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連綿不絕的大山之中暗潮洶湧,思若水與魏柱都頭疼不已的時候。關陵,這個在西部中最大的城鎮中留守的普峰,似乎也感覺到了些許的問題,雖然只是感覺到出現了問題,並沒有現到底是在哪裡,可是向來謹慎的普峰還是開始注意自己的言行。
普峰的任務非常簡單,準確的說應該可以認為是來混吃混喝的,畢竟,普峰只要能夠穩定住這個最大的城鎮,同時能夠協助的處理西關口的事情,就算是大功一件。至於附帶的視察關陵的政府機構,這竟然變成了這一次的附帶任務。
普峰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哪怕是視察關陵的政府機構,也是認認真真的調查,一絲不苟的工作著。然而就在這樣由普峰搞出來的有些緊張的氛圍之下,普峰已經察覺到自己遇到一股阻力,這種阻力似乎一直在影響著自己的工作。以至於這一段時間以來普峰自己都覺得工作的效率已經變得低下,簡直不同而語。
坐在辦公室裡的普峰看著厚厚一沓的報告,皺著眉頭,對於這些報告,普峰很熟悉,在家裡的書房中,見到過很多提交給自己父親的報告,偶爾有些算不上機密的報告,普峰也會,做一個瞭解。
但是看到關陵提交的政府報告,普峰有一種感覺,一種危險的感覺,普峰知道,這種危險是隱藏在整個政府機構中,倘若真的去接觸,普峰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麼結果,但是普峰也隱約的猜測出,一個大事件,絕對震驚的大事件。
與自己大哥三弟的任務相互結合,普峰的內心一直在猶豫不決,始終拿不定主意。越想這個問題,越讓人頭疼。
站起身來,普峰走出門外,門外站立的侍從立即跟在普峰的身後,亦步亦趨的,普峰一邊走,一邊說道,侍從是個較為年輕的男子,年齡不大,但是從一到這裡,就被安排過來做自己的侍從,想來也具有很大的權利,只不過普峰並不在意,知道這是安排給自己的監視者,但是一想到自己也需要這名監視者的存在,所以對於侍從的行為從來也不干涉。
跟在身後的侍從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突如其來的,普峰冷冰冰的說道。夏明的臉色好了一些,身為城主的身邊人,夏明第一次受到普峰的責罵,自從第一天被安排給普峰成為侍從,夏明剛開始絕對是做好了一個侍從應該做到的本分,然而,漸漸的夏明也現了,自己新的臨時主人雖然權勢很大,就連城主都要禮讓三分,可是對於工作人員,還是很好相處的。
夏明認為普峰很好相處,也漸漸的變得有些膽大,雖然秉承著自己侍從的本分,但是絕大多數情況下,自己的提議都會得到普峰的准許,沒想到今天竟然被拒絕。
夏明看了一眼普峰,低聲說道,普峰心想,你們派遣暗衛出來還不如讓我帶著明面上的護衛呢,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直接安排暗衛將我上要遇到的人和事都過濾一遍,要是這樣的話,我還要出去幹什麼。
想到了這裡,普峰說道,夏明鬆了一口氣,點點頭,轉身離開,不一會就帶著一名護衛又跟在了普峰的身後,普峰只是看了一眼跟隨在身旁的護衛,夏明趕忙介紹道,普峰點點頭,算是謝過。趙德貴也什麼都不說,冷冰冰的樣子。似乎算作是默認了普峰的示好。
離開了辦公區,普峰對於富豪區域是沒有絲毫的興趣,因為普峰知道利益階級是相互扶持與幫助的,雖然有摩擦,但是在普峰這個外人面前,什麼樣的矛盾都能暫時的隱藏下去,一致對外。
慢慢悠悠的轉著,只要是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普峰都會轉一轉,幾圈下來,普峰已經現了,自己這個明面的護衛還真的比起暗衛還要厲害,儘管只是讓提到過跟在自己的身後,走過來,只要是看到趙德貴,哪怕是在擁擠,都會讓出一條路來。
走到商販的面前,隨意拿什麼,都沒有商販張口,只是一個勁的看著趙德貴,似乎芷瑤趙德貴說了什麼,都會立即去辦似地。趙德貴已經覺了自己的處境,可是卻也沒有辦法,人家畏懼自己,可是總不能說你看我幹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吧。這要這話,商販的臉上就能立即哭了下來。
