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東風後麥仲肥基本就有點不物正業了.每天只上午辦公,中午吃完飯就是和馬兒在一起膩著。不是騎著東風在草原上奔馳,就是和東風嬉戲。捏德魯找了幾次沒找到人後仰天長歎「玩物喪志!玩物喪志啊!」
麥仲肥現在沒功夫管是不是玩物喪志,自己的新鮮勁還沒過去呢。那東風也真是通靈,就和個小孩子一樣,聰明、淘氣,而且經常闖禍。
這小傢伙除了麥仲肥誰也不認,別人想靠近它,那是門都沒有,不是踢就是咬。麥仲肥不騎時怕委屈了這小傢伙,就把他放在院子裡,也不栓它,任由它自己溜躂。這傢伙沒事就愛溜躂出去轉悠,大家都知道它是麥大人的心肝寶貝,沒人去招惹它。
可問題是你不招惹它,架不住它來招惹你啊!這不麥大人剛給一個賣大蔥的陪了錢。據那賣大蔥的說他剛在市場上擺好攤,東風大人就來光顧了。從那蔥裡抽了幾根嚼著吃了,賣大蔥的也認識這是麥大人的寶貝兒,再說兩根蔥也沒什麼,也就沒管。後來可能那蔥把東風大人給辣到了,搖頭甩尾,不停打響鼻。更是遷怒於那捆蔥,衝著那捆蔥就踩了一蹄子,這賣蔥的急了,想用扁擔把它嚇唬走,沒想到反被東風給踢倒了。賣蔥的一倒地,東風也不去管他,把那捆蔥踩的稀巴爛後,「郗溜溜」得意地叫了一聲,揚長而去了。
麥仲肥頭疼啊,這不是一起兩起了。前幾天還一個牧人來告狀說東風看到他放牧的馬群,非要和裡面的頭馬比比腳力,衝進馬群裡亂咬,造成馬群受驚炸窩。頭馬帶領馬群沒命的奔跑,而東風卻一直緊追頭馬,頭馬一放慢度它就上去咬,害的馬群跟著頭馬跑出去八十多里地,東風才放過頭馬。那牧人忙了幾乎一天時間收攏馬群。
不是今天啃了麥苗,就是明天吃了人家賣的菜,要不就是跑出城去追咬牧人放的馬匹。麥大人就都得跟在後面擦**,今天給人家賠禮,明天給人家道歉。後天給人家賠錢。
不能在溺愛縱容下去了,要給這小傢伙立點規矩給它點教訓。麥仲肥暗下決心。感覺東風快回來了,就背著手站在院子裡等著。
東風也感覺快到中午了,又是要和主人去城外撒歡時間了。溜溜躂達的邁著輕快地步伐回來。一進門就看到麥仲肥背著手,面沉似水地瞪著它。感覺不妙,急忙把高昂的頭低下來,邁起小碎步跑到麥仲肥身邊,把腦袋在麥仲肥身上挨挨擦擦地,眼睛抬起悄悄看著麥仲肥的臉色。
麥仲肥看著它的樣子,心裡早已經笑開了花。臉上依然強繃著。東風感覺自己這百試百靈的一招今天對主人沒用時,抬起頭錯愕地看著麥仲肥。
麥仲肥看著它的眼睛說「你今天又去闖禍了?偷吃人家的蔥不算,還把人家踢倒,把人家辛苦種的蔥踩了個稀巴爛。你打算今天讓我怎麼罰你?」
東風抬起頭似乎是在想什麼,接著低下頭晃著腦袋,嘴唇上翻露出幾顆大板牙,很響的打了個響鼻,像是要告訴麥仲肥說:那個叫蔥的東西不好吃,我為了讓其他人不再上當,才把它踩爛的。
麥仲肥在東風的長臉上使勁拍了一巴掌道「你還不承認錯誤。今天不帶你出去了,你給我在馬棚裡好好反省。」說完牽起韁繩來到馬棚,把東風的韁繩捆在馬棚的柱子上。
東風莫名其妙的看著主人的動作,直至看到麥仲肥栓完韁繩轉身要走時,這才知道,主人不帶它出去玩了。
這一下東風可不幹了,人立而起,兩隻大蹄碗卡卡的狂砸馬槽,接著上竄下跳、翻騰跳躍、前足人立、後腿猛踢,把馬韁繩揪的彭彭直響,不停的「郗溜溜」鳴叫。招數用盡自己仍然沒有自由,張開大嘴,卡卡的啃那木樁。一邊不停地悲鳴。
麥仲肥心裡也不是滋味,加快了腳步,走回了房間。外面東風的嘶鳴一聲比一聲淒慘。咚咚地砸馬槽聲音和卡卡的啃木頭聲,像鼓點一樣震動著麥仲肥的心臟。
自打東風認主後,鐵勒木曾經告訴過麥仲肥馬的最佳騎乘年齡是七八歲,東風現在還屬於孩童期,不易長久騎乘。麥仲肥就由著它的性子,不願意讓它受到任何難為。
可這傢伙野慣了太能闖禍,需要好好管教一下。這時席君買進來,看到東風在馬棚裡瘋,呵呵笑著說「你終於也受不了了啊。這畜生就是你慣的,還沒見那個人這樣對待一匹馬呢。」
麥仲肥坐在椅子上一手扶著額頭另一隻手指了指椅子道「坐吧,東風這傢伙那是一匹馬呀,比個小孩子還能闖禍呢。不過它真的很聰明呢。其實我早想管了,可每次看到它的眼睛,我就狠不下心來。總感覺它就是個孩子。」
「馬就是馬,什麼孩子呀,真不知道你被什麼蠱惑了。」席君買撇撇嘴說。
「和你這莽夫,說不到一塊去。找我什麼事?」麥仲肥問,他知道席君買這傢伙無事不登三寶殿。
「嘿嘿,靈州來了兩個騎軍裡的兄弟,想叫你晚上樂呵樂呵,順路帶幾罈酒。」自打麥大人搞了次夜宴後,他從長安帶回來的十壇西鳳精釀,就成了這幾個人的眼中釘,變著法的要消滅掉。
「少來,是你和老蕭饞了還是真來人了?」麥仲肥警惕地問。
「真來人了,我們從李靖大人帶兵時就在一起的。後來被調防到靈州了,現在我又調守斛薛城,他們倆正好輪假就來看我了,你和我們一起聚聚去。」席君買誠懇地說
麥仲肥想起了後世的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塊下過鄉,一起扛過槍,一起女票過女昌。原來是第三鐵來了啊,怪不得巴巴的跑來邀請自己呢「你們自己喝吧,我就不去了。你要嫌不熱鬧把老鐵和老蕭叫上,你們都是軍人有共同語言。」麥仲肥不想去,去了鐵定被這幾個軍人灌翻。
「什麼什麼語言?那…酒…」席君買不好意思地說
「我一會叫人給你送過去,不過說好,只能三壇,多了不給,我也沒幾壇了。」
「好,好,就三壇。謝謝兄弟了,真給老哥我長臉啊。」席君買眉開眼笑地說。
席君買走後,麥仲肥讓人給席君買的府邸送過三罈酒去後,自己背著手來到馬棚。東風看來鬧累了,除了時不時仰頭悲鳴,用前蹄踹馬槽外,已經沒什麼大動作了。
東風看到主人來了,急忙低下頭,大眼睛裡滿是委屈。麥仲肥走過去把韁繩解開,牽著東風向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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