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很快過去了。太宗皇帝命人把麥二天師叫進宮裡。麥二天師左手拎著望遠鏡,右手托著指南針,很有諸葛之亮,關雲之長的風采。
進了殿門,內侍從外面把門掩上。麥兜麥仲肥左舉望遠鏡右舉指南針鞠躬九十度給太宗皇帝行了個敬獻哈達禮,就差來一句「扎西得勒」了。
「這就是望遠鏡和指南針?」太宗皇帝自打麥兜麥仲肥進門後眼睛就沒離開他兩手上的東西。
「是的,陛下。」麥兜麥仲肥上前把兩樣物品放到太宗皇帝面前的書桌上(俗稱龍書案)。
要說這兩件東西那是真地道,絕對稱得上藝術品。兩個大唐科技工作者一聽是送皇帝陛下的,那是很下了番苦工。全手工不說,暗青色的青銅件上,浮鑄雲紋,通體用細砂打磨光滑,即使用力纂在手裡那浮雕般的雲紋也沒有咯手的感覺。
太宗皇帝先拿起懷表大小的指南針,那玻璃蒙子下經過磁石過磁後的鐵針,立刻靈敏的晃動起來。一頭塗有紅丹的指針,始終指著北方。
太宗皇帝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著這個靈巧的指南針,在大殿裡到處遊走,身形宛如鬼魅。不對,那說的是武林高手。總之太宗皇帝是眼睛盯著那指南針到處亂跑。測試結果老頭子很滿意,放下這個又拿起望遠鏡,大頭放在自己眼前小頭衝著離他不到2米的麥兜麥仲肥大喊「你怎麼站那麼遠?」喊完感覺不對,拿下來看著2米距離的麥兜麥仲肥「噫」了一聲,又舉起來對著麥二天師再看。
這個望遠鏡是個八倍的固定伸縮的單筒鏡。時間匆忙,來不及效其他距離的,反正是送給皇帝玩的,其他倍數的還在實驗中。
麥二天師笑著說「陛下,調過來看。」太宗皇帝急忙把大頭向外湊在小口上看,嘴裡說「這樣裡面花花的什麼也看不到了。」
麥兜麥仲肥推開一扇窗後對太宗皇帝說「從這裡看遠處。」太宗皇帝按麥二天師說的,對著窗外看,看一看,拿下來,再看看。麥兜麥仲肥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看著玩的正起勁的太宗皇帝,想這時候要是弄個mp4出來,太宗皇帝會不會命令裡面的小人出來給自己行禮呢。
當看到太宗皇帝要把望遠鏡舉著看太陽時,麥兜麥仲肥噌一把把望遠鏡按了下來。太宗皇帝大怒,回過頭瞪著麥兜麥仲肥。麥兜麥仲肥急忙施禮說「陛下勿怪,不能用這東西看太陽,會把眼睛灼傷的。」太宗皇帝半信半疑的看著麥兜麥仲肥。隨手把望遠鏡放到桌上。書中暗表,等麥二天師走後,太宗皇帝還是忍不住好奇,命一內侍拿望遠鏡看太陽,弄的那內侍一隻眼睛失明,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實驗用望遠鏡看太陽被灼瞎的人後,太宗皇帝才完全相信了,這就證明了那句名言「好奇害死貓啊!」
太宗皇帝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問「我那天和你說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陛下,小道已經想清楚了。暫時還不想放棄。等小道把斛薛部的事情做完後,再說吧。那樣陛下也好有個合理的理由向群臣說明。也不必讓他們覺得小道全是靠陛下庇護才爬上朝堂的。」麥兜麥仲肥把這幾天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
「嗯,你說的也不錯。好把,這次斛薛部的事情朕就讓禮部給事中王輔仁做主使,你當副使吧,反正王輔仁這傢伙身體不大好,讓他去宣了旨,做個樣子後就回來。剩下的你在那裡全權辦理吧。記住,不要給朕丟臉,實在是自己難以辦到的事情,馬上派快馬回來通知朕。」
「是,陛下,小道明白了。陛下還有什麼吩咐?如果沒有,那小道先告退回去準備下,明天就上路。」
「嗯,你前天和恪兒說的很好,他也是朕的兒子,朕也不想讓他捲進這是非圈裡。他現在能明白朕的苦心,朕心甚慰。」
「靠,你這老傢伙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倆私下說的話,你都能知道啊?不會是給自己弄了個竊聽器裝身上了吧!」麥兜麥仲肥嚇的臉色都變了。
太宗皇帝看到麥兜麥仲肥臉色大變後笑著搖頭說「朕還沒到那麼無聊,昨天恪兒來見朕,和朕深談了許久。也把你和他說的話和朕說了。」
麥兜麥仲肥這才暗鬆一口氣。原來是李恪那小子自己說的啊。嚇死老子了便道「小道也沒說什麼,都是蜀王聰慧,自己理解的。那陛下,小道告退了。」
太宗皇帝揮下手說「嗯,你下去吧。」
看著麥兜麥仲肥出了殿門的背影,太宗皇帝微笑著搖了搖頭。眼神裡露出了決然的神色。
不久後中書省下旨。禮部給事中王輔仁為正使,二天師麥兜麥仲肥為副使組成使節團前往斛薛部辦理受降,改制等事宜。
禮部給事中王輔仁年老多病,事情的辦理全都是麥二天師在跑。去工部要打井的技師,鐵匠、木匠、石匠、泥瓦匠。上戶部找熟練的老農、種子、農具,等等雜七雜八的事情。還抽空回青羊宮和孫思邈要了兩個醫生。最後通知巫祝涅得魯明天出。
貞觀五年七月二日,大唐赴斛薛部使節團三十多人,護衛隊五十人共八十多人離開長安,開赴靈州。
本報載:五日後,使節團到達靈州鎮守使所在地。任城王李道宗設宴給使節團主要人員接風。席間副使節二天師麥兜麥仲肥送李郡王望遠鏡一隻,對他上次營救表示感謝。私下裡送昭武校尉席君買一個指南針,並一再叮囑他隨身攜帶。
使節團在靈州鎮守使所在地耽擱一天半後,帶領著釋放的斛薛部俘虜四千餘人,護送隊一千於貞觀五年七月十日,到達斛薛部部落所在地。
該部落人民載歌載舞迎接大唐使者一行。並於當晚舉行盛大的篝火晚會。
期間被部落人民所熟悉和懷念的二天師麥兜麥仲肥被熱情好客的少數民族領導們灌醉。這充分體現出了大唐是多麼被少數民族所景仰,云云。
———摘自某無聊內刊———
第二天一早。使節團團長禮部給事中王輔仁宣讀了大唐皇帝陛下天可汗李世民的詔書,前三分之一述說兩族人民的悠久歷史,中三分之一痛斥一小撮分裂分子的無恥行經,後三分之一展望了兩族人民美好的未來。欽此!完了
接著使節團內部會議上使節團團長禮部給事中王輔仁宣讀了大唐皇帝陛下天可汗李世民的第二份詔書:禮部給事中王輔仁年老體弱,疾病纏身特恩旨其回京養病。斛薛部所有權利完全由副使二天師麥兜麥仲肥接手。特命二天師麥兜麥仲肥奉旨:蹲點指導。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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