見到這樣的狀況,普峰也明白,這樣還真的不是一個辦法,抬眼走進一家裁縫店,也不管到底合適不合適,什麼也不說的直接給趙德貴換了一身行頭,看了看還是覺得趙德貴太容易認出來了,在給趙德貴帶上一個斗笠,這樣下來,只要是不走到面前,絕對不會認出趙德貴了。也同樣的給夏明置辦了這樣一身,自己也換上一套,三人看起來似乎已經丟掉了自己的姿態,反而變成了一個混跡在人群中的陌路人。
普峰對於這一身打扮是滿意多了,等到走出裁縫店,距離遠了些,二話不說,給趙德貴和夏明又換了一聲,雖然斗笠沒有變,但是衣物卻是大大的變化,更加離譜的是在於兩人那可以拖在小腿部位的長長的袖子。真好阻擋了兩個人的手,被同時掩蓋住。
夏明換衣物的時候臉色有些變化,雖然隱隱有些抗拒,但是還是改變了自己的裝束,至於趙德貴,只是看了普峰一眼,什麼也不說,乾脆利落的換好衣物。
等到準備完畢,普峰看了一眼夏明說道,慌慌張張的夏明如同丟了魂似地,也不說話,茫然的跟在普峰的身後。臉無血色,看來夏明是完完全全的知道了普峰這樣做的目的了。而夏明已經明白了自己的下場,絕對是不會好過的,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普峰,又看到身旁的趙德貴,心裡放鬆了許多。希望趙德貴已經給裁縫店的老闆留過話了吧。
這下子,普峰總算是認為自己已經融入到了最底層,雖然這一身打扮的三個人有些奇怪,但是這時候卻沒有任何人在害怕自己了。在人群中擠擠,或者和小商販侃侃價,普峰有些不亦樂乎。
直到日上竿頭,天氣都變得有些閹人,普峰這才指了指一旁的一處人流量很大的酒家走了進去,讓小二領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落座,興致盎然的聽著酒家裡面,來來往往的客人高聲的討論著各式各樣的趣事奇事。
突然不遠處的一個餐桌上,討論的話題直接讓普峰感興趣起來,但是夏明卻是變得渾身哆嗦,就連吃飯都似乎無法進行了。
餐桌上四個方向四個人,討論的話題既不是奇聞趣事,也不是家長裡短,沒想到就在酒家裡大大咧咧的討論起了最近關陵城的變化。
東邊的人開口說道。
南邊的人吃了一口,笑了幾聲,很明顯是不相信的樣子。
東邊的人有些著急了,說道,【我告訴你們,這一次可是准信,絕對的准信,你們要知道,為了這個准信我花費了多大的功夫。完,東邊的人有些得意洋洋。
西邊與北邊的人紛紛的勸阻了幾句,又說了一些奉承話,東邊的人這才得意的說道,南邊的人嘲笑的說道。
西邊的人突然開口問道。
就在身後聽著好好的,普峰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罵,這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夏明已經茫然失措,不知道該怎麼辦,而趙德貴卻想要起身,沒想到竟然阻攔住,不讓起身。
趙德貴此時也知道了,這要是再不出問題,那還真的有鬼了。也只好靜靜的坐下,一言不。
東邊的人解釋道,北邊的人突然出聲暗自罵道。
北邊的人話剛剛說完,突然指了指門口走進來的三人對著自己的朋友說道,到沒,看到沒,剛剛進來的三個人,就是他們。】普峰聽到這裡,抬眼也朝著剛剛進來的三人望去,牢牢記著三人的容貌,普峰繼續低著頭默默的吃著面前的飯食。
剛剛還罵的起勁的北邊的人已經迎了過去,對著三人低聲下氣的說著什麼。距離有些遠,普峰也聽不清楚,但是看到身旁趙德貴耳朵不停地動著,普峰也明白,那些話定然聽了個清清楚楚。
似乎出現了一絲的爭吵,有些低聲下氣的男子變得有些激動,就在此時,一個鐵塔一樣的男子立即走了出來,戴著斗笠,遮攔住了容顏,對著吵嚷的男子喝道,普峰直接將嘴中放進的飯菜噴了出來,到眾人的眼睛看向自己,連忙道歉的說道,就因為鐵塔一樣的男子哪一聲我是趙德貴,整個酒家的大堂之內,鴉雀無聲,也正是這樣的原因,所以普峰的舉動頓時吸引了所有的人注意。
好在普峰也解釋的合情合理,也沒人在注意,目光都已經注視到了鐵塔一樣的男子身上。只聽到那個有些低聲下氣的男子變得很激動的喊道,鐵塔一樣的男子嗤笑了一聲,普峰愣住了,微微的撞了一下身旁的趙德貴,問道,趙德貴面色陰沉,坐在身旁的普峰都感覺到了趙德貴渾身散出來的寒氣,被這一股寒氣一刺激,夏明似乎有些恢復了。
看到夏明的狀態,也顧不得其他,普峰呵斥道,夏明一呆,愣愣的呆在原地,緊閉著嘴巴,一言不,沉默著。