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師麥兜麥仲肥眼看著一個叛軍騎兵高高舉起手裡的大刀狠狠的向自己砍下來。
「要死了麼?自己來唐朝兩年時間,就這麼死了?死後能回去嗎?」二天師麥兜麥仲肥帶著苦笑想。此時的他反而沒有恐懼,心裡只有遺憾。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自己就不該來參戰。
以前抱著遊客的態度,是多麼然。混跡於皇宮和道觀裡左右逢緣,和袁天罡論道,聽李世民傾訴,與大唐的眾皇子一起胡鬧。想到這裡麥兜麥仲肥嘴角升了一絲微笑。
自己剛打定主意要和這時代融合,卻現已經死到臨頭了。難道是說自己只能用遊客身份登6而不能註冊嗎?好笑,真好笑啊!
「咻」的一聲從身後飛來一隻箭正射在要砍自己的騎兵咽喉。那支箭力道很大,聽到響聲時箭頭已經從那騎兵的脖子後面鑽出,帶的那騎兵身子向後微微一仰。那劈向自己脖子的一刀,抬高了幾寸,狠狠砍在了頭盔的護耳簷上。「噹」一聲巨響,麥兜麥仲肥大腦裡「嗡」的一聲,死機了…。
任城王李道宗的大軍已經合圍了那幾千斛薛部的騎兵。一戰下來兩萬叛軍只有小二百的叛軍跑亡,其餘的不是被俘就是被殺,可以說是大獲全勝。只是任城王李道宗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喜悅,而是滿臉的憂愁。這是因為二天師麥兜麥仲肥被那二百來個逃亡的叛軍掠去了。
原來那想要砍麥二天師頭的叛軍騎兵讓席君買一箭射殺後,席君買帶著剩餘的戰士捍不畏死的進行了反衝鋒,目的就是想搶回二天師麥兜麥仲肥。當看到那幾百個唐兵強行反衝鋒時,叛軍裡的一個頭領馬上意識到倒在地上的那個穿著很另類的人很可能是個重要人物,急忙下令搶人。畢竟人家人多,騎兵又比步兵快,還在昏迷中的二天師麥兜麥仲肥很榮幸的成了歷史上第一個被敵軍俘虜的道士。
那個叛軍頭領命人全力抵擋唐兵的反衝鋒,自己則帶著麥二天師和身邊的幾十個親隨,衝破人群,落荒而逃。
席君買看到幾十個叛軍載著麥二天師衝出圍堵,揚長而去時,心中的爆怒和悔恨終於全面爆,隨手劈翻了幾個騎兵後,拉過一匹無主戰馬飛身而上,單槍匹馬的追了下去。
二天師麥兜麥仲肥感覺自己做了很長時間的夢,夢裡回到了自己的家,看到自己一直認為蠻不講理的老婆現在是那麼可愛。接著又回到了皇宮裡,太宗皇帝愁眉苦臉的和他傾訴著心裡的委屈。在寧心殿裡李承乾一臉興奮的問他「老師,你所說的火炮什麼時候能造出來啊?我要放第一炮」…。
腿上的一陣巨痛把麥兜麥仲肥疼清醒了。這才看到自己正被人按搭在馬背上,地面在眼前飛掠過。嗆人的塵土讓麥二天師難以呼吸。能聽到周圍奔跑著無數的馬蹄聲。
「糟糕,我被俘虜了。」麥兜麥仲肥很快判斷出了形式。自己帶的兵沒騎馬,即始用敵軍的馬也沒這麼多,照這架勢這是在逃跑啊。
「這是向什麼地方跑啊?他們要帶我到那裡去?」麥兜麥仲肥心裡想著。
「不能讓他們把我帶走。」想到這裡麥兜麥仲肥用全身的勁想翻下馬去。
