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五天行程後眾人領著龐大的牲口部隊到達靈州府.席君買很是鬱悶,自己轉了一個多月才找到斛薛部駐紮點,可人家只走了五天就找到了靈州府,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這也不能怪席君買。人家從小在草原上長大,通過地上的石頭都能辨別方向。(這是真的,作者曾去過牧區。老牧人不習慣用儀器,隨便下車看看地上的石頭和天上的太陽就能知道東南西北,很神,很強大)
任城王李道宗早就接到了游騎的傳報,派人等候著呢。自打二天師麥兜麥仲肥被叛軍掠去後,老頭也是傾全力尋找著,但唐的軍制限制著他,只能派小股游騎尋找,還不能跑太遠。這不一個月都沒什麼音信。正不知道怎麼去回皇上呢,接到游騎傳報後老頭的心才放下來。
接著宴會,之後…還是宴會,再之後…終於開拔,目標長安。麥兜麥仲肥很是鬱悶,因為這牲口部隊是禮物,所以沿途不能出現什麼生病、死亡的。這些牲口到達長安後,成本可比這些牲口還高,看來形式主義害死人啊。
長安,又見長安。高大雄偉的城門樓子,堅固的城牆,多麼熟悉的畫面。麥兜麥仲肥看著這熟悉的地方心裡充滿了思緒。我終於回來了。海歸?6歸?總之是歸來了。
太宗皇帝在紫宸殿接見了二天師和斛薛部投誠代表巫祝涅得魯。大殿上太宗皇帝狠狠申斥了斛薛部的卑劣行徑,巫祝涅得魯爬跪在地上聽著。太宗皇帝完火後命人帶涅得魯去館驛休息等待最後決斷。
等回到仁壽宮後太宗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後對麥兜麥仲肥說「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麥兜麥仲肥把大戰開始前的部署到自己和斛薛部的談話一五一十的講完,並把自己在放羊時的思考都說給了太宗皇帝。最後說「陛下,周邊的遊牧部落還是要想辦法控制住才行。」
太宗皇帝蔚然長歎道「當初破突厥時,所降十幾萬人的安置問題朕就開過朝會。眾大臣莫衷一是,有人主張牽其族進入內地,有人主張將河南、山東等地劃出一部分讓他們習農耕之術,將北疆設置成無人區。還有的主張將各部落領封王嫁公主以婚之,為朕世守北疆。溫彥博提出用孔子的禮儀教化這些夷荻。魏征卻把這些都全盤否定,他說如果把這些降眾遣散民間,以百姓和他們的仇恨,很難和他們共存。但要是把他們放回去,更不妥。他們現在怕朕,但等十幾年後他們強盛起來還是要成禍害的。」
麥兜麥仲肥一聽魏征的話,心裡大讚。這老頭雖然不太討人喜歡,但這傢伙眼光就是毒啊,這民族矛盾和宗教矛盾到了21世紀也是很難調和的就問「不知魏司空想用什麼辦法處理的?」
太宗皇帝森然的看了麥兜麥仲肥一眼後從牙縫裡蹦出兩字「殺掉」。
麥兜麥仲肥一楞,接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暗道一聲「好狠,那可是十幾萬哪。」
太宗皇帝看著麥兜麥仲肥有些白的臉一笑說「朕當然不會這麼做,還是你二天師當時給朕出了個主意呢,所以朕選其精壯進了煤礦和水泥廠。但那也只處理了一半的人。剩下的朕按溫彥博辦法放他們回去,並派了許多宿儒去給他們講仁義禮教去了。」
麥兜麥仲肥一鬧門子黑線問「不知道那些放回去的夷荻,如今已經被那些宿儒感化了多少?想來都已經知禮儀講誠信了吧?」
太宗皇帝翻著白眼看著天花板說「不知道,朕也不想知道。」
「得!這又是帝王的平衡之術吧。」麥兜麥仲肥無奈的想
「那陛下對這個斛薛部如何處理?」
「小小的個斛薛部,翻不起什麼大浪,整個部族也不過才兩萬多人。放那四千俘虜回去算了。」太宗皇帝顯的很漫不經心。
