子看那方桌桌面。那方桌桌面上有很薄一層塵土,中間有個明顯的不同處,那裡的塵土很不均勻,像是被東西拖擦過。婁師衡就是靠這個判斷出高富有在細節上沒有說謊。
樓梯拐角處一面用來采光和換氣的小窗戶敞開著,正常人很難從這扇小窗戶裡進出。
婁師衡自己觀察著那小窗戶周圍的痕跡,之後像是從小窗戶上拿起了什麼東西,對著陽光看了看,小心的收了起來。
之後轉身對那余福來客棧的老闆說「盜竊案是這幾天才出現的嗎?」
余福來客棧的老闆點頭哈腰地說「是的,大人。就是這四天時間裡。」
「你問沒問,丟失物品的客人都是丟失的什麼東西?」
「那哪能不問呢,在我這裡丟了東西,我是要賠償人家的,說來也奇怪,客人丟的東西都不是什麼大物件,全是戒指、扳指耳環什麼的,這個玉珮算是大的了,要說貴重的是一位女客的紅寶石耳墜,可卻只丟了一個,另一個掉在地上了。據客人們說都是關上門沐浴時取下來放到桌子上,等沐浴完就不見了。而門窗都是從裡面拴上,關的好好的,真是奇怪了,如果不是今天捉住了他,我都懷疑那些客人根本沒丟東西,是有人指示來訛詐我的。」
「帶我去看看丟過東西的幾間房子去。」婁師衡面無表情地說
「好的,好的」余福來客棧的老闆急忙在前面帶路。
查看了生盜竊案裝飾的相當不錯的四間房後。又回到了上午玉珮被盜的客人房間裡,婁師衡指著這間房窗戶上和房頂持平的一個被裝飾成寶盒樣子的方洞問「這是做什麼用的?」麥仲肥經婁師衡這一問也現了不一樣的地方,這四間房靠走廊的一面窗戶上都有一個磚頭大小被裝飾成元寶、銅錢的方洞。
「回大人,這是裝修房子插吊梁時留下的,我這四間房都是甲等房,是這客棧裡最好的四間上房。裝修時我可費了一番功夫,裝修完後本想把那個插吊梁的窟窿堵上的,後來覺的留著它可以換氣通風,也就沒堵,還把它們做了美化處理」余福來客棧的老闆得意洋洋地說。麥仲肥也覺的這四間房間沒有其他的房間裡那種怪味。
「去搬架梯子來。」婁師衡對那得意洋洋地的老闆說。
「好、好」余福來客棧的老闆急忙命令夥計去搬梯子。
看了看離那窟窿足有一丈五(將盡五米)距離靠在對面牆上的桌子,別說拿著一丈五的桿子根本沒法在走廊裡橫過來,即使能橫過來,客人沐浴時肯定在房間正中的空地上,想不讓人現伸進房間裡的桿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麥仲肥對婁師衡悄悄地說「你不會是懷疑盜賊從那小洞裡伸進東西做案吧?」
「也說不定呢。」婁師衡神秘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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