「別動,摔下去會被踩成肉泥。」一個帶著警告的陌生聲音響起,說的是生硬的漢語。同時一隻手按在了自己的腰胯之上。麥兜麥仲肥一下就無法動彈了。
黑夜的草原很寂靜,也很冷。馬蹄踏在泥土上的聲音能傳很遠。這些人沒有一絲想停下休息的意思,就這麼徑直向前跑。
又跑了很長時間,麥兜麥仲肥已經感覺自己要凍僵了。旁邊一個人影嘰裡咕嚕的說了一番話後,這個載著麥二天師的人,也用麥兜麥仲肥聽不懂的話大聲的說了什麼。馬開始減慢下來,最後停下。
這人片腿下馬,隨手把麥兜麥仲肥也提下馬來。麥兜麥仲肥怎麼也有百十來斤,看來這人的力量不小。
很快有人生起一堆堆篝火。那人提著麥兜麥仲肥來到一堆篝火邊,把二天師扔在地上,自己盤腿坐了下來。
藉著火光麥兜麥仲肥才看到周圍有三四十號人,都帶著一種尖頂的皮帽子,身上穿著骯髒的皮袍,背上都背著弓,手裡拎著讓麥兜麥仲肥難以忘懷的那種大刀。
那人嘰裡咕嚕的說了些什麼,有人拿過兩個皮袋子。那人從一個大皮袋子裡掏出一把黑忽忽的東西,放在嘴裡慢慢嚼著。看了麥兜麥仲肥一眼後用生硬的漢話問「你是什麼人?」
火的溫暖讓麥兜麥仲肥身上舒服了很多,那人似乎對自己並沒多大敵意,也許是因為自己太菜了吧。聽那人問起便說「其實我是一個道士。」說完還用手指指自己的道冠,頭上扣的頭盔早不知道上那裡去鬼混去了。
「道士?道士待在軍隊裡做什麼?」
「這個…我是個隨軍道士。」麥兜麥仲肥胡編著。他想起前世西方的軍隊裡都有隨軍牧師,就隨口弄出個隨軍道士。
「隨軍道士?以前怎麼沒聽說過?你在軍隊裡做什麼職司?」
「這個…隨軍道士就是沒事時給士兵們講講故事,幫著隨軍醫生給傷員治治傷,為戰死的士兵念個經什麼的。」麥兜麥仲肥繼續胡編。
那人的臉上有了些恭敬的意思,把那大袋子遞給麥兜麥仲肥說「吃吧,是乾肉。」又把小袋子也遞過來說「這是奶酒,能解渴。」接著說「原來你是巫祝啊!我是斛薛部可汗斛特勒的弟弟,叫鐵勒木」
遊牧部落因為生活的習性與農耕民族不同,每個部落裡都有自己的巫祝只是叫法各異。想來鐵勒木把隨軍道士也劃歸巫祝的範疇了。巫祝在部落裡代表著本族的圖騰神的代言人,生老病死、婚喪嫁娶等都管,而且是世襲制。所以任何巫祝都相當與半神,那是要認真對待滴。
麥兜麥仲肥真的很餓,晌午吃的乾糧早就消化一空。學著鐵勒木的樣子,把手伸進袋子裡拿出乾肉送到嘴裡。那可真是乾肉啊,嚼的那叫一個費勁。腮幫子都嚼酸了的時候,才感覺到了牛肉的味道。這樣一來就更餓了。
拿過旁邊的小袋子對著嘴灌了一口,一股甜不甜、酸不酸還帶著點餿味和奶味的液體流進了喉嚨。那混合的怪味把麥兜麥仲肥狠狠嗆了一下,麥兜麥仲肥劇烈的咳嗽起來。引的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些人吃飽喝足後,初了幾個作為哨兵的人外,其他人就在篝火邊上躺下休息。麥兜麥仲肥估計這些人老了後都會得風濕性關節炎。
天濛濛亮的時候,睡的正香的麥兜麥仲肥又被鐵勒木提起來放到了馬上,這些人開始撲滅篝火,整理馬匹行囊,準備繼續趕路。
新的一天開始了。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