「才四千俘虜?」麥兜麥仲肥在靈州的時候光顧上赴宴了,還沒打聽靈州殲滅戰的情況呢。
一說起這個來太宗皇帝來精神了「總共七千多俘虜,裡面還有回鶻的三千多。逃跑的四千多被你和那個小將攔截只逃了不到二百多人。李道宗說你那手雷對付騎兵相當好用啊。嘿嘿!可惜太少了。」
麥兜麥仲肥很得意的說「其實對付步兵更好用,尤其是列著陣的步兵。對騎兵還是有很大難度的。如果不是叛軍逃跑時擠成團,手雷的效果要打折扣得。真正對騎兵最大影響還是那爆炸聲,破片反而效果不大,基本被馬匹擋住了。」這是他親眼看到的,叛軍的傷亡大多數都是被受驚和受傷的馬匹摔下來被踩死的。「對了,不知道那擲彈兵還有多少人?」
「那二百擲彈兵還剩下六十多人,你們去攔截的一千人最後只有二百幾個人還活著。朕已經讓兵部恩加撫恤了。」太宗皇帝淡然的說
麥兜麥仲肥心裡很不好受。雖然知道打仗肯定要死人的,但那二百擲彈兵和自己朝夕相處了那麼長時間,一下就沒了一百三十多個任誰心裡也不舒服,要是能有個辦法控制住周遍的遊牧民族該多好啊。可是用什麼辦法呢?想想自己來的那時代是怎麼弄的?武力威懾、經濟制裁?經濟侵略?文化侵略?傾銷?傳銷?好像都能用,又好像都似是而非。現在武力威懾已經有了,那選那種溫和的侵略方式好呢?要不先找幾個小部落搞個試點?建立個經濟特區什麼的?對,搞試點,看那種方法最合適給那遊牧民族套上籠頭。
「陛下,小道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是關於如何處理周邊已經歸降的遊牧民族的。」麥兜麥仲肥小心的說道。
「什麼想法?說來聽聽,朕知道二天師心思靈動,這次不知道又有什麼好主意。」太宗皇帝帶著開玩笑的口氣說。
「小道是這樣想的,找幾個小部落,我們來做試點。就是和他們進行有限的經濟合作。比方說我們可以派些人去他們那裡教給他們農耕的技術,想辦法讓他們定居下來。他們之所以會逐水草而居一個是因為他們的牲畜需要,還有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不會打井技術,只能找離水源近的地方。如果我們幫他們打幾眼井,他們有了固定水源解決了他們牲畜和人的吃水問題,那再教他們農耕就好辦多了。」麥兜麥仲肥邊完善邊說。
「嗚,繼續說」太宗皇帝半瞇著眼睛思考著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管子曰:倉廩實而知禮節。解決了基本溫飽才能談到教化。他們能夠定居下就由我大唐去給他們部落建學校,用禮儀來教化他們。」
太宗皇帝緩緩點頭道「繼續說」
「這些部落的男丁十八歲到三十歲以內登記註冊,去邊軍服兵役三年,三年內立軍功的可以給予空頭爵位做為象徵性獎勵,有了爵位的慢慢會不再聽從他們部落頭人的命令,那部落頭人的權利也會被相對削弱。當然這需要建立在他們已經掌握了農耕技術以後,畢竟開荒是需要壯勞力的。等這些小部落都見到成效後,其他的部落應該也會要求效仿,一步一步把他們束縛在土地上,他們失去了流動性就好管理了。這就是小道目前能想到的辦法。還請陛下斟酌。」
「…二天師的想法不錯,雖然比較籠統,但你的意思朕聽明白了,第一步讓他們見到好處,第二步對他們釜底抽薪,第三步以點帶面,是這意思嗎?」
「陛下概括的十分精闢,令小道萬分佩服,小道對陛下的景仰如滔滔江水…(以下省略)」麥兜麥仲肥表現的萬分恭敬的拍著馬屁。
「霍霍霍~」太宗皇帝得意的聽著令他龍顏大悅的馬屁,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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