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匡展心中有事,又不願意呆在帳篷裡給楊凌和黃鶯做燈泡,所以同楊凌和黃鶯告別後,獨自走出了帳篷。
辨別一下方向,匡展朝遠離後勤系統中心所在的位置走去,最終找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來。
當匡展從紅黃鶯那裡聽到文明世界丟了一個星際殺場專屬傳送終端時,幾乎在瞬間就明白那個丟了的所謂星際殺場專屬傳送終端就是自己在27oo多年前的冥王星別墅裡鑒定的階文明物品。
只是匡展想不明白,那個所謂的星際殺場專屬傳送終端丟了也就算了,咋還會穿越回27oo多年前的世界呢?
既然可以肯定那個丟了的星際殺場專屬傳送終端就是自己鑒定的階文明物品,那麼星際殺場突然被派來這麼多機器人獄警自然是為了對付自己,匡展一想到當初那個機器人獄警用離子大炮直接把狼盟的中高階殺手見光死和廢物利用轟得連渣都不剩,心中就不由自主地打起冷戰。
在機器人獄警的眼皮底下生活近三個月都沒什麼事情生,但可保不準新來的機器人獄警沒有被文明世界的研究人員加入新的程序和指令啊。
而且這些機器人獄警將被派往各個可以接收傳送人員的後勤系統設備旁邊看守,尋找那個唯一沒有犯罪記錄的星際殺場進入者。
政府的人只要稍微有點智商,隨便往星際殺場後勤系統裡添加一條辨別有無犯罪記錄的程序,偌大的星際殺場,自己就無所遁形了。
想著這些問題,匡展痛苦地揪起自己的頭。
星訊通福星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我靠你,臭小子,你真的來自過去?我說呢,現在這個時代,不應該有基因缺陷得如此多的人,更不可能有人可以通過基礎細胞修復改造液來改善身體素質。」
匡展不耐煩地打斷道:「太陽你,福星老小子,誠心在這幸災樂禍是不是?可不要忘了我兩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如果我被殺,你必然要被格式化。你現在想想該如何解除這個危機,比擱這裡嘲笑我要實在。」
星訊通福星長歎一口氣,說道:「閉嘴,老子知道。唉,要是我被衝到神階就好了,以我的本事,隨便給你編織一個罪名,然後偷偷複製到整個星際殺場的後勤系統也不是什麼難事。現在雖然也可以編製你的犯罪資料,但問題是以我現在的等階,複製進後勤系統必然會被現。」
匡展有些懊惱地一甩手,不滿地說道:「算了,反正我已經習慣,每次這種關鍵時刻你都沒什麼用。太陽你,老子知道你在窺視剛才楊凌大哥給我的那九百枚紅幣,雖然剛夠你升八階,不過我想先留下,暫時不太想升級你。」
星訊通福星有些不服氣地說道:「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依我看,你先前取帳篷時已經在新來的機器人獄警中走了一圈,如果新機器人獄警的程序調整到可以識別你的身份,剛才就該被轟殺成渣了。
接近後勤系統的時候,我也沒有什麼特殊感應,唯一的解釋就是目前後勤系統和機器人獄警就算升級了,也不至於立即辨別出你來,或者文明世界的政府壓根就沒有想到你會是一個來自過去的人吧。」
匡展冷笑一聲,說道:「哼,太陽你,因為你剛才所說的那些,所以我應該先想盡一切辦法把你衝到神階,然後通過你來修改後勤系統資料庫中的資料?」
星訊通福星笑了笑,說道:「我差不多就是這個想法,靠你,臭小子,你的修煉也不能落下。」
匡展仰頭躺在地上,長歎一口氣說道:「太陽你,別想再騙我了。反正你也說了,後勤系統和機器人獄警目前還不能把我揪出來,那我能過一天是一天吧,先等明天送走楊凌大哥,我再開始自己的修煉,早點把實力修煉到足夠強大,好立即找狼盟的人報仇去。」
當天晚上,匡展將自己異次元手鐲裡的所有用來加大負重的石頭全部都倒出來,因為他決定開始修煉身體的靈敏性了,然後就在山谷中休息了一晚。
次日大早,匡展就朝帳篷所在的山梁走來,大老遠就看到楊凌和黃鶯正在後勤系統中心所在山谷邊上的山梁衝他招手。
匡展立即趕到兩人身邊。
楊凌笑道:「吸管狂戰老弟,起得真早啊。昨晚我跟紅黃鶯商量了一下,建議你去南紅星鸞鳳城,去黃鶯她們百鳥盟開設的殺手培訓學校——五禽殺手培訓學校學習一段時間。如果你覺得行,可以跟我乘坐同一艘星際公共飛船過去,路費我出。」
匡展心中一動,隨即苦笑著說道:「算了吧,楊凌大哥,我的情況我自己瞭解,而且我留在中黃星是有原因的,我在中黃星上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等我處理完了,一定會去找你。」
楊凌仔細盯著匡展看了一會,然後拍拍匡展的肩膀,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那隨便你吧,跟你交往了一段時間,我感覺自己正在開始犯星際殺場的大忌——講感情。算了,我們遊俠聯盟的人向來行蹤不定,當你想要找我時,先用遠程通訊聯絡一次,我們約個地方見面。」
匡展笑了笑,說道:「好。」
黃鶯看了一眼自己的星訊通,又看了一眼懸停在前進城後勤系統中心上方的三艘星際公共飛船,皺了下眉頭,說道:「靠你,打不死的九世楊凌,你還不上飛船?不想走了是吧?想陪老娘一起去狼城是吧?」
楊凌哆嗦了一下,扭身就朝星際公共飛船衝去,衝出近十米才喊道:「吸管狂戰老弟、紅黃鶯,我先走了。對了,吸管狂戰老弟,記住了:修煉身體的靈敏度,其他的負重修煉和身體抗擊打能力訓練也不要停,我看好你,別讓我失望。」
看著楊凌的身體已經消失在星際公共飛船的登艦口,匡展忽然感覺心中一片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