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副廳長深深地看了林天一眼,他本來還以為林天是那種只懂得以強勢壓人,不懂得爾虞我詐的人,可是沒想道林天狡猾起來,居然也是不比他們這些官場上的老油條要差。既然自己已經親口將事情給說了出來,那麼繼續隱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於是蘇副廳長也開誠佈公地說道:「沒錯,我是由一位中央大佬扶植起來的一名官員,至於這位大佬的名諱我也不方便透露。至於我來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來看一下,我們雙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哦?合作?這話怎麼說?」林天連忙轉動起自己那如同級計算機一般的大腦,推斷著蘇副廳長想要表達的意思和下面可能出現的情況。
「我後面的人想將陳老徹底弄垮!」蘇副廳長口氣堅決地說道。
本來林天已經想到的無數的可能,但是當蘇副廳長將這個合作的緣由說出來之後,就連林天的眉頭都跳了幾下,這可是林天所遠遠沒有想到的事情。不過這也不能怪林天,畢竟任憑林天的大腦計算能力有多強,恐怕都不能無中生有,對這方面沒有任何瞭解的林天想要猜出來無疑是比登天還要難。
雖然林天對這些政治權力的鬥爭沒有多少的興趣,不過在這個蘇副廳長的口中兩次聽到這個陳老的名字,就連林天都對這個素未謀面的陳老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居然連中央的大佬要動都得考慮再三呢?
「作為和我們合作的回報,我後面的那位中央大佬可以給你相應的政治保護。」在林天思考的一個空白時間段裡,蘇副廳長不失時機地加上了這麼一句。雖然蘇副廳長說的話十分的模糊,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能夠獲得一位中央大佬的保護,恐怕做什麼事都能夠事半功倍。當然雖然看上去這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但其實也並不是沒有風險的,至少如果是其他政敵有所動作的時候,這樣被保護的對象就是當其衝被波及的。
林天冷笑了一聲,然後很不屑地說道:「對不起,對於這些政治間的鬥爭,我林天不想插手,也不會插手。我想要的東西會用我自己的雙手得到。」
蘇副廳長聽到林天這樣說並沒有出聲反對,而是『呵呵』一笑,一副很瞭解的表情說道:「像你這樣像的年輕人,我是明白的,那是因為你沒有受到權力所帶來的實惠所以你才會這樣說而已,等你嘗到了政治的保護的甜頭,恐怕你就會不能自拔。」
林天惱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這張用紅木製造出來的堅固圓桌便在林天這一拍之下碎成了好幾塊,只剩下了四隻孤零零立在了地上的圓桌腳,而這四隻圓桌腳也在蘇副廳長不自覺的顫抖的觸碰下,『啪』的一聲倒下。「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林天在完成了這麼一個驚世駭俗的動作後,就閉上了眼睛,臉色冷冷地說道。
蘇副廳長看著腳下那一堆碎木塊,嚥了一口口水,忍住了心中的害怕,語氣弱弱地說道:「既然,林幫主,你沒興趣的話,那就算了,我也不強求你。」
「嗯,你走吧,不過替我向你身後的人說一聲,陳老那裡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好,也不需要他的幫助,更需要回報些什麼給我,只算是欠我一個人情好了!記住原話帶到,少一個字的話,我會讓你怎樣死的都不知道!」林天依然寒著臉說道。
聽著林天口中那種威脅的口吻,這位也算是東洲省的高官此刻卻是沒有了方寸,如果說之前的林天還只是一個口出狂言的年輕人的話,那麼此刻,這位蘇副廳長卻是從林天的身上嗅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所以當下蘇副廳長也不廢話了,連忙戰戰兢兢地在林天的小弟的帶領下離開了這個包間。
等到這個包間裡只剩下林天一個人的時候,林天一臉堅決,手中的拳頭握得『卡卡』作響,嘴裡自言自語地說道:「想要獲得高位就要憑借自己的實力,任何依靠別人或是向別人示弱的行徑,只會是成為強者路上的那一粒腳底沙。」
林天並不是不明白政治保護的好處,但是正是因為明白到這方面的貓膩,林天才不想去碰。因為蘭度曾經說過,想要成為最強者並不是要不擇手段,而是要毫無手段!任何能夠動搖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都不能做,任何能夠讓自己心存僥倖的路都不能走。要走就要走最難走的路!這就是蘭度所教會林天的,而林天也是一直銘記在心中。
這些話乍聽上去好像是很傻的樣子,但正是因為只有極少的人做到,所以才不被世人所知道這樣做的好處。如果林天今天因為心存僥倖而搭上了這位中央大佬的線的話,那麼他很可能就會因為困難的減少而變得安逸下來,一旦安逸下來,那麼危機就會不斷的靠近。想要危機永遠不燃燒到自己的身上,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斷的變強!這也是林天一直以來所信奉的生存之道。
所以林天才會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所以林天在其他人的目光中才會是一個瘋子。不過即便是瘋子,即便是傻子也罷,林天也不過是不想當日自己父母的事情和自己妹妹的事情再次生在自己的身上,同樣這也是林天還沒有考慮自己的感情問題的原因,在沒有掌握絕對的力量之前,估計林天都不會考慮這方面的事情。說到底林天其實也只是一個可憐人而已,一個為了守護親人愛人而不斷變強的可憐人而已!
如此在包間裡靜靜地呆了有十來分鐘,林天才舒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香煙,將香煙點燃後,林天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從口中呼出了一個徐徐上升的煙圈。看著眼前這個逐漸消逝的煙圈,林天不禁有點失神地想道:香煙真是個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